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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点了点头,把相册合上。月光从窗户漏进来,洒在她无名指的铜戒指上,“远”“满”二字泛着温润的光。“明天去给树施肥吧。”她说,“要选最肥的,能养一百年的。”

“一百年的椰子树。”小满靠在她肩头,望着窗外被雨洗过的夜空,星星点点的星光落在椰苗上,像撒了把碎钻,“等树结果了,我们每年都摘最大最甜的,煮椰丝饼,煮螺汤,煮酒酿圆子。”

“还要留一把给海蝴蝶。”妈妈笑了,“它们吃了甜椰丝,说不定会多跳支舞,像你小时候那样,追着蝴蝶满院子跑。”

窗外的雨还在下,可风里已经有了春的气息。小满望着妈妈膝头的相册,照片里的人笑着,浪花翻卷着,而晶体在茶几上静静发光——它不再是时间的囚笼,而是时光的锚点,把所有的“今天”都牢牢系在一起,系成一条闪着光的链,通向更暖的远方。

而在链的尽头,有片更蓝的海。

那海不是此刻眼前的——眼前的海被渔船分割成碎银,被浪涛揉皱成蓝绸;而链尽头的海是未被惊扰的,浪头裹着细沙漫上来,像谁把揉碎的星光撒进浪里,泛着温润的、绸缎般的蓝。潮声轻得像耳语,混着椰叶擦过沙滩的沙沙响,像极了小满小时候趴在窗台上听的“海的摇篮曲”。

有棵更高的椰树。

它立在海边的高地上,比村口老榕树还高,树干粗得要两个大人合抱。树皮上留着深浅不一的疤痕,是台风年年来访的印记,却越长越壮实。最顶端的枝桠上,挂着串椰丝编织的帽子——针脚歪歪扭扭,却裹得严严实实,风一吹,便轻轻摇晃,像在和谁打招呼。树下堆着晒得金黄的椰丝,在太阳下泛着蜜色的光,混着海风里咸涩的潮气,甜得人心里发颤。

有个系着椰丝围巾的女孩。

她的围巾是双股藏青毛线织的,针脚密得能数清,边缘还缝着圈细白的贝壳边——那是妈妈用去年捡的海贝磨的,说“这样围巾更经戴”。此刻她踮着脚,举着只粗陶椰壳碗,碗里浮着圆滚滚的酒酿圆子,热气裹着桂花蜜的甜香,把她的睫毛都熏得翘起来。她鼻尖沾着点面粉,像只偷喝了蜜的小猫,眼睛亮晶晶地望着海平线——那里该有个人影,背着褪色的蓝布包,裤脚沾着码头的机油渍,正踩着浪花往家赶。

“阿爸——”她踮着脚喊了一声,声音被海风揉碎,散进浪里。

远处没有回应,只有海鸥掠过椰树梢,扑棱棱飞向更蓝的天。可她知道,阿爸就在来的路上。就像此刻院里的椰苗,每天抽半枝新叶;就像妈妈煮的酒酿圆子,甜意总在滚沸后慢慢漫开;就像去年台风天,妈妈举着伞护着椰苗,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淌,却笑着说“树比我们经淋”——有些事,慢一点,反而更扎实。

她低头看了看碗里的圆子,用勺子轻轻搅了搅。圆子浮起来又沉下去,像在跳一支慢舞。忽然,她闻到了熟悉的、混合着机油与阳光的味道——是阿爸的旧衬衫,不知何时被风卷到了她脚边。她蹲下身,把衬衫抱在怀里,布料硬邦邦的,却带着太阳晒过的暖,和记忆里阿爸抱她时的温度一模一样。

“阿爸说,”她对着风嘀咕,“等椰树结果了,要摘最大最甜的,煮椰丝饼给我吃。”

风掠过椰树梢,发出沙沙的轻响,像是谁在应和。

这时,海平线上出现了一个小黑点。小点越来越近,是个人影,背着褪色的蓝布包,裤脚沾着码头的机油渍,手里还提着个粗布包裹——不用看,她也知道,那是阿爸带回来的新椰种,是要种在她和妈妈守护的那棵椰树旁,等来年春天,再抽一茬新叶。

女孩笑了,把椰壳碗捧得更紧了些。碗里的圆子还在滚,甜香裹着海风,裹着椰丝的甜,裹着所有“今天”的光,漫过了她的指尖,漫过了她的发梢,漫过了整片更蓝的海。

而在她身后,椰树上的椰丝帽被风吹得轻轻摇晃,像在说:“你看,春天真的来了。”

小满踮着脚,伸手去够那顶晃动的帽子。风裹着咸湿的潮气扑进她的领口,却也把椰丝帽吹得更近了些。她踮起脚尖,指尖刚碰到帽檐,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带着海腥味的脚步声——是爸爸!

她转身时,粗陶椰壳碗“当啷”掉在地上,圆子滚了一地,像撒了把白珍珠。可她顾不上捡,扑进那团带着机油味却暖烘烘的怀抱里。“阿爸!”她的声音闷在爸爸褪色的蓝布衫里,带着哭腔的甜,“你怎么才回来?”

爸爸弯腰把她抱起来,胡茬蹭得她鼻尖发痒。“船期晚了三天,”他笑着用下巴蹭她的额头,“码头老张头说,这风是专门给我们家吹的,把海浪都揉软了,好让我能赶在春天到家。”

妈妈端着砂锅从厨房跑出来,围裙角还沾着椰丝。“可算回来了!”她把砂锅往石桌上一放,热气裹着酒酿的甜香“呼”地漫出来,“快洗手,圆子要凉了。”

小满这才发现,自己还攥着那顶椰丝帽。帽檐内侧歪歪扭扭缝着行小字——“给阿满的小太阳”,是爸爸的字迹,墨色被海风浸得有些淡了,却依然清晰。她把帽子扣在爸爸头上,他愣了愣,随即笑出满脸褶子:“这帽子我去年就织好了,本来想等你五岁生日送,谁知道……”

“谁知道台风‘海葵’把渔船困在港里半个月。”妈妈接过话,把剥好的花生塞进他手心,“现在不正好?你看,我们的椰苗都抽第三茬叶了。”

爸爸抬头望向椰树。经过这一冬的风雨,树干更粗了,树皮上的疤痕泛着深褐的光,像勋章。最顶端的枝桠上,新叶已经展开大半,嫩黄里泛着青,在风里沙沙响,像在唱一支只有他们听得懂的歌。

“今年结果吗?”爸爸摸着树干问,指腹蹭过缠在根部的麻绳——那是去年台风天他和妈妈一起系的,绳子被雨水泡得发亮,却依然结实。

“张奶奶说,”小满蹲下来捡圆子,指尖碰着颗滚到椰树根的圆子,“等风把椰苗吹高些,春天就从叶尖儿长出来了。”她仰起脸,眼睛亮得像星子,“阿爸你看,叶尖儿真的在冒新芽!”

爸爸顺着她的手指望去。最顶端的新叶边缘,果然冒出个米粒大的芽苞,裹着层细绒毛,在阳光下泛着透亮的绿。他伸手轻轻碰了碰,芽苞颤了颤,像在对他的指尖打招呼。

“阿爸,”小满拽了拽他的衣角,“你说等椰树结果了,要给我煮椰丝饼。现在离结果还有多久?”

爸爸蹲下来,和她平视。他的手掌很大,指节粗粝,却把小满的手包得严严实实。“等它再抽十茬叶,”他说,“等你在它底下学会骑自行车,等你妈妈的围巾织完第三条,等我们家的相册再添一百张照片……”

“那得等好久!”小满皱起鼻子。

“不久。”妈妈把盛着圆子的瓷碗推到爸爸面前,“你看,昨天刚给它施了肥,今天就冒了新芽;前儿个台风天还蔫头耷脑的,今儿个就被风吹得直唱歌。”她舀起颗圆子吹了吹,塞进爸爸嘴里,“春天哪有什么‘等’?它就藏在每一滴浇树的泉水里,每一针织围巾的毛线里,每一次给它裹麻绳的动作里。”

爸爸含着圆子笑,甜得眯起眼。风掠过椰树梢,把他的笑声卷进浪里,又推回来。小满忽然发现,爸爸鬓角的白头发比去年少了些——许是被海风吹黑的?她伸手去拔,他却抓住她的手腕:“别闹,这是海风给的‘勋章’。”

这时,海平线上又飞来几只海鸥。它们掠过椰树梢,扑棱棱落在沙滩上,歪着脑袋啄食圆子滚出来的碎米。小满指着其中一只:“阿爸你看,那只翅膀上有块黄斑,像不像去年我们在礁石上看到的贝壳?”

“像。”爸爸应着,伸手把她散下来的头发别到耳后,“就像咱们的春天,总有些小意外,倒成了最亮的星子。”

妈妈把最后一碗圆子端上桌,石桌上摆着张奶奶送的椰丝、爸爸带回来的新椰种,还有小满掉的圆子——她蹲在地上,把圆子一颗一颗捡回瓷碗,阳光透过她的发梢,在地上投下细碎的金斑。

椰树上的椰丝帽还在晃。风穿过叶隙,带来若有若无的甜香——是远处的鸡蛋花开了,是晒在竹匾的鱼干香了,是妈妈煮的酒酿圆子热了。

小满忽然明白,春天从来不是某一天的突然降临。它是椰苗抽芽时“咔”的轻响,是麻绳勒进树皮时浅浅的痕,是爸爸的旧衬衫蹭过她鼻尖的痒,是妈妈的圆子在锅里滚出的泡。它在每一次“今天”里生长,在每一声“明天”里沉淀,像妈妈织的围巾,越织越厚,越织越暖。

而此刻,风里有了更浓的春的气息。那是椰树的心跳,是椰子的甜香,是爸爸粗糙的手掌抚过她发顶的温度,是妈妈把新椰种埋进土里时,轻声说的那句:“咱们等它长大。”

链的尽头,有片更蓝的海,有棵更高的椰树,有个系着椰丝围巾的女孩,正举着椰壳碗,等她的爸爸端来刚煮的酒酿圆子——而碗里的圆子,正浮在蜜色的汤里,滚出一圈又一圈的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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