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襄阳惊变龙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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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咔嚓！”

木屑横飞，砖石崩落！水寨被砸开巨大的缺口！

“火龙出水！”甘宁狂吼！

数道赤红的火龙从斗舰侧舷喷射而出，瞬间点燃了夏口水军密集的艨艟斗舰！江面上烈焰冲天，浓烟蔽日！夏口守将黄祖，看着这如同魔神般的舰队和恐怖的兵器，面如土色，指挥已然混乱！

“甘将军！荆州急报！”一艘快船靠上旗舰，信使递上徐庶密信。

甘宁展开一看，咧嘴露出森白的牙齿：“刘表老儿死了？蔡瑁老狗想害主公兄弟？还敢威胁老子退兵？他奶奶的！”他猛地将信纸撕碎，扬入江风，对着传令兵咆哮：

“传令！给老子猛攻！打得更狠些！告诉黄祖！老子不是来打荆州的！是来‘清君侧，诛国贼’蔡瑁的！让他识相的给老子让开道！老子要去襄阳，剁了蔡瑁那狗头下酒！挡我者——死！”

更猛烈的攻击如同狂风暴雨般砸向夏口！甘宁的凶威与“清君侧”的口号，让本就士气低落的夏口守军更加动摇。

* * *

江陵下游，赵云率领两千白袍精骑，乘着数十艘特制运马大船，悄然抵达预定登陆点。战马披甲，骑士持槊，肃杀之气弥漫江岸。

“子龙将军！江陵水寨正遭周瑜猛攻！关平少将军死守不退，然形势危急！”斥候飞报。

赵云目光如电，望向江陵方向，手中亮银枪向前一指：

“全军登陆！目标——江陵城！”

“解围之后，不必入城！沿江布防，构筑壁垒！阻截可能来自襄阳的蔡瑁追兵！同时，监视江东动向！若周瑜敢登陆……白马义从，踏碎其阵！”

“诺！”两千铁骑齐声应喝，声震云霄！

战马嘶鸣，铁蹄踏着搭板，如龙般涌下战船，迅速在江岸集结。银甲映日，长槊如林，如同一道钢铁洪流，带着碾碎一切的威势，向着杀声震天的江陵城，滚滚而去！

* * *

襄阳州牧府（现被蔡瑁掌控）。灵堂凄冷，刘表棺椁停于正中。蔡瑁一身缟素，却毫无悲戚，只有满眼的焦虑和疯狂。他面前摊着几份染血的战报：

* 夏口岌岌可危，黄祖连发十二道求援血书！甘宁攻势如潮，口号震天，“清君侧，诛蔡瑁”之言已动摇军心！

* 江陵关平死战，然周瑜水师精锐尽出，攻势一浪高过一浪！更传来消息，一支数千人的交州白袍精骑（赵云）已登陆，正火速驰援江陵！

* 细作密报，刘备已安然返回江陵，正与诸葛亮调兵遣将，稳固城防！其声威不降反升！

“废物！都是废物！”蔡瑁一脚踹翻身前案几，状若疯魔，“黄祖挡不住甘宁！周瑜拿不下江陵！刘备……刘备竟安然回去了！”他猛地抓住蒯越的衣襟，“异度！你说！现在怎么办？！蒋毅的舰队快打到眼皮底下了！刘备在江陵站稳脚跟，还有赵云那支骑兵……我们……我们完了！”

蒯越脸色灰败，挣脱蔡瑁的手，声音干涩：“德珪（蔡瑁字），悔不听我言，操之过急矣！如今……唯有……唯有向曹操求援！献……献荆州以降！或许……尚有一线生机……”

“投降曹操？”蔡瑁眼中闪过一丝挣扎，随即被更深的恐惧取代，“对！对！曹操！只有曹丞相能救我们！快！速修降表！派心腹密使，星夜送往许昌！就说……就说刘表病逝，刘备勾结蒋毅、周瑜，欲夺荆州！我蔡瑁、蒯越，愿献荆襄九郡，归顺朝廷，只求丞相速发天兵，剿灭叛逆！”

* * *

许昌，丞相府。曹操看着蔡瑁言辞卑怯、充满恐惧的降表，以及荆州三面受敌、岌岌可危的详细密报，抚掌大笑，声震屋瓦：

“哈哈哈！天助我也！刘景升死得真是时候！蔡瑁、蒯越，两条丧家之犬！荆襄九郡，唾手可得！”

他猛地站起，眼中燃烧着吞噬天下的野心：

“传令！”

“夏侯惇、曹仁、于禁、乐进！点精兵十万，克日南下！”

“目标——荆襄！”

“告诉蔡瑁，他的降表，孤准了！让他死守襄阳，待孤天兵一到，里应外合，剿灭刘备、蒋毅！孤……要亲临汉水，饮马长江！”

战争的阴云，如同最浓重的墨色，彻底笼罩了荆襄大地。襄阳城内，蔡瑁如同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溺水者；江陵城下，周瑜的攻势因赵云铁骑的出现而暂缓，目光闪烁着算计；夏口要塞，甘宁的巨舰仍在狂轰滥炸，“清君侧”的怒吼响彻云霄；驰援江陵的赵云铁骑，银甲反射着冷光，构筑起一道钢铁防线；而北方，曹操亲率的十万大军，正如同滚滚铁流，挟着碾碎一切的气势，汹涌南下！

龙（刘备、诸葛亮）、蛇（蔡瑁、蒯越）、虎（曹操）、蛟（周瑜）、鹏（蒋毅、甘宁、赵云）……各方势力，在这汉水之滨、荆襄腹地，即将展开一场决定天下归属的惊天碰撞！龙蛇起陆，天地翻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