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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场的风竟也如此尖利,割在脸上,竟如刀锋。我脖颈贴在冷铁之上,刑台硬木的粗糙纹理清晰硌着我的脸。冰寒刺骨,却奇妙地唤醒了记忆深处那扇朱漆剥落、显得格外寒酸的门——丞相府初次叩门那日。

建安初年,丞相府邸的门楣尚显简朴,远非后来那般巍峨。我袖中揣着满腹诗书与几分不驯的意气,穿过青石甬道,第一次被引至曹操面前。他案牍如山,头也不抬,只问:“汝可知‘门’字何解?”

“活户为出入之枢,阔则纳贤,狭则蔽目。”我脱口而出,心底却暗笑这题目浅近。他这才抬眼,目光如鹰隼掠过,并无赞许,只微微颔首:“且去。”

那目光,竟与此刻悬在头顶、闪着寒芒的刀锋轮廓隐隐重合。

其后日子,丞相府门庭果然日益巍峨高耸,门楣的雕饰繁复得如同我与他之间渐渐缠绕不清的心思。建安某年,丞相午寐,锦被滑落,近侍慌忙趋前拾起,却见他猛然跃起,一剑刺穿近侍胸膛。次日,他立于血痕未净的阶前,满面哀戚:“孤梦中好杀人,汝等慎勿近前!”众人皆匍匐战栗,唯我立于人群之后,瞧着他眼角一丝未褪尽的睡意,心头雪亮,忍不住一声轻叹:“非丞相在梦中,实乃君等在丞相梦中耳。”叹息出口,方知失言,急忙掩口,却已晚了。远处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仿佛隔着人影幢幢,冷冷地瞥了我一瞬,目光如针,刺得我脊背发凉。

建安十八年,塞北贡酥至。一盒珍馐置于案头,他挥毫书“一合酥”三字于盒上,随即负手离去。众人面面相觑,不敢擅动。我却从那墨迹未干的笔锋里窥见一丝促狭的笑意。心念电转,我径自上前,坦然揭开盒盖,取酥分与众人:“‘一合酥’,丞相明示,一人一口酥也,岂敢违命?”酥香入口,甘甜弥漫齿颊。众人哄笑分食,我亦自得于这拆字的妙趣,仿佛破解了天地间一道精巧的谜题。直到食尽,抬头撞见他不知何时立于门边,脸上无喜无怒,只淡淡道:“德祖解得妙。”那语气,竟似寒泉流过石隙,冷冽无声。

锋芒毕露的才情与丞相日渐深沉的心思,如同两道各自奔涌的暗流。我渐渐发觉,自己竟被卷入更凶险的漩涡——公子争储。子建公子,才思如天马行空,辞藻华美,恰似未经雕琢的璞玉。我视其为同道,倾力相佐。每当紧急公文如雪片般飞至案头,我必预先揣度丞相心意,代子建挥毫应答,字字句句,皆如精工雕琢的玉器,文采斐然,切中肯綮。我沉醉于这文字的游戏,仿佛指挥着千军万马在尺素间奔腾。子建倚重,我亦自喜。直到那日,子建驱车擅闯司马门,驰骋于天子御道。丞相震怒,雷霆之威下,深埋的疑云终于化作惊雷劈落——那些代笔的公文,终究未能逃过他洞察一切的鹰目。风闻丞相拍案切齿:“匹夫安敢欺孤父子至此!”那一刻,案上笔砚似乎都震得跳了起来,寒意第一次彻骨地攫住了我。

建安二十四年秋,斜谷的秋风裹挟着铁锈与衰草的气息,吹得人心惶惶。大军困顿于此,进则蜀道艰难,退则颜面扫地。那一夜,中军帐内死寂,唯闻丞相来回踱步的沉重足音,如同困兽在铁笼中撞击着栅栏。忽然,帐外梆子凄厉地敲响,巡夜军士嘶哑的口令穿透帐幕:“鸡肋……鸡肋!”声音在寒夜中显得格外空洞。

这二字如同钥匙,瞬间开启了我脑中紧锁的匣子。鸡肋者,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丞相此刻心境,岂非正如此物?去留之间,进退皆难!这洞见的快感如电流般窜过全身,我不由自主地抚掌,几乎要笑出声来——如此精妙的譬喻,如此赤裸的心绪,竟以军令昭示于三军!我霍然起身,胸中涌动着一种近乎眩晕的解密狂喜,对帐内忧心如焚的同袍高声宣告:“收拾行装,丞相已有归意!”那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亢奋,仿佛又一次在文字的迷宫中寻得了唯一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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