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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荀攸,字公达,曾侍何进董卓,皆非明主。

直到曹操帐下,才觉平生所学终有用武之地。

擒吕布时,我献计水淹下邳;官渡之战,我识破许攸真意却甘居幕后。

赤壁惨败后,我默默为丞相收拾残局。

看着叔父荀彧因反对称公被赐死,我跪在空食盒前整夜未眠。

曹操进魏王那日,我称病未去道贺。

建安十九年,我病逝于征途。

我合上眼,只叹道:“汉室……终究……”

窗外,许昌的雪下得正紧。

初平三年,兖州东郡的空气里还残留着战火与血腥的余烬,那是一种令人喉咙发紧的焦糊味。我,荀攸,字公达,立于曹操大营辕门之外。风卷起地上的尘土,扑打在脸上,有些刺痛。身旁的程昱,这位引荐我来的同乡,声音里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亢奋:“公达,此明公,必非董卓、何进之流可比!”

我微微颔首,目光投向那简陋却壁垒森严的营盘。何进?一介屠夫,空有外戚之名,优柔寡断,终酿十常侍之祸,洛阳焚毁,天子蒙尘,我在他幕中,如明珠投暗,眼睁睁看着巨舟倾覆。董卓?西凉豺狼,暴戾无道,视朝廷如私产,视士民如草芥。我参与刺杀此獠的密谋,事败下狱,那段铁窗岁月,冰冷、绝望,几乎磨灭了我胸中最后一点对汉室中兴的火光。若非董卓旋即毙命于吕布之手,我荀攸的骨头,怕早已朽于那不见天日的牢底。

“荀攸,荀公达?”一个清朗而带着威严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我转身,只见一人阔步而来,身量不高,却自有龙行虎步的气度。他身披寻常甲胄,风尘仆仆,唯有一双眼睛,锐利如鹰隼,仿佛能穿透人心,直抵肺腑。这便是曹操曹孟德了。他脸上带着风霜的痕迹,眼神深处却燃烧着一种我久违的东西——一种不甘蛰伏、欲澄清天下的勃勃野心,以及……求才若渴的真诚。

“败军之将,惶惶如丧家之犬,得蒙明公不弃,收留帐下,攸……愧不敢当。”我拱手,深深一揖。这不是客套,是经历洛阳破碎、长安倾颓,目睹太多所谓“雄主”真面目后,心底残留的悲凉与一丝重新燃起的微弱希望。

“哈哈哈!”曹操朗声大笑,上前一步,双手有力地托住我的手臂,“公达此言差矣!操闻公达智计深长,有子房、陈平之才!昔日谋刺董贼,胆略过人,操心仪久矣!今日得见,天赐我也!何言收留?当是操有幸,得公达臂助!”他的手掌温热有力,话语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坦诚。

就是这一托,这一席话,那锐利眼神中毫不掩饰的欣赏与器重,仿佛一道光,骤然刺破了我心头积年的阴霾。一股久违的、几乎陌生的热流,自胸臆间悄然升起。在何进府中,我是可有可无的清客;在董卓牢里,我是待宰的囚徒。唯有此刻,在曹操这双灼灼的目光注视下,我才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胸中所学,平生所志,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安放、可以施展的所在。这乱世如晦,或许真有一线微光,可以照亮前路?

建安三年,下邳城如同一个巨大的、沉默的怪兽,匍匐在深冬的寒流里。吕布依仗着这坚城和城外那条宽阔的护城河,负隅顽抗。曹军久攻不下,士卒疲惫,粮秣消耗日巨,中军帐内的气氛一日比一日凝重。炭火在盆中噼啪作响,映照着曹操紧锁的眉头和帐下诸将焦躁不安的脸。连最是骁勇的夏侯惇,此刻也只是抱着臂膀,盯着跳跃的火苗沉默不语。

我站在角落里,目光扫过案几上摊开的下邳地形图,手指无意识地划过那条蜿蜒环绕城池的泗水与沂水。水……水……这两个字在我心中反复碰撞。吕布恃勇,陈宫多谋,然其性皆刚愎,内部龃龉日深。若引水灌城……念头一起,便如野草般疯长。这法子太狠,水势无情,一旦决堤,城内军民……我闭上眼,仿佛能听见妇孺的哭嚎。然而,战事拖延下去,损耗的是兖豫根基,死伤的将是更多我方的士卒。乱世之棋,落子无悔,有时一步狠棋,反倒能结束更漫长的杀戮。

“明公,”我的声音在压抑的帐中响起,并不洪亮,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吕布骁勇,然有勇无谋;陈宫多计,惜乎迟慢。今彼众离心,将帅猜疑。若引沂、泗之水灌城,”我顿了顿,清晰地感觉到曹操的视线骤然锐利如针,紧紧钉在我脸上,“则下邳城高池深之利,顷刻化为齑粉。吕布……必成瓮中之鳖。”

帐内死一般的寂静。我能听到火盆中炭块爆裂的轻响,听到身旁将领粗重的呼吸。这计策的酷烈,不言而喻。

曹操猛地站起身,案几被他带得微微一晃。他几步走到我面前,那双鹰眼死死盯着我,里面翻涌着惊愕、权衡,最终化为一种决绝的厉色。“引水灌城?”他重复了一遍,声音低沉,“公达,此计……可绝后患?”

“水到城破,吕布束手。”我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心中那份不忍,已被冰冷的战策彻底压下。大局当前,容不得妇人之仁。

“好!”曹操猛地一拍大腿,眼中再无半分犹豫,只剩下破釜沉舟的狠厉,“就依公达之计!掘堤!灌城!”

命令如巨石投入深潭,激起的却是狂澜。数日后,当浑浊的河水咆哮着冲垮堤岸,涌入下邳低洼之地时,那景象如同天罚。城墙在洪水的浸泡和冲击下呻吟、坍塌。曾经固若金汤的下邳城,在沛然莫御的水势面前,脆弱得像孩童堆砌的沙堡。城内一片汪洋,军心士气瞬间瓦解。吕布,这曾经纵横天下的飞将,最终在白门楼上像一只落汤鸡般被捆缚着押到曹操面前时,他眼中昔日的桀骜早已被绝望和冰冷的河水冲刷得一干二净。我站在曹操身后,看着吕布颓然的身影,心中并无多少计成的喜悦,只有一片沉重的、水汽弥漫的冰凉。乱世功业,白骨铺就,这冰冷的泗水,亦将是我荀攸洗不去的底色。

建安五年,官渡。空气里混杂着血腥、汗臭和泥土被反复践踏后散发的糜烂气息。曹军大营如同惊涛骇浪中随时可能倾覆的孤舟,被袁绍的十余万大军紧紧围困。粮食,成了比刀剑更致命的威胁。营中已经开始杀马,士卒面有菜色,眼窝深陷,望向主帅大帐的目光充满了无声的质询与绝望。曹操的眼圈乌黑,强撑着精神,但那份深入骨髓的焦虑,瞒不过我们这些近臣。

一日深夜,巡营归来,帐内灯火通明。曹操正伏案凝视着简陋的地图,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案面,发出沉闷的声响。我侍立一旁,心中也在飞速盘算。袁绍兵力雄厚,但调度失当,谋士各怀心思。破局之处……或许就在其粮草命脉?正思忖间,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卫士的呵斥和一个略显尖利急促的声音。

“让我进去!我有要事面禀曹公!事关生死!十万火急!”

帘幕猛地被掀开,一个衣衫不整、满面风尘,甚至带着几分惊惶狼狈的文士踉跄着闯了进来。是许攸!袁绍帐下谋士许子远!帐内空气瞬间凝固,曹操按剑的手猛地握紧,眼中寒光一闪,帐下诸将更是“唰”地一声,手都按在了兵器上,警惕地盯着这个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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