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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鱼服下的灼痛愈发剧烈,他想起老王临终前咳血的模样。老人颤抖着将半块焦黑的图纸塞进他掌心,断断续续说着\"云锦坊...排污口...\",话音未落就被一支淬毒弩箭夺去性命。此刻女尸身上的线索,如同散落的拼图,正在他脑海中迅速拼接。
\"去查这女子身份,重点排查绣坊、香料铺。\"他起身时带起一阵腥风,靴底碾过岸边碎石,惊起几只夜鹭。回到百户所时,验尸房的油灯在穿堂风中摇晃,仵作正皱着眉擦拭银针:\"张大人,这女尸七窍虽无外伤,但心脏表面有蛛网般的紫纹,绝非溺亡那么简单。\"
张小帅展开从女尸襦裙夹层取出的布条,上面用朱砂画着扭曲的玄蛇图腾。他将布条与老王留下的图纸比对,边缘处残缺的云雷纹竟能完美衔接。更惊人的是,布条背面用西域文字写着\"血月将至,祭品当归\",而根据钦天监记载,三日后正是十年难遇的血月之夜。
子夜时分,张小帅乔装潜入城西云锦坊。染坊大门紧闭,可染缸里的孔雀绿染料还在咕嘟冒泡,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甜腻——那是夹竹桃汁液与硫磺混合的气味。他翻墙而入时,靴底不慎踩碎一块青砖,露出下面暗格中的铜铃。捡起铜铃的瞬间,飞鱼服下的暗纹突然爆发出刺目的金光,与铜铃内壁刻着的西域符文产生共鸣。
\"什么人!\"黑影从屋檐跃下,腰间玄蛇纹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张小帅挥刀格挡,刀刃与对方锁链相撞时,腐肉烧焦的气味扑面而来——锁链上淬着的剧毒,与河道浮尸体内检测出的毒素成分相同。混战中,他瞥见对方袖口露出的云雷纹刺青,和女尸戒指上的图案如出一辙。
当他踹开柴房大门,腐臭的气息几乎将人掀翻。十几个木箱整齐排列,箱角渗出的铜绿色黏液正腐蚀着青石板。木箱里蜷缩着昏迷的百姓,他们胸口都烙着淡青色的蛇形印记,与张小帅飞鱼服内衬的暗纹一模一样。更骇人的是,墙角祭坛上摆放着九盏蛇形烛台,其中八盏已经点燃,烛泪混着鲜血凝结成诡异的图腾。
\"张小帅,你终于来了。\"熟悉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王百户身着玄色祭袍,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淬了毒的蛇信,手中权杖顶端的九颗红宝石流转着血光,\"二十年前波斯商队运送的,本就是用来镇压玄蛇的血脉祭品。而你,从在乱葬岗醒来的那一刻,就注定是第九个祭品。\"
地下室的温度骤降,铜鼎中的墨绿色液体化作万千银蛇腾空。张小帅感觉飞鱼服下的暗纹与女尸戒指、老王的图纸同时产生共鸣,皮肤表面浮现出完整的玄蛇图腾。他握紧染血的绣春刀,想起河道里漂浮的浮尸、失踪的百姓,还有老王的死,所有仇恨在此刻化作滔天怒火。
\"你们用活人献祭,残害无辜!\"他怒吼着冲向祭坛,刀刃劈开毒雾时,与王百户的权杖相撞迸发出火星。当他将老王留下的半块玉佩、女尸的银戒,连同从黑市收集的铜铃,一同嵌入祭坛凹槽,整个地下室亮起刺目的金光。玄蛇虚影发出不甘的怒吼,王百户的身体开始透明化,化作一团黑雾消散前,他听见对方咬牙切齿:\"玄蛇卫不会终结......\"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张小帅站在云锦坊的废墟上。手中的半块玉佩已经碎裂,但内侧的西域文字拼成一行:血脉即钥匙,心火可焚天。远处传来北镇抚司的集结号角,而他知道,玄蛇卫的阴影不会就此消散。飞鱼服下的暗纹仍在微微跳动,提醒着他——这场与黑暗的博弈,才刚刚开始。浊河的水面上,漂浮着玄蛇纹灯笼的残片,蛇瞳处的朱砂点在阳光下诡异地开合,仿佛在注视着下一个猎物的到来。
河畔迷影
深秋的寒雾如纱帐笼罩河岸,三具肿胀变形的尸体横陈在泥泞之中,在灰沉的天幕下泛着青紫色。勘察完尸表,张小帅直起腰,肋下的旧伤隐隐作痛,飞鱼服下的暗纹突然发烫,像是某种血脉共鸣在发出警示。他蹲下身子,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地面。
泥泞的河岸布满杂乱脚印,深浅不一的鞋印相互交叠,其中一串深凹的拖痕尤为显眼。那痕迹呈现出不规则的曲线,显然是重物被拖拽时留下的。张小帅顺着痕迹缓缓前行,靴底碾过湿润的泥土,发出轻微的\"噗嗤\"声。
来到河边,他拨开摇曳的芦苇丛,折断的枝桠呈不规则断裂,断面处还挂着几缕孔雀绿绸缎。在黯淡的天光下,绸缎泛着诡异的光泽,与死者指甲缝里提取的纤维材质完全相同。他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取下绸缎,收入囊中,眉头紧锁,心中的疑惑更甚。
更远处的柳树干上,新鲜的刀砍痕迹交错纵横,树皮剥落处露出暗红血迹。这些痕迹深浅不一,有的深可见骨,显然是经过了激烈的搏斗。张小帅摸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刺入血迹中,针尖瞬间变黑——是剧毒。
\"张百户,这河边怕是第二现场。\"李千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凝重,\"死者并非在这里溺亡,而是死后被抛尸至此。\"
张小帅点头,目光依旧紧锁着现场:\"不仅如此,这里应该发生过一场恶斗。凶手在别处杀害死者后,将尸体运来此处,伪造溺亡现场。这些孔雀绿绸缎、刀砍痕迹和剧毒血迹,都是他们留下的破绽。\"
他的思绪飞速转动,三个月前刘捕头的死状、老王临终前的遗言、王百户书房里的密信,还有云锦坊地窖中的骇人景象,一一在脑海中闪过。玄蛇卫的阴谋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将他笼罩其中,而这些线索,或许就是破网的关键。
\"李兄,你带人沿着拖痕的方向搜寻,看看能否找到第一现场。我去附近村落打听,看是否有人目睹异常。\"张小帅吩咐道,声音沉稳而坚定。
夜幕降临,寒风呼啸。张小帅独自来到河边的小村庄,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开门的是个老妇人,眼神中透着警惕。
\"老人家,近日可曾看到什么陌生人在河边走动?或是听到什么异常声响?\"张小帅温和地问道。
老妇人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前几日夜里,我听到河边传来打斗声,还有人喊着'别让他跑了'。我胆子小,没敢出门看。天快亮的时候,我看到一辆马车匆匆离开,车帘是孔雀绿的绸缎......\"
张小帅心中一震,孔雀绿绸缎,正是玄蛇卫的标志之一。他继续追问:\"可看清马车上有什么标记?驾车的人长什么样?\"
老妇人摇了摇头:\"天太黑,没看清。只记得马车走得很急,扬起好大一片尘土。\"
谢过老妇人,张小帅走出屋子。夜色中,他望着河岸的方向,眼神愈发冰冷。玄蛇卫如此大费周章地伪造现场,究竟在掩盖什么?他们又在谋划着什么更大的阴谋?
回到百户所时,李千户已经带人搜寻归来。\"张兄,我们在三里外的破庙中发现了打斗痕迹,地上有大量血迹,还有一枚刻着云雷纹的铜纽扣。\"李千户说着,递上一枚染血的铜纽扣。
张小帅接过纽扣,仔细端详。云雷纹与他飞鱼服内衬的暗纹如出一辙,与王百户书房密信上的火漆印也极为相似。他握紧纽扣,心中杀意翻涌:\"果然如此。玄蛇卫在破庙杀害了这些人,然后将尸体运到河边抛尸,企图混淆视听。\"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李千户问道。
张小帅望向窗外的夜色,沉声道:\"玄蛇卫如此谨慎,说明他们正在筹备着一场更大的阴谋。我们必须加快脚步,找到他们的老巢,彻底摧毁这个毒瘤。从这枚铜纽扣入手,查清楚它的来历,顺藤摸瓜,找到幕后黑手。\"
接下来的日子,张小帅和李千户带着缇骑,穿梭在京城的大街小巷,明察暗访。他们在黑市中打听消息,在权贵府邸外蹲守监视,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线索。
终于,在一家不起眼的当铺里,他们找到了关键线索。当铺老板认出了那枚铜纽扣,说是半个月前,有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人拿来典当,那人举止文雅,却透着一股阴冷之气。
\"金丝眼镜......\"张小帅喃喃自语,脑海中浮现出王百户的面容。难道这一切真的与他有关?还是说,在王百户背后,还有更庞大的势力在操控着这一切?
随着调查的深入,更多惊人的秘密逐渐浮出水面。玄蛇卫的势力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庞大,朝堂之上,竟有多位官员与他们勾结。而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在血月之夜,举行一场惊天动地的祭典,唤醒传说中的玄蛇。
血月之夜渐渐临近,京城的气氛愈发紧张。张小帅知道,一场恶战即将来临。他握紧手中的绣春刀,飞鱼服下的暗纹在夜色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要将玄蛇卫彻底铲除,为那些无辜的死者讨回公道,在这黑暗的世道里,劈开一道光明。
当血月高悬天际,京城陷入一片诡异的红光之中。张小帅带领缇骑,向着玄蛇卫的老巢进发。一场决定生死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
河祭诡影
\"张百户!\"衙役的惊叫划破死寂,惊飞了芦苇丛中栖息的夜鹭。张小帅猛地回头,手中的验尸银针\"当啷\"坠地。原本横陈的三具尸体不知何时竟调转方向,面朝河水跪坐,脖颈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仿佛被无形的手强行摆正。深秋的风卷起他们浸透的衣角,在暮色中猎猎作响,更添几分诡异。
腐臭的气息里,一股若有若无的西域安息香萦绕鼻尖。张小帅瞳孔骤缩,只见三具尸体腕间褪色的红绳无风自动,在空中扭曲盘绕,渐渐交织成巨大的玄蛇图案。那蛇形栩栩如生,蛇瞳处泛着幽蓝的光,与王百户书房密信上的火漆印如出一辙。飞鱼服下的暗纹突然灼痛难忍,那些蛰伏的蛇形符号在皮肤下疯狂游走,仿佛要冲破血肉束缚。
他想起老王临终前的话。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老人咳着血将半块焦黑的图纸塞进他掌心,浑浊的瞳孔里倒映着窗外的闪电:\"玄蛇卫的祭品,死后也要向深渊叩首...云锦坊...排污口的绿水...\"话音未落,一支淬毒弩箭穿透窗纸,精准钉入老人眉心。此刻,尸体诡异的姿态与遗言在脑海中重叠,寒意顺着脊椎直冲天灵盖。
\"都别靠近!\"张小帅伸手拦住欲上前查看的衙役,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的刀刃。他摸出随身携带的硫磺粉,洒在尸体周围画了个圈。火折子点燃的瞬间,硫磺燃烧的蓝色火焰照亮了尸体青紫的面容,却照不亮他们空洞的眼窝——不知何时,三双眼睛竟都转向了他。
飞鱼服下的灼痛愈发剧烈,张小帅强忍着不适,用绣春刀挑起一具尸体腕间的红绳。绳结内侧露出细小的云雷纹刺绣,与他飞鱼服内衬的暗纹如出一辙。更诡异的是,红绳缠绕处的皮肤呈现诡异的青紫色,像是某种剧毒在血管中流淌后留下的痕迹。他凑近细看,发现死者嘴角残留着细小的白色粉末,舌尖轻舐——是夹竹桃与砒霜混合的味道。
\"不是溺亡。\"他起身时带起一阵腥风,靴底碾碎岸边一块带青苔的卵石,\"先死后抛尸,而且尸体被人动过。\"话音未落,河面突然泛起涟漪,惊起大片寒鸦。远处,一艘挂着玄蛇纹灯笼的小船正缓缓驶来,灯笼里的烛光在夜色中摇曳,将水面染成诡异的暗红色。
\"保护现场,立刻上报北镇抚司!\"张小帅握紧绣春刀,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其他人跟我去截住那艘船!\"他没看见身后阴影中闪过的黑影,那人戴着玄蛇纹面具,袖中滑出的锁链淬着铜绿色的毒——和排污口泛起的死水颜色一模一样。
小船在河面停住,船舱里走出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翡翠扳指在月光下泛着幽光。\"张百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男子转动扳指,声音像是从九幽传来,\"三具祭品已向玄蛇大人叩首,接下来,该轮到你了。\"随着话音,河底突然传来 chanting 声,无数银蛇破水而出,蛇信吞吐间喷出带着西域香料气息的毒雾。
混战中,张小帅感觉飞鱼服被毒雾腐蚀出焦黑的痕迹,旧伤崩裂的鲜血渗进衣料。他挥刀劈开毒雾,刀刃却在触及黑衣人时被玄蛇纹玉佩弹开。千钧一发之际,他想起老王留下的半块玉佩,摸索间却发现怀中的图纸正在发烫——图纸边角处残缺的云雷纹,竟与尸体红绳上的刺绣产生共鸣。
\"原来如此!\"他怒吼着将图纸按在最近的尸体胸口,飞鱼服下的暗纹爆发出刺目的金光。那些游走的蛇形符号化作锁链,缠住了空中的玄蛇图案。河面掀起巨浪,小船在波涛中摇晃,金丝眼镜男子的面具被风浪掀开,露出与王百户相似的蛇形胎记。
\"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男子的惊叫被爆炸声淹没。远处云锦坊方向腾起冲天火光,孔雀绿的毒烟混着 chanting 声弥漫夜空。张小帅知道,那是玄蛇卫的巢穴,也是解开一切谜团的关键。他最后看了眼逐渐消散的玄蛇图案,转身向火光奔去,飞鱼服下的暗纹仍在灼烧,仿佛在指引着他走向更深的黑暗。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张小帅站在云锦坊的废墟上。手中的半块玉佩已经碎裂,但内侧的西域文字拼成一行:血脉即钥匙,心火可焚天。远处传来北镇抚司的集结号角,而他知道,玄蛇卫的阴影不会就此消散。浊河的水面上,漂浮着玄蛇纹灯笼的残片,蛇瞳处的朱砂点在阳光下诡异地开合,仿佛在注视着下一个猎物的到来。而他,将成为悬在玄蛇卫头顶的利刃,直到所有真相大白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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