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而她们正在这条链上,一步一步,走向更亮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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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突然想起循环里那些绝望的夜晚。那时她总觉得“永远”是个骗人的词,可此刻,木箱里的旧物在她眼前铺开,像条闪着光的河——爸爸的帽子、海蝴蝶干、带着蜡笔印的信,还有妈妈围裙上的椰丝香,张奶奶的糖纸,椰苗抽枝的声响……原来“永远”从来不是遥远的终点,而是此刻掌心的温度,是每一个“今天”都被认真收藏的模样。
“妈,”小满说,“明天咱们给椰苗搭个竹架吧?等它长高了,就能给‘福兴号’当帆。”
妈妈笑了,眼角的细纹里盛着星光:“好。搭完架子,咱们去看晚上的海。你不是说想看‘星星掉进海里’吗?等潮水退了,说不定能捡到海蝴蝶的贝壳。”
夜风掀起妈妈的围裙角,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秋衣。小满忽然想起,上周整理衣柜时,她在最底层发现的那个铁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三十七个小袋红糖,每袋上都贴着便签:“阿满爱吃,留着应急”“阿满来例假,冲红糖水”“阿满怕黑,床头放一块”。
而此刻,木箱里的信被月光镀上了层银边,像艘载满星光的船。
椰苗的新叶还在沙沙响着,仿佛在应和着什么——那是时光的链坠碰撞的声音,清脆,温暖,永不停歇。
远处传来张奶奶的吆喝:“阿满——收衣服喽!明儿要下雨!”
小满应了一声,转身去扶妈妈。妈妈的手依然有些发颤,却比循环里任何时候都稳当。她们踩着月光往屋里走,影子在地上交叠,像两株并肩生长的椰树。
而在她们身后,那口老木箱敞开着,月光漫进去,照亮了爸爸的水手帽,照亮了半盒海蝴蝶干,照亮了那沓写满“阿满”的信。
那是时光的锚,是“今天”的根,是她们一步一步,走向更亮远方的路。
晨雾未散时,小满被厨房的动静弄醒。她裹着薄毯子挪到门口,看见妈妈正踮脚够吊柜顶层的玻璃罐——那是存放红糖的,罐口还沾着星星点点的糖霜。“阿满醒了?”妈妈回头笑,鬓角沾着面粉,“张奶奶昨儿给的土鸡蛋,我煮了酒酿圆子,你再睡会儿,等闻到桂花香再起来。”
小满吸了吸鼻子,真的闻到了若有若无的甜。她突然想起循环里某个冬天的早晨,她缩在被窝里赖床,妈妈端着圆子碗站在床头,雾气模糊了镜片,说“再不吃要凉了”。那时她总嫌妈妈啰嗦,现在却盯着妈妈微驼的背,突然伸手接过碗:“我来端,您去擦桌子。”
妈妈愣了愣,把碗递给她。小满接过时,触到妈妈指尖的温度——和循环里那些冰冷颤抖的手不同,现在这双手总是暖的,像晒过太阳的棉被,像刚出炉的椰丝饼。
厨房的窗台上摆着个青瓷罐,是小满上周从旧货市场淘的,罐身绘着缠枝莲。她原想装茶叶,妈妈却悄悄把晒干的桂花装了进去。“张奶奶说,桂花香能醒脾。”妈妈边搅锅边说,“你小时候总咳嗽,我用这罐子装了桂花糖,藏在衣柜顶,你翻了三次才找到。”
小满舀起一颗圆子,咬开时糯米在嘴里化开,酒酿的酸和桂花的甜缠成一团。她望着妈妈围裙上的椰丝图案——那是她用旧毛线钩的,针脚歪歪扭扭,却被妈妈宝贝了三年。“妈,”她突然说,“我想把院子里的椰苗移到更大的花盆里。”
“好。”妈妈舀起一勺圆子放进她碗里,“等下我去砍根竹子,给它搭个架子。你不是说想看它爬满竹架,像绿色的瀑布?”
阳光漫过窗棂时,她们把椰苗小心移进陶盆。妈妈用竹篾编了个圆筐,垫在盆底防漏,小满则蹲在地上,用小铲子松着土。椰苗的根须沾着旧土,在晨光里泛着浅褐色,像老人手背上的血管。“你看,”妈妈指着根须,“它在努力往新土里钻呢。”
“就像我们。”小满轻声说。
妈妈的手顿了顿,竹篾在她指间转了个圈:“像我们。”
午后,她们去社区活动中心领新的分类垃圾桶。路上经过菜市场,张奶奶拽住她们:“哎呦,小满妈妈,你这围裙真好看!”她指着蓝布上的椰丝花纹,“比我年轻时织的强多了,那会儿总把针戳到手指头。”
妈妈笑着摸了摸围裙:“是阿满钩的,针脚歪,可暖。”
张奶奶从菜篮里掏出把空心菜:“拿着,自家种的,没打药。”又转向小满,“你上次说要学织围巾,我把你张叔的旧毛线团翻出来了,都是纯羊毛的,等你有空来拿。”
小满接过菜,指尖触到菜叶上的水珠,凉丝丝的。她想起循环里那个暴雨天,她蹲在菜市场门口躲雨,张奶奶举着伞跑过来,伞骨断了半根,却把大部分都倾向她这边,自己半边身子都湿了。那时她只觉得麻烦,现在却盯着张奶奶斑白的头发,突然说:“张奶奶,等椰苗结果了,我给您编个椰丝杯垫。”
“好啊好啊!”张奶奶拍着手,“我要最大的那个,喝茶的时候垫着,香。”
傍晚回家时,风里已经有了秋的凉意。小满搬了把竹椅坐在院门口,看妈妈在廊下钩围巾。竹针在她手里上下翻飞,毛线是张奶奶送的奶白色,针脚比从前整齐了许多。“妈,”小满指着围巾,“您钩的是‘福兴号’的形状?”
“是啊。”妈妈头也不抬,“船帆要高,浪花要卷,这样戴着它,就像把海戴在脖子上。”
小满伸手摸了摸围巾,还带着妈妈手心的温度。她想起循环里那个绝望的夜晚,她翻遍衣柜找不到一件像样的外套,妈妈却从床底摸出件织了一半的毛衣,说“接着织”。那时毛衣针脚松散,现在这件围巾却密实得像片云。
“阿满。”妈妈突然停手,“你看。”
小满抬头,只见椰苗的新叶在风里摇晃,叶尖停着只海蝴蝶。它的翅膀在夕阳下泛着幽蓝,像块会飞的宝石。“是爸爸当年捞的那种。”妈妈轻声说,“我认得。”
海蝴蝶振翅而起,掠过她们头顶,朝着院子角落的老木箱飞去。那是爸爸留下的箱子,自从上次翻出信后,她们就一直没关严。“它是不是想去看看爸爸的东西?”小满站起来,跟着海蝴蝶走到木箱前。
箱盖半开,月光漏进去,照见爸爸的水手帽下压着张照片——是小满五岁时的模样,站在椰树下,手里举着个椰壳做的碗,碗里装着半块月饼。“那天你说,”妈妈不知何时站到她身后,“月亮被云吃了,你馋月饼。我就用椰壳给你雕了个碗,装了块月饼,你舔着碗底说‘还要’。”
小满打开箱子,最底下躺着个红布包。她解开布,里面是串贝壳项链——是她十岁时在沙滩上捡的,当时嫌丑不肯戴,随手扔在一边。现在项链被擦得锃亮,每颗贝壳都泛着珍珠白。“你妈后来捡回来,”妈妈摸着项链,“说‘阿满的宝贝,不能丢’。”
海蝴蝶停在箱沿,翅膀尖轻轻碰了碰贝壳。小满突然明白,所谓“更亮的远方”,从来不是要去多远的地方,而是把这些“今天”的碎片捡起来,串成项链,挂在时光的脖子上。
夜风掀起妈妈的围裙角,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秋衣。小满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触到发间那根银簪——是爸爸出海前送的,簪头雕着朵小浪花。“妈,”她说,“明天咱们把椰苗移到院角吧?那里有更多阳光。”
“好。”妈妈笑着点头,“等它长大了,咱们就在底下摆张竹桌,你织围巾,我织毛衣,海蝴蝶飞累了,就停在桌角歇脚。”
海蝴蝶又飞了起来,绕着她们转了两圈,朝着东边的海飞去。小满望着它的背影,突然想起晶体里流转的蓝光——那是循环里她最珍视的东西,现在却觉得,眼前的光更亮,更暖。
“妈,”她轻声说,“我们现在是不是在‘更亮的远方’?”
妈妈抬头看她,眼角的细纹里盛着星光:“是。而且,我们还在往更亮的地方走。”
椰苗的新叶还在沙沙响着,仿佛在应和着什么——那是时光的链坠碰撞的声音,清脆,温暖,永不停歇。
而在链的尽头,有片更蓝的海,有棵更高的椰树,有个系着椰丝围巾的女孩,正举着椰壳碗,等她的妈妈端来刚煮的酒酿圆子。
那里的每一寸光阴,都闪着光。
夜更深时,小满趴在窗台上看月亮。椰苗的新叶在风里轻晃,把月光剪成细碎的银箔,落了她一身。妈妈端着热牛奶过来,杯壁上凝着水珠,像沾了晨露的海蝴蝶。“喝吧,”她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今天张奶奶说,她年轻时在海南,见过比这更亮的月亮——海上生明月,能把整片海都照得透亮。”
小满捧起杯子,牛奶的甜混着月光漫进喉咙。她想起循环里那个没有月亮的夜晚,她躲在被子里发抖,妈妈举着应急灯坐在床边,灯光把影子投在墙上,像只张牙舞爪的怪兽。那时她觉得黑暗无边无际,现在却望着妈妈鬓角的白发,突然说:“妈,明天咱们去海边吧?”
“好。”妈妈在她床边坐下,手指轻轻梳着她睡乱的头发,“我记得你小时候总说,要把脚印留在沙滩上。那时候你才四岁,沙滩被太阳晒得发烫,你踩得歪歪扭扭,摔了个屁股墩,却咯咯笑个不停。”
小满笑了,闭上眼睛。黑暗里,她听见妈妈起身去关窗的声音,听见风掀起窗帘的窸窣,听见椰苗的叶子在月光下沙沙作响——那声音越来越清晰,像是谁在说:“来呀,来呀。”
第二天清晨,她们带着竹筐、铁锹和小满新织的椰丝围巾出发了。海风裹着咸湿的气息扑过来,妈妈把围巾系在小满脖子上,说:“试试,暖不暖?”围巾是奶白色的,针脚比之前的围巾更密,边缘还绣了朵小浪花——是妈妈昨晚熬夜赶工的。
“暖。”小满吸了吸鼻子,海风里的腥甜混着围巾上的皂角香,“比去年的还暖。”
她们沿着海岸线走,椰苗被小心地装在竹筐里。妈妈指着远处的礁石:“你爸第一次出海,就是从那儿登船的。他说,等赚够了钱,要在礁石旁建座小房子,让你夏天来住,早上听海浪,晚上数星星。”
小满蹲下来,用树枝在沙滩上画小房子。浪花涌过来,把画冲散了,又在退去时留下贝壳和珊瑚渣。“爸爸的房子,”她轻声说,“应该有椰子树,有晒椰丝的竹匾,有你织的围巾挂在窗台上。”
妈妈从竹筐里取出椰苗,用铁锹在离海不远的沙地上挖坑。阳光晒得沙子发烫,她的额头渗出汗珠,却笑得像个孩子:“种这儿,等树长大了,叶子能给小房子遮太阳。”
小满帮着扶苗,看妈妈的铁锹陷进沙里,露出潮湿的土层。“妈,”她突然说,“你说,爸爸的海蝴蝶,是不是还在海里?”
妈妈的手顿了顿,把苗放进坑里,覆上土:“肯定在。海那么大,浪花那么多,说不定哪天,就有只蓝翅膀的蝴蝶,停在你种的椰树上。”
她们用带来的淡水浇了树根,又在周围铺了层碎贝壳——是张奶奶给的,说能防螃蟹啃根。小满摸着贝壳的纹路,想起循环里那个暴雨天,她蹲在厨房哭,妈妈举着蜡烛翻出个铁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二十七个贝壳,每个都用红绳系着,说是“阿满每年生日捡的”。
“阿满,过来。”妈妈拍了拍手,从竹筐里拿出个布包。打开来,是叠得方方正正的蓝布——是她去年织坏的围巾,现在被重新裁成了小方巾。“给,”她把方巾系在椰苗的枝桠上,“给树也戴条围巾,别冻着。”
风掀起蓝布,像面小旗子。小满望着远处的海,浪尖上跳跃着金斑,像撒了把碎钻。她忽然想起晶体里的光——那束光曾让她在绝望中看见希望,现在却觉得,眼前的一切更真实,更温暖:妈妈沾着沙子的裤脚,椰苗新叶上的晨露,风里飘来的咸腥,还有远处张奶奶挥动的手(她竟跟来了,拎着保温桶,说要给大家煮海鲜粥)。
“妈,”小满说,“你说,我们是不是在‘更亮的远方’了?”
妈妈蹲下来,和她一起看椰苗。海蝴蝶绕着枝桠飞,翅膀尖沾着阳光,像滴会飞的蜜。“是,”她摸了摸小满的头,“而且,我们每走一步,都在往更亮的地方去。”
中午,她们在海边的礁石上煮海鲜粥。张奶奶的保温桶里装着刚捞的花蛤和虾,妈妈负责剥虾,小满负责搅锅。浪声、笑声、锅铲碰着铁锅的声响混在一起,惊飞了几只海鸥。
“阿满,尝尝。”妈妈舀了碗粥递给她,虾壳在碗里堆成小山,“张奶奶说,这花蛤最肥,肉能鲜掉眉毛。”
小满吹了吹热气,咬开虾壳。鲜甜的汁水在嘴里炸开,她突然说:“妈,以后每年今天,我们都来这里煮粥好不好?”
“好。”妈妈把剥好的虾放进她碗里,“等椰苗结果了,我们在树下支口大锅;等你嫁人了,我们带着外孙来;等你老了,走不动了,我就推着你来。”
海蝴蝶停在蓝布方巾上,翅膀尖轻轻扇动。小满望着妈妈眼角的细纹,突然明白:所谓“更亮的远方”,从来不是某个遥远的目的地,而是此刻掌心的温度,是浪花里的笑声,是每一粒沙、每一片叶、每一声“阿满”里藏着的,永远不会褪色的光。
暮色降临时,她们往回走。椰苗在风里摇晃,枝桠上的蓝布方巾像朵会飞的云。小满回头望,海平线上还剩半轮夕阳,把她们和椰苗的影子拉得老长,叠在一起,像幅会动的画。
“妈,”她轻声说,“你看,我们的影子在走路。”
妈妈笑了,挽住她的胳膊:“那是时光在走路。每一步,都踩着‘今天’的光。”
而在她们身后,海浪正一遍又一遍,把“更亮的远方”写进沙滩——那是无数个“今天”的名字,是椰苗抽枝的声响,是海蝴蝶振翅的风,是每一个平凡日子里,最珍贵的,永不熄灭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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