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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山县有个刘员外。
他很胖,胖到何种程度?据说他若在街上快走几步,街坊邻居都以为是几头肥猪并排冲了过来,身上的肉像是各有各的活法,此起彼伏。
刘员外的人生信条简单粗暴:世间万事,一坛酒解决不了,那就两坛。
他家三百亩良田,春种黍子,秋收黍子,连着种,不换样。旁人问他为何如此执着,他眼一瞪,说这黍子最终都要变成他酒窖里的琼浆玉液,种别的有何用?
他喝酒从不用杯,嫌小气,直接上瓮。一个人能面不改色干完一整坛,喝完抹抹嘴,还能在院子里打套拳,拳风虎虎,只是那风里总夹杂着一股浓郁的发酵酸味。
他家能富得流油,全靠他那位精明强干的婆娘。婆娘对他没别的要求,就一个——喝酒可以,别在屋里喝,那味儿能把房梁熏黑了。
这天,刘员外刚从酒坊巡查回来,肚里揣着两斤新酿,哼着小曲,一个从西域来的和尚在街角拦住了他。
那和尚眼窝深陷,颧骨高耸,眼神锐利,像是能看透人心,又似乎闪烁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对某种业绩的渴望。
“施主,你印堂发黑,体内有妖气。”和尚开口,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刘员外摸了摸自己油光锃亮、被酒气养得红润的额头,不以为然。“大师,我这是富贵气,红光满面,哪里来的妖气。”
和尚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副“你病入膏肓而不自知”的惋惜神情。“你喝酒,是不是从来不醉?”
刘员外闻言,立刻挺起他那山丘般雄伟的肚腩,声音洪亮,满是骄傲:“那是自然!我乃长山酒神,人送外号‘刘不倒’,千杯万盏,不在话下。”
“不,你不是酒神。”和尚凑近一步,压低了声音,如同在分享一个惊天秘密,“你肚子里养了条酒虫。你喝下去的好酒,十成倒有九成九被它截了胡。你,充其量只是个给那虫子打工的代驾罢了。”
刘员外如遭五雷轰顶,踉跄着后退两步,险些坐倒。
他引以为傲、视为天赋异禀的酒量,竟然是肚里一条寄生虫的神通?这比当面骂他三百斤的肥肉还要伤人,简直是刨了他刘半仙的根。
“大师,救我!大师救我啊!”刘员外酒醒了一半,当场就要给和尚跪下,肥硕的身体扑通一声,砸得地面都颤了三颤。
和尚不慌不忙地扶住他,手臂看似枯瘦,却稳如泰山。“好说,好说。只是这治疗过程颇为特异,需要施主绝对配合,万万不可中途反悔。”
第二天午时,烈日当空,毒辣的阳光炙烤着大地。
刘员外被解了衣衫,赤条条地用麻绳五花大绑,以一个标准的“烤全猪”姿势,被牢牢固定在庭院中央一块巨大的青石板上。
石板被晒得滚烫,他背上的肥油接触上去,发出了轻微的“滋滋”声,像是正在被慢火煎熬。
那和尚在他头前半尺远的地方,端端正正放了一小坛百年陈酿“女儿红”,还特意用温水略微烫过,将酒香催发到了极致。
浓郁醇厚的酒香,混合着刘员外身上被烤出的淡淡肉香,在闷热的空气中肆意弥漫,钻入他的每一个毛孔。
刘员外被绑得结结实实,动弹不得。背上是火烧火燎的烫,肚子里是翻江倒海的馋。酒瘾如千万只蚂蚁在他心肝脾肺肾里疯狂噬咬,他闻着那勾魂夺魄的酒香,馋得口水不争气,顺着嘴角就流了下来,滴在滚烫的石板上,瞬间蒸发。
他感觉自己快要被烤熟了,又快要被馋疯了。
就在他意识迷离之际,喉咙里突然一阵剧烈的、难以抑制的瘙痒。
“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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