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风雨兼程 情海浩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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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金岁月，记载着生活的点点滴滴，一幕幕昨日的历程怎么会轻易忘记。玉天站在别墅的阳台上，面对着漆黑的夜色，大地上又是白茫茫一片，天空中飘着星星点点的雪花。又过年了，远处近处的鞭炮声源源不断传进玉天的耳里。这一夜是那么的熟悉，这一夜是那么的刻骨铭心。

八年了，从一个十岁的孩子流浪在外头，逐渐成长为十八岁的花季少年，拥有了富可敌国的财富，可其中尝尽了多少酸甜苦辣，谁人能知，谁人能晓，无言的痛，无声的泪，无情的雪，无奈的夜。玉天两眼朦胧，心不停的往下沉，他实现了当初偷跑出来的理想，然而今后又不知该何去何从，他不仅仅只想创造奇迹般的财富，他还想干点别得，他还想做点更有意义的事情。

过年了，全城喜气洋洋，烟花、雪花交织在一起，编织成五彩缤纷的夜色。一座灯的城市，一座花的世界，是那样的美丽，是那样的迷人。每家每户传出的笑声、闹声、团圆声、祝福声是那样的亲切，唯独玉天伤感连连，这么多年来他没有停止过思念家乡，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亲人。母亲啊！您是否还站在那棵桂花树下等待玉天回去团圆；哥哥、姐姐、继父你们是否还在外面流浪，今晚回家了吗？弟弟你还在读书吗？玉天真的对不起你们，玉天又何尝不想回家，只是无颜面对父老，无颜面对你们，无颜在老师的坟前叩头呀！

母亲啊，您会原谅我这个不孝的儿子吗？我是您的宝贝呀！真不知上次给你们寄回去的那笔资金收到了没有；哥哥、姐姐啊，你们知不知道玉天在呼唤你们赶紧来帮玉天，可是你们一点回音也没有。年，无情的年，玉天的心在流泪，玉天的心在流血，他多么想再回到童年的岁月，尽管那时总是苦无堪言，自己常常走进死的边缘，可又是多么的幸福，母亲那双大大柔暧的手摸在自己头上是多么的温暖；天空中的燕子、蝴蝶翩翩起舞是多么的精彩……。然而，一切的一切现在离自己又是那么遥远，再也温馨不到当初的体会了。

莉莉轻轻走到玉天的身后，双手环抱着玉天的腰际。这个和玉天同床共枕了八年的女孩，是那么的美丽，是那么的温柔，是那么的无私，是那么的挚着，她可以抛弃一切，但她不能没有玉天，她的心从十岁起就给了玉天。

玉天面对这个和自己出生入死，风里来雨里去共同生活了八年的女孩，他有一种感动，是一种可以把命都交给她的感动，玉天非常的爱她，一秒钟都不能够离开的她是玉天生命中的全部。尽管一起生活了八年，玉天始终把莉莉当作妹妹去爱去护，除了平时的相吻，玉天一点都不敢去冒犯她。她的神圣在玉天心里比天还高，比地还厚，如果天上的星星、月亮可以摘下来，只要莉莉喜欢，玉天会毫不犹豫的去做，他不能没有莉莉，他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呵护她，爱护她。

莉莉叫了声玉天哥哥，说到：“你别难过了，人生总有悲欢离合，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只要你喜欢，过开年我们就回家去见亲人，好吗”？玉天转过身对莉莉点了点头，深情地说了声：“谢谢你”！

莉莉帮玉天擦干脸上的泪水，轻轻地说到：玉天哥哥，你会爱我一生一世吗？我会。要是哪一天你有了别的女人，你会不会忘记我。今生我不会再有别的女人了，只有你一个。如果哪一天你离开了我，千万别说再见，我怕你看见我的泪脸，那样我死后留给你的最后一面就不完美了。傻瓜，哥哥永远属于你的，哥哥怎么舍得让你死呢？以后不准再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好吗？哥哥，我们回家吧，爸妈在家里等着我们回去吃年饭已经一天了！再等等吧，我的心跳的很厉害，每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时，我的心跳总是加快。是不是感冒了，让我看看。莉莉用手摸着玉天的心窝，是真的跳的很快，你以前有没有过这样快的心跳。在我四岁时躺在父亲的坟前有过，后来见到母亲就恢复正常了。那是不是母亲今晚有可能会来呢？我也不知道，或许吧！那我去跟爸妈打个电话说晚点过去。好吧！

莉莉打完电话刚坐到玉天的身边，秘书就进来通知玉天楼下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的找。玉天还没听完，就飞腿向楼下冲去，他看见了，看见了他这一生都无法感尽的人--哥哥和姐姐。他们从几千公里外顶着风雪赶来和玉天一起过这个年。玉天喜悦的泪水再也关不上闸门，紧紧的抱着哥哥和姐姐，尽情哭着，没有任何约束，没有任何害羞，他好久没有这样哭过了，他在哥哥和姐姐的面前永远是小孩，他喜欢在哥哥和姐姐的怀里撒娇，只有在他们面前玉天才可以发泄自己像潮水般的感情。

姐姐摸着玉天的头，一边流着泪，一边说着：“乖玉天不哭了，我们来了应该高兴才对”。哥哥抱起玉天在地上旋转了几圈，放下后说：“不哭了，再哭就不是乖玉天”。玉天真的不哭了，他要做一个乖玉天，这是母亲从小就要求他必须做到得。莉莉下来站在玉天的身边亲切叫道：“哥哥、姐姐”。哥哥姐姐同时看到莉莉，他们眼都直了，哪里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跟玉天真是天生一对，地长一双，这也许就是上天的安排吧！姐姐过去拉着莉莉的手说道：“你就是莉莉吧！玉天在信上说过，感谢你这些年来对玉天的照顾，我代表全家向你致谢”。莉莉急得脸都红了，说到：“姐姐，我们现在都是一家人，不要说谢了，如果要谢应该是我谢谢你们给了一个这么好的弟弟给我”。秘书走下来，告诉玉天年饭已准备好了。玉天拉着哥哥，莉莉拉着姐姐来到了客厅里，餐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无所不有。可是哥哥姐姐却无心吃这些美味，他们从包里面拿出家里准备好的年饭，姐姐说：“这是妈特意要我们带上的，妈说年饭就要团团圆圆，家人每个人都能吃到一点才叫年饭，原本我们想把妈也带来，可是怎么劝妈都不来，她说过惯了苦日子，没有享福的命”。说完姐姐就从包里拿出来了好多都是玉天在家里吃过的菜，尤其是那碗青绿绿的野菜，玉天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小时候的往事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他好像看见了母亲的心，看见了老师那晚的眼神。玉天端起这碗青绿绿的野菜，感慨万千，泪水涟涟，整个人都仿佛回到了当初的苦日子里。玉天向哥哥问到：“母亲身体还好吗，继父在家没有，弟弟有没有上学”。哥哥说到：“你走的那年，继父就回家再也没有出去过。母亲看见你留下的信，人就开始疯了一样，见人就要玉天，没天没夜的流眼泪，人也仿佛老了几十年，一年四季不管刮风下雨，她每天都要坐在那棵桂花树下等着，她说她的宝贝玉天不会那么狠心抛弃这个家，玉天一定还活着，玉天的命是她的命，她的命都还没有结束，谁有胆量敢要走玉天的命。可是她一直等啊等啊，多少年过去了，母亲的头发全白了，还是没有玉天的一点音讯。家里的生活比以前更苦了，继父也老了，每天从田地里干活回来，还要陪母亲在桂花树下坐上几个小时。弟弟看不过去，偷偷辍了学，跑出去找玉天，可是找了这么多年，连弟弟也没有音讯了。这下父母亲彻底的崩溃了，母亲病倒了，躺在床上几年都没有再起来过。继父每天要料理母亲，还要到田地里干活，他的负担太重了，常常没人的时候，他就一个人去桂花树下哭上几个小时。慢慢的这个家也不再像个家了，到处杂草丛生，破烂不堪，刚四十出头的父母看上去好像有了六十多。我和姐姐在外面也是过着吃了上餐没下餐的生活，挣到一点钱都寄回家给母亲治病了。今年二月突然收到玉天的来信，母亲从床上跳起来，从此病也好了，人也像以前一样年轻。弟弟也仿佛从天而降回到了家里。当母亲看到玉天寄回家的那么多钱，她眼都看傻了，激动的说不话来，但母亲很冷静，她一分钱都没用过，她把这些钱，帮村里接上了电，修开了马路，接通了自来水，拉上了电话，救济了穷人，还帮老师的坟墓重新修了一遍，其余的都捐给了孤儿院。年底了我们回家，母亲要我和姐姐来这里陪玉天过个年，我们想把父母亲都带来。可是他们都说老了，在家习惯了，只要玉天心里还有他们就足够了。弟弟也只好留在家里陪着父母亲过年。走的时候，母亲把家里准备过年的菜，每一样都拿了一点要我们带上，她说不管玉天吃不吃，也是代表母亲的一片心，如果玉天有空就叫他回家去看看老师的坟吧！然后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对玉镯，说这是父亲给她留下得，她叫我们要把这对玉镯交给莉莉，要你们两个今后相尊相爱，白头偕老，不能做对不起九泉之下奶奶的事，有时间还要多去叔叔、阿姨的身边陪他们，父母亲们就不用玉天担心了”。

玉天啊玉天，母亲不仅给了你生命，母亲对你的爱已经超越了一切，你飞向何方，你跳的再高永远都是在母亲的手心中。这位伟大的母亲，哪怕你用十辈子的幸福也报答不了她为你付出的一点爱。玉天啊玉天，你对不起母亲，对不起这一生给了你多少次生命的女人，就算你富可敌国也抵不过母亲为你煮得的一碗野菜呀！良久、良久玉天才回过神来，叫上秘书把桌上的菜撒了，换上母亲煮的菜。

所有的工作人员都盯着玉天四个人，他们真不明白，桌上那些罕世的山珍海味撤了不吃，而换上的却是一碗碗草根、树皮、野菜等，他们真的想不通，平生以来听都没听说过，何况是吃呢？可是谁又能理解玉天四个人的心，谁又能明白玉天那份份刻骨的记忆。

玉天筷子也不要，抓起野菜就往嘴里塞，吃的有滋有味。莉莉看见玉天这么开心，她也非常的高兴，她明白这碗野菜对玉天的重要，这桌上所有的菜都是玉天一辈子的财富，都是母亲的心呀！莉莉决心从今以后，她要和玉天一起分享这些财富；她要为玉天分享这财富里面的喜怒哀乐和酸甜苦辣；她要分享母亲这颗比天还高、比地还厚的心。莉莉戴上母亲给的玉镯，也像玉天一样大把大把的抓起来就往嘴里塞，吃了几口后，莉莉拉着玉天的手温柔地说到：玉天哥哥，这菜好像有酸、有甜、有苦、有辣的味道，每吃一口就会有不同的感觉，这么好吃的菜你以前怎么不把我也叫去？傻妹，以前都还小，我还不知道你在何方呢，去哪里叫你？什么还小嘛，我们都从十岁开始就生活在一起，这八年来你都没带我回家去过吃上一次，现在开始我要你陪我吃上一辈子，好不好吗？好啦，哥哥答应就是，但你以后真的吃上了野菜可别后悔哟？玉天哥哥，你真的是一只大大的木瓜，莉莉的心早就给你了，怎么会后悔呢？突然，所有的工作人员一锅蜂的涌过来，把桌上的野菜抢的一干二净，桌上只剩下一块块破碎的碗筷，玉天们看傻了眼。随即玉天明白了，他站起来向所有工作人员鞠了三躬，深情地说到：“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和我兄弟姐妹共同分享这份陈年的快乐，在这除夕之夜，玉天招待不周，请大家原凉，公司都放假了，你们就回家去团圆吧”！所有工作人员异口同声地喊到：“公司是我家，紧跟刘玉天，此生永不悔”。秘书走到玉天的身边说到：“玉天，公司里的工人都站在操场上等你一个多小时了，你看是接见还是让他们回去”。

玉天连思考的余地也没有，蹦的一脚就冲到了操场上。操场上人山人海，有公司的数万工人，还有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赶来的人群，他们手中高举着银光根，在雪花飘飘的夜空下，形成一道独特的景色。不知是谁大声地喊到：神星玉天出来了”。突然人群炸开了锅，异口同声地高呼着：江南第一城，神灵镇坐中，人民得安居，玉天是救星，跟着玉天走，此生永不悔。声音震破了天穹，声音传出了千万里，一声高过一声，一浪超过一浪，玉天的心溶化了，玉天被这史无前例的场面激动的跪在地上，拿着话筒高声的喊到：亲爱的爷爷奶奶、伯父伯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弟弟妹妹、朋友们，新年快乐，全家幸福。在这除夕的夜晚本是全家人团圆的时候，你们不应该来，你们真的不应该来呀！我刘玉天有何德何能承受起这份重礼，玉天惭愧啊，没有帮过你们一点忙！你们回去吧，回家去团圆，玉天在这里深深为你们祝福，今后需要玉天的地方尽管来，玉天会为你们抛头颅、洒热血。玉天的声音一落，人潮更加激烈，千呼万喊，地动山摇，他们摆动着银光根像似无数只莹火虫在空中起舞。人海茫茫，无边无际，把这座城市的所有交通都堵塞了，各种车辆开着灯排成一条长龙延伸到了几十公里之外。莉莉和哥哥姐姐也激动的跪在了玉天的身边。人潮今晚要和玉天在这里一起渡过，看烟花，堆雪人，观日出，迎新年。玉天啊玉天，你究竟是人还是神呀！连皇帝也没有见过这样壮丽的场面，而你只是一位普通的孩子却凝聚了上千万的人，难道你真是神吗？

雪停了，满天的星星在微笑，一颗弯弯的月亮挂在天空正中央，是那样幸福，那样神美。玉天就像那颗弯弯的月亮被人举上头顶，慢慢的向人群中央移去，每向前移一步，就有无数束鲜花飞向玉天，有人在喊、有人在吼、有人在咆、有人在叫：玉天万岁，万岁，万万岁。移了两个多小时才到人群中央，突然从人群中跑出来一个女孩抱着玉天紧紧不放，这下人群乱了，争先恐后的也要抱玉天。哥哥姐姐和莉莉紧紧地把玉天围在中间，他们一次次的被人拉开了，玉天就像一个布娃娃被人争来争去的抱着。玉天整个人都已经被抱傻了，他不知道东南西北，只有不停的求上天赶紧把人群疏散，要不他玉天真的活不过今晚了。玉天又在想，自己曾经死过很多回，如果这次会被人群抱死，也算是死的最风光的一次，他也不再求上天了，只是慢慢地闭上眼睛，让人去抱吧！

突然，天空中飞来了几架直升机。第一架飞机降落后下来了陈绍华书记和张天林市长，他俩紧紧把玉天围住，其他飞机上降下来公安和武警官兵，他们手握实枪实弹，把人潮赶回去，可人潮实在太大了，赶走一批又涌进来一批。陈绍华书记看着人潮，感到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就把玉天和莉莉、哥哥姐姐们送上了飞机。陈绍华书记拿着话筒喊到：朋友们，请回去吧！玉天是我们的救星，我们都想和他一起渡过这个最完美的夜晚，可是人太多了，这样影响到城市的正常运转，好事最后只会变成坏事，你们都回家去吧！回到家后都打开电视，我保证一个晚上都是玉天一个人在电视上和你们一起渡过这个最动人的年夜，好吗，回去吧！

虽然陈绍华书记给了人潮明确的答复，可是还有数万人站在原地不动，最后在公安和武警官兵经过三个多小时的努力下，才把这场壮丽的人潮给疏散了。陈绍华书记和张天林市长坐上飞机后，只是对着玉天不停的微笑，他们看着眼前的玉天都在想着同一个问题，玉天是神，不是人，是人也是人中之王。玉天拉着陈绍华书记和张天林市长的手由衷地说到：“谢谢两位恩人，同时也谢谢所有的公安和武警官兵，没有你们及时赶到，明天还不知道有没有玉天完整的尸体，尤其是陈绍华书记和张天林市长好象是玉天的及时雨，每当玉天遇到困难的时候，你俩总是从天而降，帮助玉天解决了一个又一个难题，请受玉天一拜”。陈绍华书记和张天林市长拉住玉天不让拜下去，张天林市长说：“要拜的是我俩向你一拜，你为城市作出了多少贡献，你为市民解决了多少困难，你为我俩承担了多少负担，没有你玉天，也就没有我俩，你才是我们的大恩人”。陈绍华书记说：“回广播电视局去做节目吧！再晚点又会出大乱”。

玉天做完节目，回到别墅里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了，他真的很累，是被壮丽的人潮激动累了，是被真诚的人心感动累了。玉天洗完澡出来，躺在沙发上感到有些睡意，可是他的脑海里总觉得今晚还有一点事没有做到，他一直再想，翻遍了整个记忆。突然想起来了，还没有去陪叔叔阿姨。这么多年来，莉莉从十岁起就和自己相依为命的生活在一起，叔叔阿姨从来都没有责备过自己，始终把自己当作儿子看待，默默的在背后帮助着自己。玉天啊玉天，你这一生只有欠别人的，没有人欠你的，就算你用上几千万年的生命去回报这些恩人，也不可能回报得清呀！

玉天安顿好哥哥姐姐，就拉着莉莉回到了好久没回过的家。刚走进客厅，就看见叔叔阿姨坐在餐桌边等着，餐桌上放着四副碗筷一直没动过，玉天拉着莉莉蹦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含着泪地说到：“叔叔阿姨对不起，玉天不孝，不是您们的好儿子，让您们久等了”。叔叔阿姨把玉天和莉莉拉起来，阿姨说到：“傻孩子，我俩都理解你，知道你心里有叔叔阿姨，所以从早上八点钟开始等到现在，你今晚的事，我们都从电视上看到了，当时我们的心都快跳出来，恨不得长了两只翅膀把你们从人潮中救出来，可是我俩只能坐在房间里急得团团转。你知不知道，我俩都这么老了，可是还没有为谁哭过，今晚我俩的泪都流干了，你现在回来了，我俩很满足，已经足够了”。叔叔说到：“孩子，我们来吃顿迟来的年饭吧”！玉天除了离开母亲偷跑出来时有过，从来就没有此时此刻的伤感和悲凉。他真恨自己的无情，恨自己的无奈，他对不起叔叔阿姨，也对不起莉莉，他对不起所有关心、爱护他的人。为什么，为什么一切的苦哀悲伤和无言的伤感都要降临在他头上，都由他一个人来承担？玉天今晚没有回去，他和莉莉就这样坐着，陪叔叔阿姨一直坐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