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继父严暴 星仙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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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首歌唱到：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那么有爸的孩子像什么，没爸的孩子又像什么呢？玉天是如此的怀念自己的父亲，尽管父亲离开的时候，玉天还刚满周岁，但在玉天的脑海里，父亲是那样的高大魁梧，是那样的雄伟和善。每当玉天一个人在房间里的时候，他总是盯着挂在墙上父亲的照片看个不停，自言自语的说到：爸，您为什么那样狠心抛下我和这个家，您知不知道没有爸的痛苦和艰难吗？您知不知道妈为了这个家已经筋疲力尽吗？您知不知道哥哥和姐姐在学校里过得吃不饱抬不起头做人的滋味吗？您回家吧！爸，我求求您了，这个家不能没有您。然而，玉天再怎么叫喊，相片上的父亲是不可能再回来了，回应玉天的只是自己声音的回荡声。其实，玉天心里也知道父亲是永远的离开了这个家，他到了不属于他应该去的地方。可是，玉天真想需要一位父亲来帮助这个家，来温暖他的心灵和关怀。

母亲的病虽然好了，但身体还很虚弱，母亲也顾不了那么多，依然拼命的干着活，时常晕倒在田地里，有好几次要不是被邻居发现送回家，也许母亲也跟着父亲远离了这个家，抛下了她这三个孤苦伶仃的孩子。母亲在床上熟睡的时候，玉天把脸深深的埋在母亲的双手里，想用泪水为母亲洗干这双满是老茧的手，可是他流了好多泪，这双手依然还是那样粗糙，老茧还是一颗颗的挂在上面。玉天拼命的用脸在母亲的手心上擦，脸蛋擦的红红，这双手为什么还是没变，玉天恨不得自己能去田地里干活，换母亲在家里好好休养，可是玉天真的无能为力，他久久哀叹着！轻轻的亲着母亲的脸，这时玉天内心想要一位父亲来帮助母亲的愿望更加强烈了，他真的真的希望上天能够可怜这一家人，给家里找一位父亲。

春天花海的季节，春天播种的希望，蝴蝶、蜜蜂在花丛上翩翩起舞，燕子也南归在天空中飞来飞去。玉天站在阳光下，看着一群蚂蚁拖着一只死逝的蜻蜓，有时在笑，有时在恨的跺脚，蚂蚁怎么这样笨，明明拖到了洞口，又不知道怎么进去。这时堂姐走过来了，“玉天在看什么，那么好玩吗？我也要玩。”堂姐看着蚂蚁拖了半天都拖不进，很生气，她干脆把蜻蜓撕成几块，丢在蚂蚁群中，不到几分钟就拖进洞里去了。堂姐说：“玉天我家来了客人，是一个大男人。”说完就拉着玉天的手往家里走。到了堂姐家，奶奶抱着玉天说：“我的乖孙子，奶奶好想你哟！快看这是你的新爸爸。”玉天一眼望去，那个男的虽然比不上自己父亲，但也是一表人才，正笑着一张灿烂的脸是那样的亲切。玉天问奶奶：“是真的吗？”“奶奶我怎么会骗乖孙子呢。”

自从有了继父，家里的一切都变了，尽管生活还是那样的拮据，可是母亲不用那么辛苦，哥哥姐姐的笑脸也多了，母亲陪玉天的时间也多了。继父对玉天很好，有什么吃的东西都要先让给玉天吃，母亲失去血色的脸也渐渐有了光彩，虽然过得很清淡、很艰难，但家里有了欢笑和温暖的感觉。玉天很懂事，总是爸爸长，爸爸短的叫着，每叫一次继父都会抱着玉天亲一下。母亲看见父子两人的情形，总是笑着说：“有了爸爸就不要妈妈了。”玉天就赶紧跑过去，在母亲的脸上左吻右吻。

也许继父从来都没有受过这样清苦的生活，或许继父有些后悔承担起这个家的支柱吧！半年过去了，继父好像变了一个人似得，总是和母亲吵嘴，说不上两句话，就像火水不相融一样。吵过嘴后母亲就躲在房间里哭，继父就坐在外面不声不响，一坐就是一整天。玉天看见父母亲这个样子，开始又苦恼了，继父的到来是对还是错，半年前的日子是多么幸福快乐啊！现在一走进家里就像是地狱。继父也不再对玉天关心了，还时常的责骂玉天，有时母亲不在身边的时候，继父就动手打着玉天，甚至一整天也不让玉天吃饭。玉天不敢哭，不敢叫痛，也不敢说肚子饿，生怕惊动了母亲，让他们吵嘴，所有的一切苦哀只有自己默默的承受，把这份痛苦深深的埋藏在内心深处。玉天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得罪了继父，现在的继父是那样的陌生，玉天的心在流血。当哥哥姐姐放学回来全家人在一起的时候，玉天总是装着很开心，也只有这个时候，继父瞪着一双眼不说话，一旦他们走了继父看玉天的脸色全变了，就像一只老虎很久没吃过东西，突然找到了食物的眼神，母亲一转身玉天就挨继父的打。久而久之，原本很活泼的玉天，慢慢变的沉默寡言，呆呆板板，有时玉天早早的出门躲到房后山的树林里去大哭一场，一躲就是一整天，他真的很烦恼，有谁能够理解他，有谁能够帮助他，又不敢对母亲说。玉天很怕母亲伤心，怕母亲和继父吵嘴躲到房间里去哭，吵嘴了继父又不去田地里干活。玉天真的不知道怎样去面对这样的家庭，所以时常宁愿一个人到外面去，很晚、很晚才回到家里。有一天细雨绵绵，天空漆黑一片，玉天又是很晚才回家。母亲问玉天：“到哪里去了，怎么一整天都没见人呢？”玉天说：“到堂姐家去玩。”“吃饭了吗？”“吃过了。”母亲为玉天擦手洗脸，一看都是青一块紫一块，伤心的流着泪，问到：这伤痕是怎么回事！这时继父低着头，两只眼睛瞪着玉天。玉天好害怕，只有断断续续的说：“是摔得”。母亲紧紧的把玉天搂在怀里，分明看出玉天在说谎，一眼就能看出这伤不是摔得，明明听到玉天的肚子饿的咕咕作响，母亲还到堂姐家里问过玉天没有去。母亲找不到玉天心都快蹦出来了，而继父却坐在家里哼着小曲自个乐。母亲何尝不知道；母亲又何尝不理解玉天的内心；母亲又何尝不愿为玉天分担一点痛苦，可是母亲也无能为力，仅仅能做的就是和继父吵吵嘴打一架，这又有什么用呢？只能使继父更加憎恨玉天，母亲的眼神从来都没有今晚这样绝望过，从来都没有今晚这样无奈过，有的只是重重的叹气声。

冬天原本是美好的季节，暧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是那样的柔和。可玉天的冬天却没有了生机，显得苍白无力，心如死水。玉天又想起了自己的理想，真想做一只燕子，载上母亲、哥哥和姐姐，远离这个无助的地方，永远、永远的在天空中自由的飞翔，那该多好啊！玉天也不知自己在阳光下思绪了多久，抬头一看，前面的草坪上围着一堆人，中间坐着一位算命的瞎子，正在为邻居的小孩算命，继父也在那里，人群中时不时的发出一阵阵笑声。玉天他不想去看，只想静静的在此地想着自己的心事，一位老婆婆过来拉着玉天的手带到瞎子面前，要瞎子为玉天算算命。当瞎子的手刚碰上玉天的左手，就吓的倒退了三步，赶紧跪在地上，朝天拜了三拜，旁人怎么劝说他都不肯为玉天算命。人群中议论纷纷，问瞎子为什么，瞎子只说天机不可泄漏。玉天站在人群中央很狼狈，不知是走还是呆在原地，刚转身要走，继父拉住了玉天，求瞎子一定要帮着算一卦，不然就丢了瞎子的拐棍。瞎子实在没办法，说到：这孩子是上天派下来的星仙，帮他算命自己都要短命三年，要是大家很想知道这孩子的一些定数，那我瞎子也就违背一次天意，如果有什么灾难降临，就降临到我瞎子身上吧！这时瞎子一手摸着玉天的左手，一手摸着玉天的天门，不断的念念自语，叹息着。继父很焦急得问：玉天的命运到底怎么样！瞎子开始说到：这孩子的命好苦，出生的时候青龙托送，星仙落泪，玉帝降旗，出生后就丧父，末见严君没面情，还好这孩子是四支枪落地，有观世音菩萨保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如果这孩子能够云开见月，必将大福大贵，成为一代宗师。

瞎子帮玉天草草的算完命，算命钱也不要，拿上拐棍就走，当走出三米远又返回来，站在玉天的前面久久盯着，最后瞎子说道：孩子要对得起你父亲的在天之灵，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长大了一定会有出息。然后就走了，以后瞎子再也没有来过，村里也没有人见过他，仿佛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