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张大妈的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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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第八天，地表温度依旧维持在恐怖的70°c，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气味，仿佛连风都被炙烤得扭曲。

林牧坐在避难所的控制室，屏幕上显示着业主群的消息提示音不断响起。

他冷哼一声，点开一看，果然又是张大妈跳出来作妖。

“林牧，居委会现在统一调配物资，你作为小区一员，必须配合！”张大妈在群里发了一条长语音，语气高高在上，仿佛她就是末世的救世主，“大家都在高温中苦熬，你有冰块和水，不能藏着掖着！现在交出来，我会公平分配！”

林牧听着那尖酸刻薄的声音，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前世的画面。

那时的他，心软得像个傻子，相信所谓的“邻里互助”，却被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联手背叛。

尤其是女友楚瑶和王晴，甜言蜜语将他哄得晕头转向，最后却联合邻居将他推出门外，活活烤死在融化的柏油路上。那种被烈焰炙烤的痛苦，皮肤一层一层剥落，血液沸腾的绝望，仿佛还刻在骨子里。

他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敲击，回复道：“张大妈，少拿居委会吓唬人。你那点小伎俩，骗得了谁？我的物资，喂狗也不会给你们这些背叛者！”

消息一出，群里顿时炸开了锅。

群里的文字和语音消息如同炸弹般连番轰炸，炸出了各色扭曲的人性。

有人立即跳出来附和张大妈，言辞凿凿地指责林牧的“自私”，仿佛这样就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分一杯羹；有人则保持着末世里难得的沉默，小心翼翼地观望着事态发展，生怕被卷入这场围绕着生存物资展开的战争；更多的是私信如同潮水般涌来，一条条恳求、哀告、甚至带着一丝威胁的卑微信息填满了屏幕，语气一个比一个绝望。

林牧甚至瞥到了几个前世对他落井下石的名字。

他扫了一眼那些丑态百出的文字，厌恶感如同实质般堵在胸口，直接关闭了手机屏幕，懒得再看这些人的嘴脸，任由外面的世界在高温和饥渴中煎熬。

“想骗我的东西？做梦！”他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冰冷，起身走到避难所的冰库。

冰库的大门厚重且密封良好，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热浪。

他从虚空空间中取出一瓶冰镇果汁，瓶身还凝着细密的水珠，在柔和的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触手冰凉，带来一阵令人战栗的舒适感。

他拧开瓶盖，一股清甜的果香扑鼻而来，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冰冷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瞬间驱散了心头的烦躁，带来一阵从内到外的舒爽寒意。

林牧闭上眼睛，细细感受着这末世中独有的奢侈，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那笑容冰冷而锐利，仿佛能穿透厚重的钢板。

前世，他的善良换来了怎样的下场？

被信任的人抛弃，被烈火活活烧死，那种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像烙印一样刻在了他的灵魂深处。那种痛苦让他明白了一个血淋淋的道理——在这个地狱般的世界，善良就是最大的罪恶，仁慈就是通往死亡的捷径。

他不会再心软，更不会被任何虚伪的道德绑架所动摇。

那些背叛过他的人，无论是巧言令色的楚瑶、甜言蜜语的王晴（尽管她们曾在他眼中是那样柔美动人，如今只剩丑恶的嘴脸），还是冷漠旁观甚至落井下石的赵丽、凶狠残忍的李强，以及眼前这个满嘴谎言的张大妈，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们的痛苦和绝望，只会成为他复仇路上最甜美的佐料，是他重获新生的最美妙乐章。

林牧回到控制室，坐在宽大的座椅上，打开监控系统。

200个高清摄像头覆盖了别墅区内外每一个角落，将外界的炼狱景象清晰无误地呈现在他面前。

屏幕上，张大妈那张饱经风霜却透着一股狡黠的脸正扭曲着，她站在自家阳台上，顶着仿佛能将人蒸熟的高温，对着几个被热浪折磨得形容枯槁的邻居指手画脚，嘴里吐出的是一套套冠冕堂皇的“公平分配”说辞。

她的孙子小宝坐在一旁的地上，热得满脸通红，汗水顺着脸颊流淌，嘴里机械地嚼着不知从哪弄来的干瘪面包屑，眼睛却死死盯着张大妈手中紧攥着的半瓶水，那眼神里充满了原始的饥渴和渴望。

小宝的喉咙艰难地蠕动着，发出细微的呻吟，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

“公平分配？呵，骗鬼去吧。”林牧嗤笑一声，目光冷漠地扫过其他监控画面。

他看到几个平日里对他点头哈腰的邻居，此刻正鬼鬼祟祟地聚在一起，躲在墙角阴影里，手中拿着破旧的铁棍、生锈的菜刀，甚至还有人握着一把磨得光亮的镰刀，低声议论着什么。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贪婪、绝望和疯狂的光芒，显然是对张大妈的说辞半信半疑，但在生存的重压下，又别无选择，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鬣狗，随时准备扑上去。

林牧靠在舒适的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轻响，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光芒。

他太了解张大妈这种人了，她们最擅长用道德、亲情、集体利益这些看似高尚的幌子来掩盖自己自私丑陋的本性，然后光明正大地谋取私利。前世，她就是这样从邻居手中骗走大量物资，然后自己囤积起来，甚至还拿去换取李强那种人渣的“保护”。

如今，历史似乎又要以另一种方式重演，但这一次，他绝不会袖手旁观，更不会让她得逞。

他要亲眼看着她构建的谎言一点点崩塌，看着那些被她欺骗的人清醒过来，看着这场因贪婪而起的闹剧如何收场。

几天过去了，业主群里的气氛越发紧张、压抑，仿佛一张被高温拉扯到极致的薄膜，随时可能破裂。

高温和缺水已经让所有人的精神濒临崩溃的边缘，理智和道德在这种环境下变得无比脆弱。

邻居们开始在群里撕破脸皮，公开质疑张大妈的分配方式，字里行间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张大妈，你还有脸说公平？你看看我家，从头到尾连一滴水都没见到！你到底把我们上交的物资弄到哪去了？！”有人在群里愤怒地质问，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刺向张大妈虚伪的面具。

“就是！凭什么你家小宝天天有面包有水喝，我们大人连口水都喝不上？！”另一个平日里畏畏缩缩的邻居也爆发了，语气中满是累积已久的怨恨和不甘。“说好的居委会统一分配呢？都是骗人的！你这个老骗子！”

张大妈显然没料到这些平日里懦弱的邻居会如此直接地开撕，她被突如其来的质疑声淹没，慌忙在群里发了一条语音，声音尖利而急促，带着一丝色厉内荏的慌乱：“你们别胡说八道！物资都登记在册，分配绝对公平公正！现在是特殊时期，大家都困难，要互相理解！你们大人忍忍就过去了，可怜我家小宝年纪小，哪能挨饿受渴？！”

她的辩解苍白无力，反而更加暴露了她的私心。

林牧听着她的狡辩，嘴角扯出一抹冰冷的笑意。

他切换监控画面，果然看到张大妈家的阳台上，那几个破旧的塑料桶里装满了从邻居那骗来的瓶装水，在高温下反射着刺目的光。她正鬼鬼祟祟地将一瓶水藏进衣服里，眼神警惕地四处张望，生怕被人发现她的丑恶行径。

那副贼眉鼠眼的样子，哪有半点“居委会干部”的威严？

“老东西，演技不错啊。”林牧低声呢喃，眼中闪过一丝刻骨的厌恶。她这副嘴脸，和前世那些将他推入火坑的家伙如出一辙，都是自私到了骨子里。

他端起手边的冰镇果汁，又喝了一口，冰凉的甜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与屏幕上张大妈那贪婪丑陋、因高温而微微扭曲的面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强烈的反差让他感受到一种扭曲的快感。

控制室内的温度恒定在20°c，军用制冷系统悄无声息地运行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新气息，与外界的焦糊和绝望形成了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