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诡异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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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的变化

陈风目光虽聚焦在讲台上老师那口若悬河的身影上，但他的心思早已飘远。体内的两股力量如同躁动的野兽，不再遵循往日的昼伏夜出规律，时不时地在他的经脉中横冲直撞，令他难以集中精神。他微微皱眉，心中暗自焦急：这可是在上课啊，万一被老师看出端倪，少不了一番盘问。

他不动声色地调整着呼吸，试图以意念引导那两股不安分的力量。这几天，他已经摸索出了一套引导体内力量的方法，按照既定的线路，让阴阳二气随着呼吸缓缓运转。随着每一次吐纳，那股微微的刺痛感逐渐减弱，直至消失。

同桌小涛注意到陈风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以及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庞，不由得关切地问道：“小风，你哪里不舒服吗？看你的脸色不太好，要不要给老师请假去卫生院看看？”

陈风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尽管那笑容看起来有些扭曲：“没事，肚子又有点疼，忍忍就过去了。”

小涛闻言，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而继续认真听讲。

陈风心中暗自庆幸，多亏自己及时将那股不适压制下去。他继续按照总结出的方法引导体内的力量，随着一遍遍的运转，他忽然感到身子一轻，就像是某种束缚被突然打破，那种刺痛感也随之消失。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爽感，让他几乎要叫出声来。

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浑身湿透，汗水如同刚从水中捞出一般。一旁的小涛见状，惊讶地问道：“小风，你脸怎么黑了？”

陈风一愣，伸手摸了摸脸颊，只觉得黏糊糊的，低头一看，手上竟是一层如黑泥般的污垢。他心中一惊，不敢多想，连忙用衣服一角在脸上用力摩擦，直到感觉不那么黏腻了，才抬头问小涛：“现在还黑吗？”

小涛仔细打量了一番，回答道：“不那么黑了，但看上去好脏，像是从泥田里滚了一圈回来。马上就放学了，一会去洗洗应该能洗掉。”

陈风心中暗自庆幸，心想也只能等放学后再想办法了。他抬起手腕上的电子表看了一眼，还有五分钟放学，这五分钟对他来说却是如此漫长。他能感觉到，现在身上其他地方也是黏糊糊的，不用看也知道情况和脸上一样糟糕。

终于，下课铃声响起，老师宣布下课后，陈风第一个冲出教室。他没有去学校的水龙头处，而是径直朝着河边跑去。到了河边，他连衣服都没脱，一头扎进水中，扑腾了两圈，才游到岸边站在水里。他脱下上衣当作毛巾，在脸上和身上一阵搓揉，良久后才感觉身上不那么黏了。

这时，小涛气喘吁吁地跑来，站在河埂上说：“你咋跑这来了？你书包我帮你拿了，待会直接回家就行。”

听到书包，陈风猛然想起什么，连忙开口说道：“小涛，我包里有个小瓶子，里面是洗衣粉，你帮我拿一下。”

小涛在书包里一阵翻找后，将小瓶子丢了过来。陈风接过瓶子，打开后将里面的洗衣粉全部倒了出来，一部分抹在头上，剩下的全部抹在上衣上，用手揉搓后产生大量泡沫，便当做浴巾在身上上下摩擦。他又双手在头上一阵揉搓，直到那种黏糊糊的感觉全部消失，才又扎入水中洗掉残留的洗衣粉。

再次游回岸边，陈风对小涛问道：“你看看附近有没有人？”

小涛回头四下张望了一番，回答道：“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