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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像打翻的墨缸浸透靠山屯时,何绣娘正在油灯下捻着绣花针。火苗被窗缝钻进来的阴风扯得东倒西歪,在她沟壑纵横的脸上投下晃动的阴影。我裹紧棉袄往炕头缩了缩,檐角夜枭的啼叫混着远处坟地的松涛声,把土坯房的温度又压低三分。

"二十年前腊月廿三,灶王爷上天的日子。"老绣娘忽然开口,针尖在发髻上蹭了蹭,"张翠花在柴房摔了个瓷实,六个多月的女胎就砸在青石板上。"煤油灯"啪"地爆了个灯花,她手背上陈年的老人斑跟着跳了跳。

那团血肉在接生布上蜷成虾米状,脐带还连着母体微微抽搐。何绣娘说当时满屋都是铁锈味,混着张翠花撕心裂肺的嚎哭,震得房梁上的蛛网簌簌落灰。李老三抄起门后的钉耙就要往血泊里戳,被老绣娘死死拽住胳膊:"作孽啊!好歹裹张草席埋了..."

村南乱葬岗的冻土硬得像铁,女婴最后连块破布都没裹,草草扔进野狗刨开的坟坑。何绣娘摸黑往坑里撒了把香灰,却听见土坷垃砸在肉胎上的闷响里,混着声猫叫似的呜咽。

"当家的说晦气!"张翠花后来倚着门框抹泪,指甲在朽木上抠出五道白印,"可那晚我奶水胀得生疼,褥子底下总窸窸窣窣响,像有耗子啃我月子里的血垫子。"

老绣娘说到这儿突然噤声。油灯不知何时暗成绿豆大的一点,北风卷着雪粒子砸在窗纸上,噼啪声里隐约裹着婴啼。她枯枝似的手指猛然扣住我腕子,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六子,你听!二十年来每当下雪,那动静就格外清楚..."

炕桌上的灯盏忽地灭了。黑暗中有湿冷的雾气漫过脚背,带着产房特有的血腥气。远处传来李老三醉醺醺的咒骂,和铁锹刮过冻土的锐响,一声声仿佛刨在耳膜上。

二十年前,那时候她在村里给人接生,靠帮孕妇接孩子、绣花挣点钱。村里有个女人,叫张翠花,三十多岁,长得水灵,嫁给了村东头的李老三,生了个儿子叫李小宝。可张翠花命不好,怀第二胎时摔了一跤,肚子里的孩子没保住,流了产。那是个女婴,六个月大,掉下来时血淋淋的,像个肉团子,眼睛还没睁开,手脚软得像面团。何绣娘接生时瞧见那女婴,心里一咯噔,嘀咕道:“这孩子怨气重,怕是要闹。”可张翠花哭得死去活来,李老三骂骂咧咧地说:“没用的东西,死了就死了!”他们草草把女婴埋在村南的荒地,没立碑,也没烧纸,就扔了个破席子盖上。

何绣娘劝道:“这孩子得烧点纸,安安魂。”可李老三不信邪,说:“一个没生下来的东西,烧啥纸?”张翠花抹着眼泪,没吭声。何绣娘心里发毛,可也没多说,收拾东西回了家。那晚天黑得像泼了墨,风吹过荒地,呜呜响,像小孩在哭。她睡得迷迷糊糊,梦见一个黑影站在床头,矮矮的,像个婴儿,瞪着她不说话。她猛地惊醒,屋里静悄悄的,可窗外传来细弱的哭声,“哇……哇……”,低得像从地底下传来的。

第二年,张翠花又怀上了,十个月后生了个男孩,叫李小栓。何绣娘去接生,孩子生得顺利,白胖胖的,哭声响亮。可她总觉得不对劲儿,产房里冷得刺骨,窗户缝里钻进股怪风,带点腥味儿,像血泡过的。她低头一看,张翠花的产床上多了几块黑斑,黏糊糊的,像胎盘没洗干净。她心里一咯噔,可没吭声,收拾东西走了。

李小栓满月那天,村里人凑钱办了个小酒席,热闹得很。可那天晚上,张翠花家传出尖叫声,何绣娘跑过去瞧,李老三抱着李小栓,吓得脸白得像纸,喊道:“有东西掐他!”何绣娘一看,李小栓脖子上有两道黑紫的手印,小脸憋得通红,哭都哭不出声。她赶紧掐人中,总算救回来,可那手印深得吓人,像被啥硬东西勒的。

张翠花哭着说:“昨晚俺听见小孩哭,细细弱弱的,像从床底下传来的。”李老三骂道:“胡扯!哪来的小孩?”可何绣娘心里发毛,想起那流产的女婴,嘀咕道:“怕是她回来了。”她劝李老三烧点纸,安安魂,可他不信,硬说没事。

第二天晚上,何绣娘睡得迷迷糊糊,又听见那哭声,“哇……哇……”,细得像针,刺得她头皮发麻。她点上灯,屋里静悄悄的,可窗户上多了个黑影,矮矮的,像个婴儿,趴在玻璃上,手脚贴着窗框,像在爬。她吓得喊了一声,黑影一闪没了,可窗台上留下几块黑泥,黏糊糊的,散发一股子腥臭味儿,像血混着烂肉。

第三天,李小栓又出事了。半夜,张翠花尖叫着跑来找何绣娘,说孩子喘不过气。她赶过去,李小栓躺在炕上,小脸紫得像茄子,脖子上的手印更深,像是被掐断了气。何绣娘使劲拍背,总算救回来,可她瞧见炕头多了个黑影,矮矮的,像个婴儿,趴在李小栓旁边,低声哭着:“娘……娘……”那声音细得像风吹过枯草,低得像是从地底下挤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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