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帝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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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宫墙夜雨

雨丝斜织，御书房内烛火摇曳。

顾雪瑶伏案批阅奏折，朱笔在折子上划出凌厉的痕迹。萧景琰站在一旁，手中捧着参汤，热气氤氲间，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女帝微蹙的眉间。

\"陛下，夜深了。\"他轻声道。

顾雪瑶头也不抬：\"西境军报未至，朕睡不着。\"

萧景琰沉默片刻，忽然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刚到的。\"

女帝猛地抬头，凤眸锐利如刀：\"为何不早呈？\"

\"臣......\"萧景琰垂眸，\"怕扰了陛下心神。\"

顾雪瑶冷笑一声，接过密信拆开，目光扫过字迹时，指尖微微一颤——

「西戎大军压境，主帅自称......沈戈。」

（二）旧影重现

\"不可能！\"顾雪瑶拍案而起，\"沈戈已死！\"

萧景琰静静看着她：\"陛下亲眼见过尸首吗？\"

女帝呼吸一滞。

二十年前那场宫变，沈戈率玄甲军死守皇城，最终尸骨无存。她只记得满地残甲，和沈渊抱着母亲血衣痛哭的模样。

\"若真是沈戈......\"她声音微哑，\"沈渊知道吗？\"

萧景琰摇头：\"雨岚一行尚在蜀中，消息还未传过去。\"

窗外惊雷炸响，顾雪瑶忽然按住心口，脸色煞白。萧景琰急忙上前扶住她：\"陛下？\"

\"无碍。\"她推开他的手，\"只是......\"

话未说完，喉间突然涌上一股腥甜，一口血喷在奏折上！

（三）龙胎惊变

太医署乱作一团。

老太医诊脉后，脸色骤变：\"陛下这是......喜脉。\"

满殿死寂。

顾雪瑶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小腹，指尖微微发抖。萧景琰站在屏风外，手中的茶盏\"啪\"地碎在地上。

\"多久了？\"女帝声音冷得像冰。

\"约莫......两月。\"太医伏地不敢抬头，\"但脉象紊乱，似有......\"

\"说！\"

\"似有中毒之兆！\"

萧景琰猛地转身，却被顾雪瑶喝住：\"站住！\"她盯着他的背影，\"你早就知道？\"

萧景琰缓缓回头，眼底血丝密布：\"臣若知道，岂会让人伤您分毫？\"

女帝冷笑，却在这时，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报！西戎大军攻破玉门关！\"

（四）暗室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