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青橙表姐
墨月猫儿玄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49章 青橙表姐,强嫁权臣捂不热,我换夫你慌啥?,墨月猫儿玄,顶点小说),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二楼雅间,裴霖气得摔了茶盏:“他们竟把大哥说得这般不堪!”
“慌什么。”裴辙转着酒杯,“你且看韩依坊这个月的订单。”他指着楼下排队的女郎,“昨日还有人问我,世子常佩的蹀躞带是哪个绣娘的手艺。”
此刻韩依坊后院,雯琴正对着日光分丝线。
金线穿过绣绷时,她忽然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抬头见裴戬站在月洞门前,手里拿着褪色的鸳鸯荷包。
“能补么?”他问得随意,仿佛在说件无关紧要的物件。
雯琴接过荷包,指腹抚过歪扭的“澜”字绣纹:“奴家只会补衣裳,补不了人心。”
裴戬望着墙角将谢的玉兰花,忽然想起郁澜总说“花谢了还会再开”。
可有些东西谢了,怕是再也开不出从前的模样。
……
马蹄声碾碎三十里风尘,郁澜掀开车帘时,正看见永州城头残阳如血。
青灰砖墙上爬满紫藤萝,花穗垂落在许恒的肩头,倒比京中公子们簪的玉冠更鲜亮。
“四姑娘当心脚下。”嘉庆长公主府上的侍卫许恒翻身下马,玄色袍角扫过青石板缝里钻出的野草。
城门卫兵齐刷刷单膝跪地,惊起群鸦掠过城楼飞檐。
车轱辘碾过朱雀大街时,郁澜嗅到熟悉的沉水香。
沿街商铺悬着八角琉璃灯,将暮色染成斑斓的河。她忽然想起临行前夜,裴戬冒雨送来那匣子香饼,说永州湿气重。
“到了。”
门环叩响的刹那,郁澜指尖掐进掌心。朱漆大门缓缓洞开,九十九级汉白玉阶尽头,站着个穿遍地金襦裙的老妇人。
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几乎要吞没阶下战战兢兢的侍女。
“走近些。”嘉庆长公主的声音像浸过冰的刀刃。
郁澜提着裙裾拾级而上,绣鞋踩过阶缝里新冒的苔藓。离得近了,才看清外祖母眼尾细密的皱纹里嵌着金粉——这是永州贵妇时兴的妆面。
“倒是比你娘胆子大。”长公主忽然笑了,腕间十二对金镶玉镯叮咚作响。她伸手抚过郁澜发间歪斜的珍珠步摇,“当年你娘见着我,吓得把新绣的帕子都扯破了。”
正厅的蟠龙柱后转出个捧茶侍女,青瓷盏里浮着血燕窝。
郁澜接过茶时,瞥见屏风后闪过半幅孔雀翎大氅——永州竟有人敢用御赐之物做衣裳。
“你爹。”长公主忽然冷哼,惊得檐下鹦鹉扑棱翅膀,“当年若肯入赘,何至于让我孙女在晋国公府受气?”
她指尖叩着翡翠案几,每一声都像敲在人心尖上。
郁澜忙掏出缠枝木匣:“这是娘亲制的安神香,说是外祖母最爱的白梅。”
“她倒记得。”长公主截过话头,金镶翡翠护甲挑开匣盖时,忽然顿住。匣底垫着方褪色的帕子,角上歪歪扭扭绣着“嘉庆”二字——正是女儿及笄那年她亲手所赠。
暮色漫进花厅,将熏笼染成暖橘色。
郁澜壮着胆子挨过去,发间茉莉香压过了龙涎香:“外祖母教我养的那株魏紫,今年开了十七朵呢。”
廊下铜铃忽被夜风吹响,惊碎满室寂静。
长公主望着少女眼底跳动的烛光,恍惚看见三十年前那个扑进怀里撒娇的小粉团子。她抬手欲抚外孙女发顶,护甲尖却在离青丝半寸处停住。
“西苑给你收拾妥了。”老人起身时环佩铿锵,“明日让阿恒带你去挑料子,永州云锦不比江南的差。”
穿过游廊时,郁澜踩到块松动的金砖。
侍女忙要告罪,却见她蹲下身,指尖拂过砖缝里新开的紫色野花:“此处若铺鹅卵石,雨天便不会打滑了。”
这话顺着夜风飘进花厅,长公主执棋的手顿了顿。
棋盘对面,许恒正要说永州漕运的账目,忽见老人将黑玉棋子重重拍在“天元”位:“传话下去,明日把游廊的金砖全撬了。”
郁澜踏入西苑月洞门时,险些被晃了眼。
汉白玉地砖下竟铺着整块水晶,数十尾锦鲤在脚下游弋。
室内熏香袅袅,是上好的沉水香。
嘉庆长公主斜倚在铺着锦缎的软榻上,看着坐在下首的外孙女郁澜,眼神锐利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爱。
她端起手边的青玉茶盏,抿了一口,缓缓开口,语气带着惯有的强势与洞悉世事的冷峭:
“澜儿啊,你祖母在京城,一门心思想攀附端王府,要将你塞进去。哼,她那点心思,本宫岂能不知?”
嘉庆长公主嗤之以鼻,声音里充满了对国公府老夫人的不屑,“只是她目光短浅,只道攀上高枝便是福气,却不知这女子上嫁,门楣过高,未必就有好日子过。其中的委屈艰辛,冷暖自知。”
她放下茶盏,目光灼灼地看向郁澜,语气转为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依外祖母所见,你不如就嫁在这永州!此地虽不比京城繁华,但有本宫在,定能护你一世周全,绝无人敢给你半分委屈受!”
嘉庆长公主与端王府的积怨由来已久,势同水火。
这次若不是她抢先一步,雷厉风行地处理了房麟这个隐患,恐怕端王府早已寻到由头,对她痛下杀手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