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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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恒捧着冰镇酸梅汤僵在原地。他看见郁澜拈起红枣时,顾辞麦色耳尖泛起可疑的红晕,更看见廊下长公主扶着郑嬷嬷的手转身离去,裙摆扫过石阶上未化的残雪。
“去,将顾辞此人的底细查个一清二楚!”长公主踏进暖阁便立马吩咐身后的暗卫。
“遵命!”
……
金漆龙纹漏刻指向申时三刻,裴戬踏着宫道上的银杏叶走进御书房。
景仁帝正倚着檀木雕花凭几翻折子,见他进来将朱笔往砚台一搁:“永州那摊子烂账查得如何?”
“回圣上,长公主在永州私设的十三处盐场已摸清大半。”裴戬跪得笔直,绯色官袍衬得眉目凛冽如刀,“只是...当地官员似有结党之相。”
景仁帝突然笑出声,摩挲着翡翠扳指道:“七日后便是姑母七十大寿,宫里总得给长公主这个体面。你说该派谁去祝寿?”
明黄帘幔被穿堂风吹得晃动,在帝王脸上投下阴晴不定的光影。
裴戬眼帘微垂:“永州距京城八百里加急也要三日,圣上龙体贵重不宜远行。臣以为当遣皇子代劳。”
“老三与老六?”景仁帝抓起案上的香炉重重一放,炉灰簌簌落在青砖缝里,“前日吏部刚报上来,永州今年赋税竟比扬州少三成。你说姑母在永州是姓墨还是姓萧?”
这话问得诛心。
裴戬掌心沁出冷汗,却见景仁帝突然将块蟠龙玉佩抛过来:“你代朕走一趟。该查的查,该贺的贺——听说姑母最近在给外孙女相看夫婿?”
端王府正院此刻乱作一团。
老王妃攥着佛珠直念佛,端王妃把茶盏往酸枝木桌上一顿:“皇上这是要拿我们当枪使!永州水那么深,偏叫戬儿去蹚浑水。”
“母亲慎言。”裴戬撩袍跨进门槛,玄色大氅还沾着宫道上的霜气,“皇上既要查盐税又要全颜面,儿臣带着贺礼去,长公主总不能当众撕破脸。”
端王妃急得扯住他袖口:“那老妖婆当年能毒杀亲夫,如今要对你使阴招怎么办?让雯琴跟着,好歹能防着往你房里塞人。”
裴戬想起三年前宫宴上,长公主非要给他塞通房丫鬟的旧事,眉头微皱:“也好。只是雯琴需扮作侍女,莫要露了武功底子。”
……
此刻公主府后花园里,郁澜正踮脚去够枝头的玉兰花。
鹅黄衫子被风吹得鼓起,顾辞刚要伸手,那花枝突然被郑嬷嬷剪断:“四姑娘仔细扎手。”
“嬷嬷!”郁澜嗔怪地跺脚,转头却见顾辞掌心躺着朵完整的玉兰。
青年武将麦色手指与雪白花瓣形成鲜明对比,耳尖却微微发红:“凉州有种木棉,花开时像落了满城红云。”
“顾大人倒是会哄姑娘。”郑嬷嬷皮笑肉不笑地打断,“听说令尊在扬州盐运司当差?老奴侄儿也在那儿,怎的从未听过顾同知?”
这话刺得露骨。顾辞不卑不亢道:“下官父亲上月刚调任,嬷嬷侄儿若在盐运司十年以上,自然不认得新同知。”
长公主在阁楼上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她抚着腕间十八子碧玺手串冷笑:“查清楚了?顾家祖上三代都没出过五品官?”
“是。”暗卫跪在阴影里,“但顾辞去年在凉州剿匪,单枪匹马端了黑风寨。兵部王尚书曾赞他'有韩信之勇'。”
“勇武有余,根基不足。”长公主望着外孙女笑靥,眼底泛起阴霾,“传话给永州各世家,寿宴当日都把适龄公子带来。本宫倒要看看,端王府那小崽子敢怎么查!”
暮色渐浓时,裴戬正在书房看密报。
雯琴捧着寿礼单子进来时,正撞见世子望着窗外残月出神。
月光给他侧脸镀上银边,却照不暖那双漆黑眸子:“明日启程,让暗卫扮作商队先行。寿礼再加两匣东海明珠——听说长公主最近爱穿绛色?”
“世子这是要作何打算?”
“老人家七十大寿,自然要投其所好。”裴戬唇角勾起冷笑,“听说庆王从北疆弄来十匹汗血宝马,也该让皇上看看姑母多受爱戴。”
五更鼓响时,两队人马悄悄出了京城。一队往东走官道,大红箱笼上贴着“寿”字;一队往西抄小路,马蹄都用棉布裹得严实。
裴戬策马行在中间,突然勒缰回望巍峨皇城。
飞檐上的嘲风兽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像极了景仁帝那副诡谲莫测的神情。
……
暮色漫过雕花窗棂时,郁澜正泡在洒满玫瑰瓣的浴桶里。水汽蒸得她双颊泛红,锁骨处那道红痕已淡得瞧不出痕迹。
青橙捧着缠枝纹妆奁进来,险些被满地水渍滑倒:“表姐快试试这玉肌丸,听说敷完肌肤能比新剥的鸡蛋还嫩。”
郁澜捻起鸽卵大小的药丸,忽觉触感不对。
寻常玉肌丸都是蜜蜡封着,这颗却裹着层泛银光的薄纱。她想起前日丫鬟们嚼舌根,说端王府送来的西域贡品里,就属这药丸最金贵。
“表姐藏着什么好方子?”她故意用脚尖撩起水花,看着青橙手忙脚乱地擦杏色襦裙。
青橙绞着帕子支吾:“不过...不过是托人从御药房捎的。”
铜镜映出她发红的耳尖,那日裴世子派暗卫送药匣来时,可是特意嘱咐过莫要声张。
烛火噼啪爆了个灯花,青橙忽然凑近绣床:“你说顾公子那样好脾气,若真要他做小,他愿不愿意?”
话音未落就被郁澜用软枕砸中面门。
茜纱帐晃得金钩叮当响,帐外传来顾辞低沉的嗓音:“四姑娘可方便说话?”
郁澜慌忙拢紧月白中衣,隔着屏风瞧见青年挺拔的轮廓。
顾辞玄色护腕上还沾着山间露水,怀里却抱着捆裹得齐整的檀木。
最奇的是每块木料都削成巴掌大小,断面泛着淡淡的龙脑香。
“剿匪时路过沉香林,想着四姑娘爱刻小玩意儿。”他放下木料时,指节处新添的刀伤蹭过郁澜指尖,“听闻姑娘前几日遇险,可还安好?”
青橙突然插嘴:“顾校尉觉得给人当侧室算不算委屈?”她边说边往门外退,绣鞋故意踩得木廊咚咚响。
顾辞握刀的手陡然收紧,刀鞘磕在青砖上发出脆响:“顾某只当正室,且只要唯一。”
他目光如炬,映得郁澜腕间羊脂玉镯都在发烫,“四姑娘觉得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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