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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枚帝国金币坠入国库的声响,洛兰·冯·克劳迪乌斯都清晰可闻——那并非真实的叮当声,而是数字魔法赋予她的第二重听觉。此刻,寂静笼罩着旧财政大臣办公室,壁炉的余烬只余红热微光。洛兰指尖在一叠厚厚的税赋报告上缓缓滑过,视野里的金色数据流便随之流淌开来,勾勒出帝国财富的脉络。无数明亮的溪流象征合法税款,却在汇入国库主脉前被无数细小诡谲的黑色暗流悄然分割、吞噬,如同被寄生虫蛀空的树干。

“三周……”洛兰无声低语,唇齿间残留着冷掉的草药茶苦涩滋味。这个数字像冰凉的锁链缠住心脏,勒得她微微窒息。这具身体的原主,那位同样年轻的财政大臣,是否也曾在同样的深夜,被同样的绝望扼住咽喉?洛兰拉开书桌最下方那个有着精巧玫瑰铜锁的抽屉——它如今是空的。但在她灵魂刚占据这具身体时,里面有半本烧焦的私人日记。那些断续、潦草的字句带着惊惶烙印在她脑海:“……他们察觉了……账目链指向北方……真相可能……” 日记在关键处戛然而止,只余下焦糊的边缘。原主的恐惧,如同幽灵盘踞在这间办公室的阴影里。他的“意外”坠马,洛兰此刻已几乎笃定,是对秘密财政调查的冷酷封口。

而她,如今正握紧这无形的接力棒,行走在剃刀边缘。

指尖不经意拂过胸前那枚古老的克劳迪乌斯家徽章——冰冷沉重,盘旋的双头鹰纹饰在微弱炉火下闪着幽光。就在几天前,正是在触碰它时,体内沉睡的“数字魔法”陡然觉醒。那绝非偶然。每一次魔力运转,徽章深处都传来微弱却清晰的共鸣,如同遥远的心跳。这魔法血脉,这古老的徽记,与原主那被迫中断的使命之间,究竟缠绕着何等秘密的丝线?正是这份源自血脉的悸动,支撑洛兰在铺天盖地的财政赤字与无形杀机中未曾折断。

窗外,一阵冰冷的夜风猛然撞击玻璃,发出呜咽般的低鸣。洛兰布满血丝的双眼看向漆黑的玻璃,倒映着自己苍白而疲惫的脸。那张属于洛兰·冯·克劳迪乌斯的脸,轮廓柔美,眉眼间却凝结着周明时代金融分析师惯有的锐利和沉凝。她忽然用力阖上眼,周明……那个遥远到近乎褪色的名字,那个埋在如山报表中最终燃尽生命的男人。父亲电话里强压的哽咽,母亲在病床边绝望的恳求……“歇歇吧,明仔……”那些前世尘封的痛楚碎片,此刻竟如此清晰,带着灼人的温度刺穿异世的寒夜。前世猝死的冰冷与今生迫近的危机重叠交织,让她微微打了个寒颤。

身体先于意识行动。洛兰猛地站起,丝绒裙摆擦过沉重的橡木桌腿,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她不能停在这里,绝不能成为第二个无声消失的财政大臣!克劳迪乌斯家族的过往,或许正是揭开眼前死局的关键钥匙。她需要答案,需要尘封于旧日时光中的线索!

深夜的克劳迪乌斯家族档案库,如同沉入深海的水晶棺。推开厚重的橡木门扉,一股浓重的尘埃与岁月的气息扑面而来,混杂着老旧羊皮纸特有的、略带霉味的微甜。空气凝滞而冰冷,仿佛时间本身在这里也冻僵了脚步。高高的穹顶隐没在黑暗中,只有洛兰手中提灯的一小圈光晕顽强地撕开浓重的墨色,照亮眼前鳞次栉比、高耸至顶的巨大档案架。架上层层叠叠堆满卷轴、厚重账簿和铁皮包角的文件匣,无声诉说着家族几百年的兴衰沉浮。

洛兰提着灯,微光摇曳,如同风中残烛。她纤长的手指在布满灰尘的硬皮脊封上缓慢划过,仿若翻检着祖先们早已沉寂的骸骨。年份标签在昏黄光线下模糊不清。不知摸索了多久,指尖触到一个与其他黑皮账簿截然不同的暗红色硬封。它被挤在书架最里层的角落,仿佛刻意遭到遗忘。封皮上用早已褪色的墨水写着:“奥托·冯·克劳迪乌斯公爵公务辑存——帝国历四七七年至四八三年”。

奥托——正是洛兰这副身躯的父亲,上任家族族长,帝国前财政大臣。她的心骤然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攥紧了她的呼吸。她费力地将这本异常沉重的辑存取下,厚尘如雪般簌簌落下。翻开硬封,内页纸张边缘已然泛黄卷曲。映入眼帘的,并非官方的公文套语,而是大量字迹峻急潦草的私人笔记、整页整页密密麻麻的数字演算、反复涂改的图表,以及……一些被匆匆圈起、又狠狠划过几道墨水杠杠的贵族姓氏:霍恩海姆、施瓦茨贝格……这些姓氏,如同鬼魂的名字,赫然也出现在洛兰自己那份未完成的危险名单上!

其中一页被反复揉搓又摊平,边缘甚至沾着一点深褐色的可疑污渍。洛兰的目光凝固在父亲最后几行近乎力透纸背的字迹上:

“触目惊心的系统性逃税……串联军部蛀虫……流入海外……证据链即将闭合……然阻力超乎想象。已闻风声……恐有不测。若吾身死,此非意外。”

字字如冰锥,刺得洛兰指尖发凉。父亲当年竟也在追查着几乎一模一样的毒藤!相似的路径,同样的权贵姓氏,甚至连“非意外”的警语都如此相似!难道克劳迪乌斯家族的血脉,注定要与这帝国财政的毒瘤纠缠至死?

就在这心神剧震的刹那,胸前那枚沉寂的双头鹰徽章骤然发烫!一道无形的精神震颤穿透骨髓,洛兰眼前猛地一花。提灯的光晕瞬间被一种更强烈、更奇异的光芒取代。无数细小的金色和暗红色数据光点,如同被惊扰的萤火虫群,从她手中的旧卷宗里蜂拥而出,在冰冷的空气中急速盘旋、碰撞、重组!它们不再仅仅是冰冷的数字信息流,而是裹挟着浓重的情绪碎片——父亲临终前那强烈到令人窒息的不甘、惊惧、愤怒,还有……对某个年幼身影无法割舍的深深眷念。

光点风暴在档案库中央凝聚、拉伸,扭曲变幻,最终形成了一个略显模糊却无比熟悉的人形虚影。轮廓冷峻,肩背挺拔,正是洛兰记忆中父亲威严的形象。那虚影缓缓抬起“手臂”,指向洛兰的方向,嘴唇无声地开合着,反复重复着同一个口型。

“孩子……快逃!”

“快逃!”

没有声音,但那无声的呐喊裹挟着父亲留存在数据残影中最后的绝望意志,如同实质的巨锤,狠狠砸在洛兰的灵魂深处!她踉跄着后退一步,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档案架上,震落一片积尘。

“父亲……”洛兰喉咙哽住,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是您……在警告我吗?”泪水毫无预兆地冲出眼眶,温热地滑过冰凉的脸颊。并非全为这具身体残存的孺慕之情,更是为一个穿越者灵魂深处被唤起的、对“父亲”这一存在最本能的共鸣与悲恸。前世父亲病榻前的哀恳,“歇歇吧,明仔”,与此刻虚影无声的“快逃”重叠在一起,形成撕裂灵魂的二重悲鸣。原来命运的恶意,竟能如此精准地跨越两个世界,重复着相似的死局!

“大人!洛兰大人!您在里面吗?” 档案库沉重的门外,传来贴身女仆艾拉焦急的呼喊,伴随着用力的拍门声。洛兰一个激灵,瞬间从巨大的悲恸和震惊中挣脱出来,如同从冰冷的海底猛然浮出水面。她迅速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水,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胸腔里翻江倒海的情绪。

“艾拉?我没事。”她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快步走到门边,拔下锈蚀的金属门闩。

门被推开一条缝,艾拉那张写满担忧的圆脸出现在光亮中。“天快亮了大人!您彻夜未归,侍女们都快急疯了!您脸色怎么……”艾拉借着提灯光看清洛兰苍白如纸的脸和眼下的青黑,声音顿住,眼中忧色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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