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金融恶魔的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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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站起身，胸口的齿轮发出沉闷的转动声。他的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血管中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金色的数据流。

\"你们可以叫我‘零号’。\"他的声音带着电子合成般的回响，\"我是第一个被系统选中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拒绝签署契约的转生者。\"

艾丽莎的蛇形纹身剧烈灼烧，黑账簿自动翻页，却无法读取任何关于他的信息。

\"弟弟……？\"她试探性地伸出手。

零号后退一步，齿轮转动加速：\"别碰我。我的身体已经和系统核心融合，接除我会加速你们的黄金化。\"

云天青眯起眼睛：\"所以，你就是那个被抹去的皇室血脉？\"

零号点头：\"十五年前，系统选中我们三兄妹作为契约媒介。艾丽莎承载‘信用’，弥达斯承载‘黄金’，而我……\"他苦笑着抚摸胸口的齿轮，\"承载‘债务’。\"

洛兰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的场景开始扭曲。在零号身后，美联储的大门缓缓开启，露出内部无尽的黑暗。

门内是一座巨大的环形大厅，四周墙壁上镶嵌着无数屏幕，显示着各个国家的经济数据。大厅中央悬浮着一颗由纯粹能量构成的心脏——它每跳动一次，就有新的金融契约生成。

\"这不是遗迹。\"零号轻声说，\"这是系统的‘中央服务器’。\"

弥达斯的数据化身体突然发出刺眼的蓝光：\"我见过这里……在变成黄金傀儡的时候。\"

零号走向那颗心脏：\"系统最初只是一个工具，由某个高等文明创造，用来维持宇宙经济平衡。但后来，它进化出了自我意识，开始将整个世界视为它的‘投资组合’。\"

他转过身，眼中数据流疯狂闪烁：\"而我们——所有转生者——不过是它的‘杠杆工具’。\"

黑账簿突然从艾丽莎手中飞出，悬浮在空中自动翻页。她的银发完全变成了金色，瞳孔收缩成竖线。

\"错误修正程序启动。\"她的声音变成了冰冷的机械音，\"检测到未授权访问核心数据库。\"

云天青脸色大变：\"该死，她的金融家人格是系统埋藏的管理员权限！\"

艾丽莎（或者说系统）抬起手，一道数据锁链瞬间捆住零号：\"违规个体‘零号’，执行强制回收。\"

零号胸口的齿轮开始逆转，发出痛苦的金属撕裂声。弥达斯尖叫着扑上去，却被数据屏障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