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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阳光徒劳地穿过帝国图书馆高耸的拱窗,却无法驱散古籍区那沉淀了数个世纪的幽深寒意。尘埃在微弱的光柱中无声舞蹈,如同无数细小的幽灵。洛兰·冯·克劳迪乌斯纤长的手指拂过一排排冰冷厚重的硬皮封面,指尖沾染上带着霉味的灰。她不是在漫无目的地踱步,每一寸移动都带着目的和警觉。她的神经紧绷着,如同拉满的弓弦,每一次心跳都沉重地敲打在胸腔深处——一种近乎本能的直觉在驱使着她。那个被强行塞入她脑海的命运,那个属于“洛兰”的、充斥着危险与秘密的命运,其核心线索,一定就埋藏在这书籍的坟墓深处。她必须找到它,在追猎者嗅到她的踪迹之前。

最终,她的脚步停在了一排覆盖着厚厚灰尘的无人问津的帝国财税年鉴前。目光精准地锁定了年鉴序列中一个极其隐蔽的凹槽——那设计巧妙地伪装成磨损的痕迹。指尖传来一阵轻微的阻力,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用指甲拨开一层伪装得极好的薄木片。一张折叠得异常紧实、边缘已经磨损泛黄的薄纸片,赫然躺在黑暗的缝隙里。

取出纸条的瞬间,一股陈旧纸张和微弱墨水的混合气味扑面而来。展开它,仿佛展开了一段来自地狱边缘的遗言。字迹——那属于原主洛兰·冯·克劳迪乌斯的字迹——是洛兰在无数份前任留下的札记、备忘录中早已熟稔于心的笔触。它曾经整洁、优雅而富有力量,但此刻写在纸上的每一个笔画,都带着一种令人心惊的潦草与颤抖,仿佛书写者的手正被无形的恐惧死死攥住,几乎无法控制。

“……国库空洞远超预估……逃税仅是表层……暗流……弑君……”几个触目惊心的词如同烧红的铁钉,狠狠地楔入洛兰的眼帘。她的后背瞬间爬满了冰冷的寒意。纸条的最后,日期清晰得如同墓碑上的铭文——正是原主洛兰生命终结的三天前。最后那句绝望的警告,每一个字都像是用鲜血写就:“暗流涌动,调查继续者,必死!”

心脏骤然紧缩,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洛兰猛地将纸条紧紧攥在手心,薄薄的纸张边缘几乎要嵌入肉里。冰冷的恐惧沿着脊椎一路向上蔓延,带起一阵眩晕。原主并非死于意外,更非过度劳累。他是被扼杀了!被这信中所言的“暗流”,因为他窥探了某个惊天动地的秘密——一个足以颠覆帝国皇座的阴谋!而现在,这份致命的遗产,连同那个“洛兰”的身份,如同沉重的枷锁,已然死死扣在了她的脖颈之上。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得如同战鼓擂响的脚步声打破了图书馆死水般的寂静,由远及近,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飞快地朝着古籍区逼近!

“洛兰大人!洛兰大人!”侍从官低沉急促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喘息,“陛下紧急召见!所有人已在御前议事厅等候!请您立刻前往!”侍从官的面色苍白,眼神里充满一种风雨欲来的凝重和催促。

洛兰的心猛地一沉,如同坠入冰窟。女皇深夜紧急召见?所有重臣齐聚?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她。她迅速将那页致命的密信揉成一个不起眼的小团,借着整理衣袍的动作,悄无声息地塞进礼服裙腰侧一个隐秘的内兜。冰冷的纸张紧贴着皮肤,像一块无法摆脱的诅咒烙印。

“知道了。”她强迫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无波,只有她自己能听见心脏在胸腔里狂野冲撞的巨响。她深吸一口气,竭力压下那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恐惧与愤怒,挺直了因为寒意而有些微颤的脊背。现在,她必须站在风暴的中心,直面那个可能已经对她举起屠刀的“暗流”。前路凶险,但退缩即是灭亡。

御前议事厅那两扇沉重无比、镶嵌着帝国金狮纹章的巨门被守卫缓缓推开,发出沉闷喑哑的摩擦声。大门开启的瞬间,一股混合着权势、焦躁与冰冷敌意的沉重气压如同实质的潮水般汹涌而出,狠狠拍打在洛兰的脸上,让她呼吸微微一窒。

厅内穹顶高耸,描绘着帝国辉煌历史的巨大壁画在无数魔法灯冰冷的光线下闪烁着压迫性的威严。长条形的议式黑曜石桌如同一道深不见底的峡谷,将空间撕裂。帝国权力金字塔顶端的重臣们早已按层级落座,如同一尊尊沉默的、披着华服的冰冷石像。每一道投射过来的目光,都像带着不同温度的探针,试图刺穿洛兰刚刚筑起的镇定外壳。恶意、审视、好奇、漠然……复杂的视线交织成一张无形的巨网。

女皇奥菲莉亚端坐于主位那象征着无上权威的至高宝座之上。今晚的她,卸去了往常在公众场合那种近乎完美的温婉亲和的面具。一件深紫色的丝绒长袍包裹着她略显单薄的身躯,黑檀木镶嵌星辰蓝钻的沉重皇冠压在她铂金色的发髻上,冷硬的线条勾勒出一种令人不敢逼视的孤寒。她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那双冰蓝色的眼眸深处,沉淀着难以窥测的疲惫和一丝几乎被完美隐藏的、极其锐利的审视。沉默如同寒冰,笼罩着整座大厅,只有角落里古老的座钟发出单调而沉重的“滴答”声,敲打着令人窒息的节奏。

洛兰目不斜视,维持着近乎完美的宫廷礼仪姿态,步履沉稳地走向自己位于长桌右侧、距离女皇宝座仅三步之遥的财政大臣席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无形的刀锋之上。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从长桌斜对面那个位置传来的两道目光,如同淬毒的冰锥,几乎要将她的后背刺穿——那是税务大臣维勒,一个精于算计、脸庞瘦削、眼神永远闪烁着狡猾光芒的老狐狸。他脸上那抹若有若无的、带着幸灾乐祸意味的假笑,让她心中的警铃瞬间拉响至最高级别。

就在洛兰的指尖即将触碰到自己座椅雕花扶手的瞬间,维勒那刻意拔高、如同金属刮擦般尖锐刺耳的声音猝然划破了议事厅内冻结的寂静:

“陛下!”他猛地站起身,动作幅度大得带倒了椅子。椅子腿摩擦地面的刺耳噪音在死寂的大厅里显得格外突兀。他伸出一根保养得极好的、微微颤抖的手指,以一种极其夸张的姿态,直直地戳向洛兰的面门,声音里充满了被侮辱的义愤和不容置疑的控诉,“臣有本急奏!事关帝国财政根基,刻不容缓!”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如同聚光灯般打在两人身上。女皇冰蓝色的眼眸微微眯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寒光掠过。皇座扶手顶端那颗硕大的蓝宝石在她指尖无意识的摩挲下,折射出冰冷的光。

维勒挺直了他那并不高大的身躯,下巴高高扬起,脸上每一道皱纹似乎都刻满了不容侵犯的凛然正气。他从宽大的袍袖中猛地抽出一卷厚厚的羊皮纸卷宗,“啪”的一声用力拍在黑曜石桌面上,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激起回响。

“禀陛下!臣呕心沥血,核实各地税收账目,”维勒的声音激愤,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洛兰的脸上,“却发现一个惊天动地、动摇国本的巨大舞弊!”他再次狠狠地指向洛兰,声音陡然拔高,如同锐利的号角,“就是这位尊贵的财政大臣阁下!洛兰·冯·克劳迪乌斯!她呈报给陛下的、所谓的‘开源节流初步成效’数据,是彻头彻尾的伪造!是欺君罔上!她所列举的南方三行省上月税收暴增四成的所谓‘证据’,经臣秘密核查,根本就是凭空捏造的无耻谎言!三行省的税收记录已被篡改得天衣无缝,库房实际收入根本不足她所报的三分之一!此等骇人听闻的欺君大罪,其心可诛!臣恳请陛下,”他猛地跪伏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即刻剥夺洛兰·冯·克劳迪乌斯一切尊荣与职权,将其打以宫廷黑狱,严加审讯!以正国法,以儆效尤!”

死寂。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铅块,沉甸甸地压在在场每一个人的胸口。只能听见无数道骤然变得粗重或刻意压抑的呼吸声。一道道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瞬间锁定了洛兰,充满了惊愕、怀疑、幸灾乐祸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维勒这雷霆万钧般的指控,无异于当庭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

阴谋的气息浓稠得几乎令人窒息。这绝非偶然的弹劾,而是一场精心策划、志在必得的绝杀!时机如此致命,矛头如此精准!洛兰的指尖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泛白,深深掐进掌心,只有剧烈的刺痛才能让她保持住最后的清醒。维勒的獠牙终于亮出来了,就在她刚刚触及原主死亡真相边缘的时刻!这绝不只是政治倾轧,这是灭口!要将她和那份致命的秘密一同埋葬!

女皇奥菲莉亚缓缓抬起眼帘,冰冷的视线扫过跪伏在地的维勒,最终落在洛兰身上,如同两道实质的寒冰射线:“洛兰卿,税务大臣的指控……你可有话说?”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能冻结血液的威压。

压力如同实质的山峦,轰然压在洛兰单薄的肩头。她能感觉到自己礼服下的内衣已经被冷汗浸透,紧贴在后背,带来一片冰凉。然而,在那片冰凉的恐惧深处,一种冰冷的、属于现代金融分析师周明的理智正在疯狂燃烧。伪造数据?南方三行省?那正是维勒家族势力盘根错节的根基之地!是贵族蛀虫逃税的重灾区!维勒以为他堵死了所有核查渠道,编织了完美的谎言,妄图用这孤注一掷的污蔑将她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错了!错得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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