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您当年发过誓．．．要让皇室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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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的夜总是浸在诡谲的寂静里，鎏金烛台上的火焰明明灭灭，将太后脸上的皱纹映得如同扭曲的蛛网。苏若蘅低垂眉眼，指尖灵巧地将新换的绸缎铺在梳妆台，暗绣的曼陀罗花纹在烛光下若隐若现。她余光瞥见太后镜中的倒影，嘴角勾起一抹旁人难以察觉的冷笑——猎物，就要上钩了。

\"这镜子...为何总照得人心里发毛？\"太后突然开口，护甲划过镜面发出刺耳声响。苏若蘅的睫毛微微颤动，藏在袖中的银针悄然滑入手心。自那日沈清辞闯入坤宁宫发现噬月阵，太后便如惊弓之鸟，而她带来的诅咒人偶，正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子夜的梆子声穿透宫墙，苏若蘅蜷缩在太后寝殿外的角落，听着屋内传来压抑的喘息。她掐准时辰，指尖蘸着朱砂在人偶眼眶处一抹，那用沈清辞青丝编织的人偶双目顿时渗出鲜血。与此同时，铜镜里缓缓浮现出江砚之的幻影，苍白的脸上带着偏执的笑，口中喃喃：\"您当年发过誓...要让皇室血债血偿...\"

\"啊！\"太后的尖叫撕破夜幕。苏若蘅立刻推门而入，正看见老妇人跌坐在地，凤冠歪斜，眼中布满血丝。\"太后娘娘！\"她佯装惊慌地扶住对方，藏在袖中的诅咒人偶轻轻蹭过太后手腕，\"许是宫中邪祟作祟，奴婢方才听见...听见有人说，陛下与侯府嫡女知晓一切...\"

太后的瞳孔骤缩，猛地抓住苏若蘅的手腕：\"你说什么？\"她想起萧承煜（沈清辞）绣品上的血色莲花，想起沈清辞在璇玑阁前徘徊的身影，袖中星纹残片突然发烫。二十年前与江砚之合谋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时他们为了权力献祭了整个商队，如今秘密即将败露。

苏若蘅顺势跪倒，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前日在御花园，奴婢看见萧小姐与陛下密会，她们手中的玉佩...与娘娘您的残片似乎能拼合。\"她偷偷观察太后阴晴不定的脸色，从怀中掏出伪造的密信，\"还有这个，是在掖庭宫找到的，上面写着'血月破阵，先取凤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