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禅师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14章 血染葱岭,现代军医穿越东汉救世,一心禅师,顶点小说),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疏勒河谷,仿佛大地被巨神狠狠撕裂开的一道狰狞伤口,深嵌在帕米尔高原西麓那令人窒息的褶皱里。时值深秋,两侧铁灰色的山崖笔立千仞,沉默地俯视着谷底。曾经奔腾的疏勒河,此刻只剩下一条浑浊的、裹挟着碎冰和泥沙的细流,在乱石嶙峋的河床间呜咽穿行。风,是这里真正的主宰。它从万年不化的雪峰上刮下来,掠过荒芜的砾石戈壁,发出永无止息的、尖锐如鬼啸的嘶鸣,卷起漫天沙尘,打在残破的甲胄和疲惫的人脸上,生疼。空气稀薄得如同浸水的棉絮,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刀片,胸腔里火烧火燎。

血色,浸透了西沉的残阳。那轮巨大的、毫无热量的日头,沉沉地坠向锯齿般的山脊线,将最后的光泼洒下来,却并非温暖的金红,而是浓稠得化不开的、令人心悸的暗紫与猩红。光与影在嶙峋的山岩上疯狂地涂抹、追逐,仿佛无数挣扎扭曲的幽魂。整个河谷,被浸泡在这片绝望的光晕里,连呼啸的寒风都染上了铁锈般的腥气。

巨石之下,张辽(张文远)背靠着冰冷粗糙的岩壁,勉强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他那身曾光耀西域、令大宛车迟王公胆寒的玄铁重甲,此刻已破碎不堪。胸甲深深凹陷,一道狰狞的裂口从肩部斜划至肋下,露出里面同样被血染透的深色战袍。臂甲扭曲变形,腿甲更是布满刀痕箭孔,几乎失去了防护的意义。鲜血,从他身上大大小小十几处伤口里不断渗出,浸透了破碎的内衬,在冰冷的地面上洇开一小片一小片粘稠的暗红。最致命的,是左肩胛处那支乌黑的毒箭。箭杆已被他亲手折断,但那带着倒钩的三棱铁簇,却如毒蛇的獠牙,深深咬进了骨缝里。伤口周围,触目惊心的青紫色如同恶毒的蛛网,正贪婪地向四周的皮肉蔓延,每一次心跳,都带来一阵深入骨髓的麻痹与钻心蚀骨的剧痛。

他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肩头的毒伤,让他眼前阵阵发黑。汗水混着血水,顺着他刚毅却此刻苍白如纸的脸颊淌下,在下颌汇聚,滴落在胸前冰冷的甲片上。他右手拄着那柄陪伴他转战万里的长刀“惊雷”,刀尖深深插入身前的碎石地里,成为他此刻唯一不倒的支柱。

环顾四周,是令人窒息的绝望。他身边,只剩下不足千人的残兵。曾经旌旗如林、兵甲铿锵的“怪胎”军团——那支由剽悍的交州劲卒、纹身披发的扶南丛林蛮兵、以及肤色黝黑、力大无穷的昆仑奴勇士组成的庞然铁流——此刻已如被飓风撕碎的破旗。交州兵倚着残破的盾牌,眼神空洞,昔日严整的阵型早已荡然无存,人人带伤,血污满面;扶南蛮兵身上象征部族荣耀的藤甲大多碎裂,露出里面同样伤痕累累的皮肤,他们紧握着缺口累累的弯刀或短矛,喉咙里发出野兽般低沉而压抑的咆哮,那是愤怒,更是面对绝境的悲鸣;最为惨烈的,是那些沉默如山的昆仑奴勇士,他们魁梧如铁塔的身躯上布满刀枪创口,许多人的重甲完全碎裂,只能凭借肌肉虬结的躯体硬抗,手中的巨斧或战锤上沾满了暗红的血肉碎末,此刻他们围在外围,如同沉默的礁石,用血肉之躯拱卫着核心。战马?几乎看不见了,只余下寥寥几匹伤痕累累的驽马,在寒风里瑟瑟发抖。辎重车辆更是大多化作了谷中仍在冒烟的焦黑残骸,或已被遗弃在来路上。

败了!一场彻头彻尾、前所未有的惨败!这两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张辽的心头。

记忆的碎片带着血光刺入脑海。贾诩!那个如同跗骨之蛆的毒士!他的离间计,终于在这遥远的西域绽放出最恶毒的花朵。康居王那张看似忠厚、实则狡诈如狐的脸,在张辽眼前晃动。那场在康居王帐中饮下的“结盟”血酒,此刻回想起来,每一滴都带着砒霜的甜腥。康居王信誓旦旦地提供了乌孙王庭“准确”的位置,言辞恳切,痛斥乌孙的桀骜不驯,力邀张辽共同出兵“惩戒”。

张辽并非没有警惕。他深知西域诸国反复无常如同草原上的风。但打通这条连接交州与遥远西方的黄金商路,震慑沿途如狼似虎的城邦,迫在眉睫。巨大的诱惑与肩头的重任,压倒了心底那一丝不安。他决定冒险一搏,亲率麾下最精锐的五千前锋,轻装疾进,意图效仿当年霍嫖姚封狼居胥的壮举,直捣乌孙王庭,毕其功于一役!

然而,疏勒河谷这险恶之地,成了他英雄末路的葬场。当他的大军完全陷入这狭窄的死亡陷阱,两侧山崖之上,骤然响起了山崩海啸般的号角与战鼓!无数康居、乌孙联军的精锐如同决堤的洪水,从两侧高坡的隐蔽处狂涌而出!箭矢如密集的蝗群,遮蔽了血色的天空,带着凄厉的尖啸倾泻而下!紧接着,是装备精良的重甲步兵,如同移动的钢铁壁垒,居高临下,狠狠地撞进了交州军仓促应战的阵列!

更致命的背刺,来自后方!那支一直宣称严守“中立”、甚至为张辽军提供过少量粮秣的疏勒国军队!他们如同从地狱裂缝中钻出的幽灵,在贾诩使者(一个永远笼罩在灰色斗篷里的阴鸷身影)亲临的威逼利诱下,终于亮出了淬毒的獠牙!疏勒王旗在后方谷口竖起,装备着锋利弯刀和轻便皮盾的疏勒士兵,带着被胁迫的疯狂与贪婪,切断了张辽唯一的退路!

而外围,大宛的轻骑兵如同嗅到血腥的秃鹫,在战场边缘高速游弋,冷酷无情地用他们精准的骑射,将任何试图脱离主阵、向外溃散的零星交州士兵射落马下!同时,一支支点燃的火箭射向那些装载着粮草、军械和珍贵财货的辎重车辆,熊熊烈火冲天而起,浓烟滚滚,进一步吞噬着残军的士气。

三面受敌,天堑困龙!张辽目眦欲裂,惊雷长刀狂舞如轮,怒吼声压过了战场的喧嚣:“结阵!圆阵!稳住!” 他试图收拢部队,利用昆仑奴的巨盾和交州兵的长矛稳住阵脚。交州兵在最初的混乱后,展现出惊人的韧性,长矛如林,死死顶住正面的冲击;扶南蛮兵则爆发出野性的凶悍,利用河谷中散落的巨石和地形,与敌人展开惨烈的近身肉搏,他们的弯刀砍在康居重甲的缝隙里,发出令人牙酸的刮擦声;昆仑奴勇士更是如同磐石,沉重的巨斧每一次挥落,都带起一片腥风血雨,硬生生将冲上来的敌人连人带甲劈开,用血肉之躯为袍泽争取喘息的空间。

然而,埋伏的优势、兵力的绝对悬殊、地形的极度不利,如同沉重的磨盘,一点点碾碎着抵抗的希望。阵型被反复冲散,切割。每一次试图重新集结的努力,都被更猛烈的攻击打乱。身边的战友,那些熟悉的面孔,在刀光剑影中不断倒下,被战马践踏,被乱箭射穿。

激战正酣,混乱的核心区域,一支特殊的队伍陷入了重围——那是张辽拼死也要保住的商队!数十辆大车,装载着从遥远西方换来的珍奇货物:大秦(罗马)的玻璃器皿在颠簸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安息的华丽毛毯被血污沾染,更重要的,是车上那些面色惨白、瑟瑟发抖的西域工匠——冶金的巧匠,织毯的大师,通晓天文水利的学者……他们是交州未来的火种,是蒋毅大人殷切期盼的瑰宝!商队首领,一个交州大族出身的精干中年人,此刻头盔丢失,发髻散乱,脸上混合着血污和尘土,眼中是极致的恐惧与决绝。他指挥着残余的商队护卫,依托几辆堆叠起来的货车,做着徒劳的抵抗,绝望地看着护卫一个个倒下。

“将军!商队!工匠!” 首领嘶哑的吼声穿过战场的喧嚣,刺入张辽耳中。

张辽猛地扭头望去,心瞬间沉入谷底。一支康居的精锐骑兵,在一个手持长矛、身披华丽鳞甲的康居贵族将领(此人正是康居王的弟弟,以勇猛和贪婪着称)带领下,正疯狂地冲击着商队最后薄弱的防线!护卫的盾牌被长矛撞碎,身体被战马撞飞!

“随我来!” 张辽发出一声裂帛般的咆哮,如同受伤的狂龙,不顾肩头毒箭传来的阵阵麻痹与剧痛,惊雷长刀爆发出耀眼的寒光,一马当先(他的坐骑早已战死,此刻是徒步),率领身边最后几十名还能站立的亲卫和昆仑奴勇士,朝着商队方向猛扑过去!

“保护将军!” 一名昆仑奴百夫长,名叫阿图鲁的巨汉,发出震天的怒吼,挥舞着门板般的巨盾,死死护在张辽身侧。他黝黑的肌肉在重甲下贲张,巨大的塔盾承受着雨点般的箭矢和刀劈,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张辽冲在最前,惊雷刀化作一道死亡的旋风。刀光过处,康居骑兵人仰马翻。他硬生生在敌群中撕开一道血路,直扑那康居贵族将领!两人瞬间交锋,刀矛相击,火星四溅!张辽的刀法刚猛凌厉,但肩头的剧毒和失血让他的动作不可避免地迟滞了一瞬。就在他荡开对方长矛,准备一刀枭首的刹那!

“嗖——!”

一声极其轻微、却又异常致命的破空之声,从侧翼一处不起眼的乱石堆后传来!并非强弓硬弩的爆响,而是毒蛇吐信般的阴冷。那是一支来自康居神射手的冷箭!时机、角度,刁钻到了极致!目标,正是张辽因全力挥刀而暴露出的左肩胛!

张辽心头警兆狂鸣,但身体的反应终究慢了半拍!剧痛!一股无法形容的、带着强烈麻痹感的剧痛,从左肩后猛地炸开!那支乌黑的毒箭,带着巨大的动能,狠狠贯穿了破碎的肩甲,深深楔入了骨缝之中!箭头上的混合蛇毒(由西域特有的数种毒蛇毒液混合熬炼,见血封喉虽不能,但麻痹剧痛钻心蚀骨)瞬间随着血液蔓延开!

“呃啊——!” 张辽身体剧震,眼前猛地一黑,巨大的冲击力让他踉跄后退,手中惊雷长刀几乎脱手!一股冰冷的麻痹感瞬间从左肩扩散至整条左臂,半边身子都仿佛失去了知觉。那康居贵族将领见状,眼中凶光大盛,狂笑着挺矛再次刺来!

“将军!” 千钧一发之际,阿图鲁那巨大的身躯如同移动的山丘,猛地横撞过来!沉重的塔盾狠狠拍在刺来的长矛上,将其撞偏。同时,另一名昆仑奴勇士挥舞着沉重的战锤,怒吼着砸向那康居将领的马腿!

张辽借着这宝贵的喘息之机,强忍那几乎要撕裂灵魂的剧痛和左半身的麻木,猛地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他不能倒!商队!工匠!不能绝!

“文远将军!保重!商路…不能绝啊!” 商队首领看到了张辽中箭的瞬间,目眦欲裂,发出泣血般的嘶吼。那声音里,是锥心的痛楚,是绝望的托付,更是最后的诀别。他知道,将军为了他们,已深陷死地。

首领猛地一抹脸上的血泪混杂,眼中爆发出困兽般的凶光,对着残余的护卫和部分拼死靠拢过来的交州士兵狂吼:“弟兄们!跟紧我!向东!杀出去!为了交州!为了活路!杀——!”

最后的突围,惨烈到了极致。护卫和士兵们爆发出生命中最后的力量,用身体撞,用刀砍,用牙咬!阿图鲁和几名伤痕累累的昆仑奴勇士自发地组成一道血肉堤坝,死死挡在张辽和追兵之间,为商队争取那渺茫的生机。巨斧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蓬血雨,战锤每一次落下,都砸碎一具甲胄。但敌人太多了,如同潮水,一波又一波。

一名昆仑奴勇士的巨斧深深嵌进一个康居重骑兵的马腹,来不及拔出,侧面数支长矛同时刺穿了他厚重的胸膛!他庞大的身躯晃了晃,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怒吼,竟用最后的力量抓住刺入身体的长矛,猛地向前一拽,将几个敌人拖倒在地,用自己的尸体为身后的同伴争取了一线空隙。

张辽眼睁睁看着那忠诚的勇士倒下,看着商队在付出惨重代价后,终于在血肉铺就的通道中,艰难地冲出了最密集的包围圈,在残余士兵的护卫下,仓皇却又决绝地向着东方——那遥远的、唯一可能生还的方向亡命奔逃。他们的身影,在血色残阳和漫天烟尘中,显得那么渺小,又那么悲壮。

“撤!向东南!翻越葱岭!去永昌!能走多少走多少!” 张辽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却带着一种焚尽一切的决绝。左肩的毒伤如同毒火燎原,麻痹和剧痛交织,左臂已完全无法抬起。但他右手中的惊雷长刀,却握得更紧,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历史军事小说相关阅读More+

播种在妈妈子宫小说免费阅读

流光阴

乡村上门女婿小说免费全文阅读

清崖青衫客

叔嫂的古代小说

小行不行行云行

小黄人吃雪白的大扔子

七彩的毛毛虫

和同学母亲发生孽缘的后果如何

自由才是唯一

总裁vs秘书高干小说

江寒梅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