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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州九真郡,红河之畔。时值盛夏,烈日如巨大的熔炉倒扣在交州大地上,蒸腾起肉眼可见的扭曲气浪。空气粘稠得如同胶质,混杂着河水蒸发的土腥、草木腐烂的微酸和一种无处不在的、属于原始蛮荒的燥热气息。

蒋毅策马立于一处高坡,汗水浸透了他半旧的葛布衣衫,紧紧贴在身上,臂上彭城留下的旧伤在湿热中隐隐灼痛,像无数细小的芒刺在提醒他过往的血色。他望着眼前广袤的红河三角洲:淤积的肥沃红壤一望无际,却因瘴疠横行、水利不兴,大片大片荒芜着,只有低矮的荆棘和枯黄的荒草在热风中无力地摇摆。远处,浑浊的红河水裹挟着上游冲刷下来的泥沙,缓慢而沉重地流淌,如同一条疲惫的巨蟒。稀稀落落的本地村落,茅屋低矮破败,偶有几个面黄肌瘦的村民在烈日下茫然劳作,眼神麻木,看不到一丝生气。

“元叹,”刘备的声音在身旁响起,他摘下斗笠扇着风,眉头紧锁,“地力虽厚,奈何天时地利皆凶险。瘴气、酷热、洪水、虫豸……若无雷霆手段,纵有沃土千里,亦是死地。”他指向坡下,那里聚集着数百名新到的流民,衣衫褴褛,拖家带口,脸上写满了长途跋涉的疲惫和对这片陌生蛮荒之地的恐惧与茫然。

蒋毅的目光扫过那些流民,最终落在身后一辆特制的四轮车上。戏志才斜倚在铺着厚厚竹席的车板里,脸色依旧带着病态的苍白,交州的酷暑对他孱弱的身体是极大的煎熬。**华佗**正小心地为他擦拭额头的虚汗,旁边的药罐在炭火上咕嘟作响,散发出浓烈的药草气息。**蔡琰**坐在一旁,用一把蒲扇为两人轻轻扇着风,秀美的眉宇间也凝着一丝忧虑。**蔡邕**老先生则坐在稍远处的一顶简易凉棚下,摊开一卷书简,眉头紧锁,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但目光也时不时担忧地望向戏志才和忙碌的华佗。赵云按剑侍立,银甲在烈日下反射着刺目的光,警惕的目光扫视着四周莽莽的丛林,那里潜藏着未知的瘴疠与可能的威胁。徐庶则蹲在地上,用手指在红土上勾画着什么,神情专注。

“死地?”蒋毅的声音不高,却异常坚定,压过了滚滚热浪和流民的低语。他猛地从马鞍旁悬挂的布袋中,小心翼翼地捧出一捧金灿灿、颗粒饱满的稻谷。“志才兄,此物,便是破这死局的‘雷霆’!”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来。那稻谷在烈日下闪烁着温润的金光,饱满得几乎要胀破谷壳。

“占城稻!”戏志才原本黯淡的眼中骤然爆发出惊人的神采,他挣扎着想坐直身体,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一年三熟!耐旱耐涝!竟……竟真被元叹寻到了?!”他深知此物的分量,在交州这得天独厚的湿热之地,若此稻成活,其意义不啻于凭空生出百万石军粮!

“正是!”蒋毅眼中燃烧着灼热的光芒,与臂上的隐痛截然不同,那是希望之火,“已命人小范围试种,长势喜人!今日,便以此稻为引,点燃这红河热土!”他猛地转身,面向坡下黑压压的流民,运足中气,声音如洪钟般炸响,盖过了红河的涛声:

“诸位父老乡亲!背井离乡,流离至此,所求者何?不过一方安稳之地,一餐饱腹之食!蒋毅无能,不敢妄言立时予诸位金山银海,但可指此沃土为誓!”他高高举起那捧金灿灿的占城稻种,“此乃‘天赐神稻’!一年可收三季!耐旱耐涝,不惧交州湿热!官府借贷稻种、农具!开垦荒地,头三年,免征赋税!所产稻米,尽归尔等所有!”

“哗——!”流民群中瞬间爆发出巨大的声浪!绝望麻木的眼神被难以置信和狂喜点燃!一年三熟?不征税?这简直是梦中都不敢想的天大好事!

“然!”蒋毅的声音陡然转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荒地瘴疠,非一人一户之力可抗!欲得此稻,必遵‘屯田保甲法’!”他看向戏志才。

戏志才深吸一口气,强撑着病体,声音通过特制的铜皮喇叭清晰地传遍四野:“十户为一保!联保连坐!互帮互助,共御瘴疠虫兽!保内精壮,农闲操练,保境安民!官府按保发放稻种农具,按保监督开垦防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违令者,逐出保甲,收回田亩!”

这严厉的法令如同一盆冷水,却也迅速浇灭了部分流民的侥幸与散漫。十户联保,将松散的个体强行拧成一股绳,在蛮荒之地,这是生存的必需!短暂的骚动后,在随行吏员的引导下,流民们开始自发地寻找相识或投契者,十户一组,迅速聚拢。原本混乱无序的人群,竟在极短的时间内显露出一种粗糙而坚韧的组织雏形。

“开——荒——!”蒋毅长剑出鞘,直指荒原!

如同沉睡的巨兽被惊醒!数千流民,连同被组织起来的本地贫苦农户,爆发出震天的吼声!简陋的铁锄、木耒、甚至削尖的木棍,狠狠刺入肥沃而坚硬的红土地!壮汉们喊着粗犷的号子,奋力劈砍着纠缠的荆棘灌木;妇人孩童紧随其后,捡拾柴草,清理碎石。尘土混合着汗水,在灼热的阳光下飞扬。

更令人震撼的是水利工地。依据蒋毅带来的图纸,在赵云亲自督率下,数百名精壮汉子赤膊上阵,号子声震天动地。巨大的原木被立起,构成坚固的支架。匠人们喊着号子,将精心打造的、带有无数倾斜竹筒的巨大轮盘——“筒车”,缓缓吊装到湍急的红河支流上。当水流冲击着轮盘下端的挡板叶片,巨大的筒车发出“吱嘎”一声沉重的呻吟,随即开始缓缓转动!轮缘上的竹筒依次沉入河中,盛满浑浊的河水,又在轮盘转动到最高点时,将水哗啦啦地倾倒入高架的木制渡槽!清澈(相对而言)的河水,如同被驯服的银龙,顺着渡槽奔腾而下,流向远处那片刚刚被开垦出来、干渴龟裂的土地!

“水!水来了!”开荒的人群爆发出更大的欢呼!看着甘霖般的河水浸润焦渴的泥土,看着亲手开垦的土地从荒芜变得湿润、充满希望,所有的疲惫仿佛一扫而空。无数双沾满泥泞的手颤抖着,将金灿灿的占城稻种,虔诚地撒入新翻的、湿润的泥土中。希望的种子,就此深埋。

* * *

**医教扎根,教化蛮荒**

在热火朝天的开荒工地边缘,靠近新建屯田保甲村落的一片相对平整的高地上,几座由粗大竹木和茅草搭建的屋舍已初具规模。这里,便是华佗的“惠民医塾”与蔡邕、蔡琰父女的“昭文阁”所在地。

“惠民医塾”内,空气中药香浓郁。华佗精神矍铄,丝毫不见连日诊治病患的疲惫。他站在最前方,面前的长条木案上,摆放着几十种刚刚在红河岸边、甚至开荒现场附近采集的草药标本:有气味浓烈刺鼻的“九死还魂草”,有形似鸡爪的“鸡骨香”,有叶片肥厚多汁的“落地生根”……几十名学徒围坐在四周,有蒋毅军中略通医理的士卒,有交州本地略懂草药的土人,甚至还有几个胆大心细、从流民中挑选出的妇人。他们个个神情专注,如饥似渴。

“识药为医者之本!因地制宜,尤为紧要!”华佗拿起一株叶片狭长、边缘有锯齿的草药,正是昨日才从红河滩涂采来的,“看此物!交州遍地皆是,名‘青蒿’!其气辛寒,其味微苦!揉碎嗅之,可醒脑辟秽!取鲜叶捣汁,或晒干熬煮,乃祛除瘴疠热毒之圣药!远胜金石!”他声音洪亮,一边讲解,一边快速在黑漆木板上用炭笔画着青蒿的形态特征。他特意强调:“此物在开荒之地极易寻获,正是天赐良药!”

他又拿起一块黑乎乎、散发着特殊焦香的块状物,“此乃‘百草霜’!即锅底灰!莫要小觑!其性收敛止血!若遇开荒伐木、意外割伤出血不止,取洁净百草霜,厚敷创口,加压包扎,可救急!” 他话语朴实,毫无玄虚,将深奥的医理化为最实用的生存技能,句句指向开荒流民和本地百姓最可能遇到的危险。

“外伤包扎,需紧而不勒!看老夫手法!”华佗取过一卷干净的葛布,让一个学徒伸出手臂做示范。他动作迅捷利落,一边包扎一边讲解要点:“关节处需留活动余地……此处打结需牢固且易解……田间劳作,尘土易入,敷料需常换……” 学徒们纷纷在自己或同伴手臂上练习起来,屋内充满窸窸窣窣的包扎声和低声的讨论。

一个年轻的交州土人学徒,看着自己包扎得歪歪扭扭的手臂,有些沮丧。华佗走过去,并未责备,而是拿起葛布,重新示范了一遍,手把手地纠正他的动作:“心要静,手要稳。医者之手,系人性命,容不得半分浮躁。尔等所学,非为悬壶济世之名,实为保此红河热土万千生民之安康!” 那土人学徒用力点头,眼中重新燃起亮光。窗外开荒的号子声隐隐传来,更显得这医塾内传授的知识是如此急迫和珍贵。

不远处,“昭文阁”内则是另一番景象。此处虽也是竹木茅屋,但蔡邕、蔡琰父女精心布置,窗明几净,竹帘低垂,挡住了部分酷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竹香和新墨的气息。

十几张简陋的桌案后,坐着二十来个年龄不一的学生。有随蒋毅等人南迁的中原流亡士子,他们衣衫虽旧却浆洗得干净,眼神中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知识的渴望;更有七八个皮肤黝黑、头发卷曲、穿着交州本地葛布短衣或流民孩童的粗布衣服的孩子,他们眼神中充满了对陌生环境的好奇和一丝胆怯。

**蔡琰**身着素雅的月白深衣,立于堂前,身姿如兰。她并未先讲诗书经义,而是手持一卷华佗编写的《交州防疫简易手册》,声音清越,如泉水淙淙,正逐字逐句地领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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