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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某此次,真是来颍川求学的。”蒋毅迎着贾诩那深潭般的目光,语气坦荡,如同陈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实。他微微侧身,目光投向小院之外,仿佛穿透了青砖灰瓦的阻隔,看到了颍川城外广袤而危机四伏的原野,“然则求学问道,亦需太平根基。眼下最急迫的,非书院中的清谈,而是防备波才部黄巾南下!”

“波才?”徐庶英挺的眉毛猛地一挑,带着十足的惊讶,“他此刻不正被皇甫嵩将军死死钉在长社城外,两军对峙,犬牙交错?如何能分身南下颍川?蒋兄是否多虑了?”他的手下意识按在了腰间剑柄上,那是他思考时无意识的动作,显露出对蒋毅此言的惊疑。

蒋毅的心弦骤然绷紧。历史的轨迹在他脑海中清晰地铺展开:长社城外,皇甫嵩识破波才依草结营的破绽,一场精心策划的火攻即将点燃,波才大军崩溃如山倒,残部如丧家之犬,狼狈南窜,颍川正是其必经之路!然而,这洞悉未来的预言,如同灼热的烙铁,烫在舌尖,却无法出口。

他强迫自己神色不变,迎着徐庶疑惑的目光,以及戏志才、贾诩投来的审视,用一种经过长途跋涉、亲眼所见的旅人口吻解释道:“徐兄所言不差。然我前日途经长社外围,曾见官军异动。皇甫嵩将军营盘壁垒森严,远超寻常,且于营寨周遭大举砍伐草木,挖掘深阔壕沟,引水灌之。此等布置,非为固守,倒更像是……防备大火蔓延,为主动纵火扫清障碍!”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波才大军连营结寨,多倚草木。若皇甫将军以火攻之,波才猝不及防,必遭大败!其溃败之后,北有黄河天险,东有朱儁将军虎视,西面司隶朝廷大军云集,唯有南下颍川一途,方可觅得喘息之机,裹挟流民,再图复起!”

小院内一片寂静。戏志才深陷的眼窝中,那两簇幽蓝的火焰剧烈地跳跃起来,他猛地坐直身体,因激动而引发一阵压抑的咳嗽。贾诩依旧捻着那枚温润的黑玉棋子,指腹在光滑的弧面上缓慢地摩挲,动作轻微得几乎难以察觉,但他的眼皮终于完全抬起,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第一次带着不加掩饰的专注,牢牢锁定了蒋毅的脸庞,仿佛要将他的每一丝细微表情都刻印下来。

“高见!”戏志才咳声稍歇,声音带着兴奋的沙哑,“以皇甫将军之能,行此火攻,确有可能!波才若败,南下颍川,亦在情理之中!蒋兄观察入微,由微知着,志才佩服!”他看向蒋毅的目光,已然带上了几分折服。

贾诩手中的棋子停止了摩挲,他轻轻地将它放回棋盒,发出“嗒”的一声轻响,打破了沉寂。他微微颔首,那动作幅度极小,却带着一种奇特的重量:“蒋兄推演,丝丝入扣,合乎兵家进退之理。若波才真如蒋兄所料,败走颍川,我等……又当如何应对?”他的声音依旧平缓,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打在听者的心头,那“又当如何”四字,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将问题的核心,再次抛给了蒋毅。

无形的压力如同实质般笼罩下来。蒋毅深吸一口气,颍川周边的山川地势图在他脑海中清晰地展开。他向前一步,手指无意识地虚点在石桌粗糙的表面,仿佛那里就是沙盘:“颍川城池坚固,粮秣充足,若据城死守,波才残兵败将,急切间难以攻克。然则……”他的声音陡然低沉,带着沉痛,“城外四野,乡野村舍,手无寸铁的黎民百姓,危如累卵!黄巾溃兵,已成惊弓之鸟,兼且缺粮少械,所过之处,必如蝗虫过境,烧杀掳掠以充饥裹腹!此乃真正的心腹大患!”

他指尖用力划过桌面,留下无形的轨迹:“当务之急,须立即疏散城外村民!令其携细软粮秣,避入附近坞堡、山林,或提前迁入城中暂避!同时,”他目光陡然锐利起来,手指重重地点向虚空几处,“颍川西北,有鸡鸣山隘口,两侧山势陡峭,林木丛生,乃设伏绝地!城东三十里,黑风涧,涧深水急,仅一狭窄栈道通行,若断其路,便是瓮中捉鳖!再有城南……”他语速加快,将几处险要地形、可能设伏的位置、乃至波才溃兵最可能选择的几条行军路线,都条分缕析,娓娓道来。其分析之细致,预估之精准,仿佛他并非初来乍到,而是早已踏遍了颍川的山山水水,亲眼目睹了即将发生的溃败与奔逃。

徐庶、戏志才、贾诩三人,越听越是心惊。蒋毅的描述,已非简单的推测,更像是对一场即将上演的战役的沙盘推演,每一个细节都栩栩如生,带着令人信服的预判力。

“蒋兄真乃奇才!”徐庶忍不住击掌赞叹,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敬佩,“若非亲见亲闻,我绝不信世间竟有如此洞察幽微、算无遗策之人!这山川地理,行军布阵,竟似尽在蒋兄胸中沟壑!”他看向蒋毅的目光,已从最初的友善好奇,变成了深深的折服。

戏志才苍白的脸上也因激动而泛起红晕,他强忍着咳嗽,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蒋兄所言,字字珠玑,切中要害!疏散百姓,乃仁政根本;险地设伏,乃破敌关键!此乃万全之策!事不宜迟,我等应立即联名上书陈太守,痛陈利害,请其早作决断,调集郡兵乡勇,依计而行!”他急切地看向贾诩,寻求支持。

贾诩的目光在蒋毅脸上停留了许久,那审视的意味几乎要化为实质。终于,他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志才所言甚是。蒋兄之策,确为眼下上选。联名上书,可增分量。”这几乎是贾诩今日最明确的赞同表态了。

然而,就在蒋毅心中微松一口气时,贾诩的话锋却如毒蛇般悄然转折,带着冰冷的探究:“不过……”他微微前倾身体,那双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眼睛,带着一丝玩味,牢牢锁住蒋毅,“蒋兄对兵家之事、地理形胜如此熟稔,仿佛身经百战之宿将。不知……师承何方高人?”那“师承”二字,问得轻飘飘,却重若千钧。

来了!蒋毅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竭力维持着平静。他早已在心中反复推演过这个必然会被追问的问题。他微微垂首,再抬起时,眼中已带上几分恰到好处的沉痛与追忆:“家父……曾任夷州水师统领,常年巡弋海上,与风浪搏,与岛夷周旋。小子不才,自幼随父身边,耳濡目染,略通些行船布阵、辨识风向水文的皮毛。”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后……海上遭遇飓风,船毁人亡,唯小子侥幸抱得一块船板,漂流至交州海岸,奄奄一息。幸得一位避世隐居的老丈搭救。老丈学问渊深,尤精韬略,感小子孤苦,便收留于荒僻草庐之中,授我些粗浅的兵法阵图、山川地理之学……”他描绘出一个模糊而合乎逻辑的身世,将“穿越”带来的超越时代的见识,巧妙地嫁接在这个“避世高人”的传承之上。细节足够模糊,却又带着海上漂泊与隐士传授的奇异色彩,足以解释他身上的诸多“异常”。

贾诩静静地听着,指间那枚棋子不知何时又回到了手中,缓慢地转动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未表示相信,也未流露怀疑,只是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依旧在蒋毅脸上逡巡,仿佛在评估这个故事的成色。

“原来如此。”最终,贾诩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不再追问。但那眼神深处,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一闪而逝。

接下来的时间,四人不再纠缠于蒋毅的来历,迅速投入到上书太守的细节讨论中。由文采斐然的戏志才执笔,徐庶补充军务细节,蒋毅提供具体的设伏地点和兵力部署建议,连沉默寡言的贾诩也难得地开口,在措辞和利害关系的陈述上,提出了几点极其关键、直指太守软肋的修改意见。直到日头高悬,炽热的阳光驱散了清晨的最后一丝薄雾,将小院的青石板晒得发烫,这份凝聚了四人智慧的书信才最终定稿,由徐庶亲自送往太守府。

“蒋兄初来颍川,可有落脚之处?”分别时,徐庶热情地拍着蒋毅的肩膀,他性格豪爽,已将蒋毅视为值得深交的知己,“若是不弃,不妨搬来与我同住?我在城东有一处小院,虽不宽敞,却也清静,正好一同切磋学问,纵论天下!”

这正是蒋毅求之不得的机会!他立刻欣然应允:“如此,叨扰元直兄了!”

接下来的日子,蒋毅便住进了徐庶那间朴素却整洁的小院。白天,他与徐庶、戏志才、贾诩等人或在书院僻静处,或在徐庶的小院中,纵论天下大势,分析各方势力消长。蒋毅将自己对历史走向的模糊认知,小心翼翼地融入对时局的观察和分析中,往往能提出一些令众人耳目一新、深思不已的见解。夜晚,当徐庶沉沉睡去,蒋毅则在摇曳的油灯下,凭借穿越带来的强大记忆,将脑海中关于东汉末年重要事件、关键人物、地理沿革乃至一些超越时代的零星科技知识,分门别类,用只有自己能看懂的简化符号,仔细记录在几卷空白的竹简上。颍川太守陈寔在收到那份联名上书后,显然被其中详尽的分析和紧迫的危机感所打动,尤其是贾诩点出的“流民若遭溃兵裹挟,颍川腹地糜烂,太守罪责难逃”之语,更是切中要害。郡府很快行动起来,派出差役敲着铜锣奔走四乡,催促百姓疏散避祸,同时调集郡兵和征发乡勇,秘密开赴蒋毅所指的那几处险要隘口,砍伐树木,搬运滚石,挖掘陷坑,紧张地布置着伏击阵地。整个颍川城,虽然表面依旧维持着学术之城的宁静,但一种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氛,已然在无声地弥漫。

第五日,午后。炽烈的秋阳透过窗棂,在徐庶小院的书房内投下斜斜的光斑。蒋毅正与徐庶对坐,案几上摊开着那卷珍贵的《孙子兵法》,竹简散发着陈年的墨香。蒋毅的手指划过“兵者,诡道也”的字句,徐庶则凝神听着他对“以正合,以奇胜”的理解。

突然!

“当——!当——!当——!”

一阵急促、尖锐、穿透力极强的钟声,猛地撕裂了午后的宁静,如同滚雷般从城池中央的钟楼方向炸响!那钟声惶急无比,带着一种大难临头的恐慌,瞬间席卷了整个颍川城!

“黄巾贼来了!”

“波才杀来了!快关城门!”

“救命啊!”

街上瞬间炸开了锅!惊恐的尖叫、慌乱的奔跑声、妇孺的哭喊声、兵刃碰撞的金属摩擦声……汇成一股混乱的洪流,透过门窗,汹涌地灌入小院!

蒋毅与徐庶几乎是同时从席上弹起!两人对视一眼,无需言语,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果然来了”的凝重与一丝“准备充分”的决绝!

“披甲!”徐庶低喝一声,冲向墙角悬挂的皮甲和佩剑。蒋毅也迅速套上徐庶为他准备的一件半旧皮甲,抓起靠在墙边的一柄环首刀。两人动作迅捷,几个呼吸间便已武装完毕,推开院门,冲入已经乱成一锅粥的街道。

人流如同受惊的兽群,朝着城墙方向涌去,也有惊慌失措者如没头苍蝇般乱撞。蒋毅和徐庶逆着人流,凭借强健的体魄和坚定的意志,奋力挤向城墙。登上城楼时,颍川太守陈寔早已在此,他穿着象征身份的黑色官袍,但官帽已有些歪斜,脸上布满细密的汗珠,正焦急地搓着手,在城垛前来回踱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城墙上,郡兵们已经张弓搭箭,神情紧张地望着北方烟尘腾起的方向。

“报——!”一名浑身尘土、气喘如牛的斥候连滚带爬地冲上城楼,扑倒在太守面前,嘶声喊道:“大人!波才……波才残部!人数万余!裹挟流民无数!已冲破鸡鸣山外围哨卡,前锋距城已不足二十里!”

“啊!”陈寔惊得后退一步,脸色瞬间煞白。他猛地看到刚刚登上城楼的徐庶、蒋毅等人,如同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几乎是扑了过来,声音带着颤抖:“徐先生!蒋先生!诸位高贤!贼寇……贼寇果然来了!如……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啊?!”他此刻哪里还有半点太守威仪,只剩下满心的恐惧和依赖。

戏志才和贾诩也紧随其后登上了城楼。戏志才脸色因急行而更显苍白,呼吸急促,但眼神却异常明亮锐利。贾诩则依旧是一副古井无波的样子,只是目光扫过城外腾起的烟尘时,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冰冷的计算。

“府君勿慌!”戏志才强压下咳嗽,上前一步,声音虽虚弱却带着一股定人心魄的力量,“依蒋兄所谋,伏兵早已在鸡鸣山隘口、黑风涧等处布置妥当!波才此来,是自投罗网!我等只需坚守城池,稳住阵脚,待其溃兵撞入我伏击圈中,便是瓮中捉鳖之势!”

蒋毅也立刻补充道:“请府君即刻下令,派出所有轻骑斥候,不要接战,只远远袭扰贼军后队辎重及裹挟的流民!射冷箭,投火把,制造混乱!波才新败,已成惊弓之鸟,后队受袭,必疑有大军追袭,必催促前军加速奔逃,以求尽快抵达他们认为安全的颍川城下!如此,其行军阵列必乱,更易一头撞入我预设的伏击圈套!”他的分析清晰果断,带着战场指挥官般的笃定。

“对!对!蒋先生所言极是!”陈寔如同抓住了主心骨,慌乱稍定,连声下令,“快!传令!所有轻骑出西门!袭扰贼后!务必使其惊慌失措,加速前进!城内守军,各司其位,严守城池!”命令一道道传下,城墙上紧张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些,士兵们握紧了手中的兵器,目光死死盯住北方那越来越近、越来越浓的烟尘。

等待,总是煎熬的。时间仿佛被粘稠的恐惧拉长了。城墙上,只能听到粗重的呼吸声、甲叶偶尔的碰撞声,以及远处传来的、模糊不清却令人心悸的喧嚣。太守陈寔不停地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伸长脖子眺望。徐庶手按剑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眼神却燃烧着战意。戏志才扶着冰冷的城垛,身体微微颤抖,不知是激动还是病体难支。贾诩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越过混乱的战场,投向更遥远的虚空,仿佛在计算着某种无形的得失。

两个时辰!如同两个世纪般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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