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瞳之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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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角…被强行切换了！

不再是时雨作为旁观者“看”向古神的右眼。

而是…她正通过古神右眼本身的视角，“看”向那冰冷切割而来的、代表着司辰绝对秩序的幽蓝齿轮！

更恐怖的是，在这被强行切换的视角尽头，在那冰冷齿轮切割虚空的背景深处…时雨“看”到了一个渺小、却无比清晰的身影！

那人影浑身浴血，破碎的衣物如同褴褛的旗帜，单膝跪在一片由无数破碎齿轮和凝固时沙构成的废墟之上！他的右手死死捂着自己的右眼，指缝间有粘稠的、暗金色的液体（如同神血）混合着鲜红的血珠不断渗出！他抬起头，布满血污和裂痕的脸上，一双眼睛死死地、穿透了破碎的时空壁垒，迎向古神右眼的视线！也迎向了…此刻正通过古神右眼“看”过去的时雨的目光！

那是陈默！

“呃啊——！！！”

同一时间，祭坛入口的阴影处，一声压抑到极致、却如同濒死野兽般的痛苦嘶吼猛地炸响！

陈默！

他如同从地狱血池中爬出，身影踉跄着出现在螺旋阶梯的入口！他身上的衣物几乎成了布条，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了深可见骨的撕裂伤，有些伤口边缘还残留着灰银色的时沙结晶和幽蓝色的能量灼痕！最触目惊心的是他的右眼！

他的右眼紧闭着，但眼皮下的眼球却在疯狂地跳动、痉挛！一道粘稠的、散发着微弱暗金光晕的鲜血，混合着普通的血珠，如同蜿蜒的小蛇，正从他紧闭的右眼眼角汩汩涌出，顺着脸颊流淌，滴落在冰冷的晶石地面上！

嘀嗒…嘀嗒…

那声音在死寂的祭坛中，清晰得如同丧钟。

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左眼，如同燃烧的鬼火，死死地、跨越了祭坛的空间，精准无比地钉在了时雨的身上！

更准确地说，钉在了时雨那只流淌着幽蓝符文的暗金左眼之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

祭坛中心，幽蓝齿轮基座禁锢着古神的暗金残骸，无声哀鸣。

时雨僵立在原地，左眼的暗金瞳孔深处，倒映着陈默浴血的身影和他那紧闭的、流淌着暗金血泪的右眼。

陈默站在入口，燃烧的左眼，穿透时空的阻隔，死死锁定时雨那只镶嵌着古神左眼权柄的暗金之瞳。

古神被肢解的禁忌记忆碎片，如同幽灵般在两人之间无声流淌。

左眼与右眼。

窃取者与被窃者？

容器与…本源？

跨越了无尽时空的碎片，在此刻，于这座冰冷的血源祭坛之上，通过这对残缺而诡异的“双瞳”，完成了宿命般的、充满痛苦与毁灭气息的…对视！

祭坛上空，幽蓝的能量旋涡无声旋转，中心的暗金光点微微闪烁，如同冷漠的见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