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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大夫能做的只有暗自祈祷,而后道:“刚才吕姑娘好像往村后去了,远公子要找她就去那里吧。”

雍远压下忐忑,向着村后走去,刚上坡,就远远看到吕晨婉坐在土坎上,正愣愣看着手中的永牧州城主令牌。

雍远远看一阵,才故意发出脚步,向她走了过去,果然,在吕晨婉站起来的那一瞬,他感觉到了一股道力波动,就如前日异样时一样。

“雍师兄,城中怎么样?”

“有几个人的确已染上,但其他人可以安心了。”

“那就好,雍师兄,我可能帮不到你了,所以……”

“我知道,我今天来,只是想问问你是怎么发现检测方法的。”

“只是碰巧而已,可能天佑九牧吧。”

“我已决定去海慕滨,找大贤者夫妇借白泽一用。”

“借白泽?”

“是!”

“你上午不是刚说,海慕滨圣兽的事是你杜撰而来?”

“是。”

吕晨婉大觉不解:“白泽只剩两个,它们的血该用来救谁,又不该救谁?”

“只救一个人。”

吕晨婉猛然抬头:“谁?”

“当然是你!”

吕晨婉好觉难过,她染上血瘟疫的事终究是被雍远知道了,她好觉不甘,更怨且恨上天不公,当此之时,她不能不剖明心迹:“雍远,这是一个修道之人该说的话吗?这是一个未来城主该说的话吗?这是我喜欢的人该说的话吗?”

雍远无言能对:“我……”

“曾经的你,不但自己不会说出这话,而且肯定不想我说出,甚至不会让我说出,可现在呢?我和两只白泽一起长大,难道还要你远去海慕滨向我师父师母去借?如果这样,当初我们为什么不去海慕滨借来白泽拯救三、五个染疫的人?因为你我都知,那会让人心沉沦!雍远,你被情感冲昏了,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本心,我喜欢的雍远已经不在了!你走吧!”说罢,将手中紧攥的城主令拍在雍远身上。

雍远左手按住城主令,也按住吕晨婉的手,右手顺势、硬生生将她拥入怀中:“既然你知道,那会让人心沉沦,也知道我被情感冲昏了,难道不知道,你这样疏远我,会让我迷失?晨婉,不管你喊我什么,不管你还能喊多久,我这一辈子,只认定你一个人,生死相随!!!”

随着雍远话落,一股殷红从他道心涌出,沿着左臂直窜上城主令,霎时城主令上的红色便成闪烁飘忽,继而亢奋炽烈,熊熊勃动,一息之间,黑白青三色尽皆为这红色火焰裹挟吞没!

这忽然出现的异样自然惹起二人的注意,吕晨婉低头一看,正见一股火焰汹汹回卷,沿雍远左臂急窜而上,如蒿草燃烧一般迅猛地向他道心扑去。

见此情状,吕晨婉道声不好:“焚身火数!”忙催“晨曦曙光”半路去拦,可那火焰摧枯拉朽,“晨曦曙光”难阻难挡一丝一毫,火焰终究窜回雍远道心,接着四散开来,丝丝缕缕的焚身火数,瞬时充斥去雍远的四肢百骸中,使他的身躯,就如一片大火蔓过的蒿草一般,虽无火焰,却暗红灼灼!而城主令上,四色争光不见,只剩一片腐白!

这情状着实吓人,吕晨婉来不及思量应对之法,只能如法炮制,像上次一样使出“心如止水契约”,可是这一次,丝毫无用,只因这火是雍远连日来的劳累心忧与方才的热忱情动而起,劳累心忧使他道心中的正义道难压焚身火数,而方才热忱情动惹得道心波动,因此这一次的焚身火数是趁虚作乱、趁势而发,又窜上城主令夺其上四造之数为己用,因而迅猛无比,“心如止水契约”亦莫可奈何。

虽然这次的焚身火数非比寻常,但却并非雍远苛己及人、焚身赎罪的执念而生,他的心智并未失去,几息之间已明原委,忙取袖中玄黄纸,在焚身火数还未到达右手之前,将经脉中的地造之数催发玄黄纸上,玄黄纸便悬于头顶,尽放幽亮,这才看清,纸上墨笔勾抹一山,其高不可攀,其间无一路;接着,墨色从纸中纷涌而落,在他身周不断堆砌,直至一座单薄的山形虚影将他完全笼罩,正是广纶山;他再取阵旗一面,射于“山脚”,随即,阵旗飘摆,犹如书籍翻动,一行行字连串而出,贴于山表,形似阶梯,盘桓而上,又回转而下,正是地造之数的造极阵法道“广纶阵法”!

“广纶阵法”并非有攻击或者防御之效,而是一种修行法门,普通修行法门,要么消耗道力、要么消耗心力,才可提升境界,道力有穷,心力有限,自然不能无时无刻的修行,但此阵法却可将自身经脉接引于天地灵气的流转之中,只要阵法尚在,只要天地灵气仍存,只要不觉得枯燥无趣,便可一直处于道法自然的修行之中,时刻感味、体悟与天地共鸣之道。若能领悟此阵法,不但修行事半功倍,一日千里,达到造玄妙微极境指日可待,而且能依靠对天地自然至理的领悟,渐渐抹去邪恶道留下的烙印,拨乱反正,重见清明。连日以来,雍远不断翻阅古书,正合“广纶阵法”之道义:修道山高路远,唯有不断地看书修行、学以致用,才有可能到达顶峰,因此对“广纶阵法”终有领悟,但并无暇练习,只记于玄黄纸上,今日才得一试。

可惜,虽然雍远道意已通,修为亦到,运转之理也未出纰漏,但他曾入邪恶道,此时有焚身火数在经脉掣肘,使得经脉扭曲,邪恶烙印哪能一时尽去?眼见“广纶阵法”将天地灵气接引至经脉之中,可天地灵气却无法顺利流转,反而在扭曲之处堆积,天地灵气何其宏广,若不及时导引贯通,必将成灾,轻则经脉决裂,修行尽毁,重则反噬自身,性命不保。

吕晨婉自然看出此情,忙唤雍远:“快停下!”

雍远闻言警醒,撤了阵法,垂头丧气无言。

吕晨婉拉过他的手臂,看了一看,露出久违的笑容:“怎么,还在生我的气?”

“没有,只是不安于还是没有抵挡住焚身火数的侵蚀。”

“可它也没有更进一步。”

“怎么没有,我都被烧成红的了。”

吕晨婉噗嗤一笑:“那是你的血染红的而已。”说着,忽然一股心酸涌上心头:“远大哥的经脉都被道力冲裂,这样的痛楚他没有察觉到,只因为焚身火数带给他内心的痛楚远远超过了身体上的。”

雍远见她这般,忙道:“其实不疼的。”话说出口,才知道这谎言骗不过眼前人,诚恳而又坚毅道:“身体上的痛楚我丝毫不怕。”经此一回,焚身火数为了对抗“广纶阵法”,已被消耗许多,此时已重回雍远道心,像之前一样静待良机。

“嗯,我也相信。远大哥道心本就坚定,只要你保持清醒,它奈何不了你的。”

“那是因为有你,不然它早就奈何我了。”雍远说罢,才觉此时开心为时尚早,再道:“村民染疫已好多天,现在光靠药材恐怕已压制不住,我们再用道力帮帮大家。”

“好。”

二人一直忙碌到中夜,才重回村口住处,雍远疑道:“怎么这么久都不见谢师弟。”

“他不是去永牧州找你了?”

“我很早就让他回来了。”

二人等到入夜,还是不见谢平庸回来,雍远放心不下:“走时不说一声,不能回来也不传个消息,谢师弟还从未这样过。”

吕晨婉生出一个猜测:“我想到了一个可能,谢师弟一直担心小丽姑娘,他会不会在回来于家庄后,又去了小丽家,把检测方法告诉了小丽。”

“要是怀有身孕的小丽检测出血瘟疫,谢师弟一定会更为自责!我们去小丽家!”

二人一同前往小丽家,可屋中空无一人,只有一盆清澈见底的水,盆边还有血迹残留,雍远划破手掌,滴血入水,水重回清澈!飞身出屋,忙在附近打听,村民都道:“她经历了那些个事,好些人又胡乱议论,一个弱女子哪里经受得住?下午就自投伊水了,就在王小二出事的地方。”

雍远双眼顿时无神:“下午……”正好和谢平庸离开的时间对上。

吕晨婉小声劝道:“时间能对得上,可以肯定谢师弟的失踪和小丽的死有关,可是谢师弟未必会做出什么傻事,或许,或许他只是被什么事耽搁住了。”

“是有这个可能,是有这个可能!今天师弟离开永牧州时,虽然心情低落,但他说会在于家庄等我带来永牧州血瘟疫的消息,所以他应该不会做什么傻事。”说罢,雍远急忙去永牧州询问,可城门守卫都说没有看见谢平庸,又急往落霞郡相寻,却被长辈告知:“谢平庸没有来过。”他实在放心不下,悄将郡中的白鹤数了数,白鹤少了一只,他期望的可能也落空了。

雍远回到于家庄,已是深夜,远远就看到前方夜色有灯笼晃动,忙收起失魂落魄:“晨婉,没有师弟的消息,不过我们也不应该胡乱猜测。”

“你能这样想太好了,还有很多事需要我们去做,关于谢师弟的事,我们能做的,就是等待。”二人焦心等待同时,继续帮助村民,寻找医治血瘟疫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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