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李莫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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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着里，李莫愁因陆展元相貌俊美而倾心，自此成为令人惧怕的赤练仙子。

陈凌对李莫愁并无染指之意，尽管她的痴情能迷倒许多男子，但她强烈的占有欲让人难以承受。

古墓派女子大多如此，或许受林朝英影响，小龙女和李莫愁对待感情都很执着。

剧中，小龙女得知郭靖打算将郭芙许配给杨过时，未问杨过意愿便悄然离去。

她不愿与他人共享一人，即便那人已占据她全部情感。

李莫愁亦然，陆展元出身显赫，娶三妻四妾实属平常，但她却在陆展元婚礼上将其全家灭门。

这种执念，陈凌自觉无法承担。

确认身份后，他露出玩味笑容：“我正要去终南山避难，你也同行？”

李莫愁愣住：“为何去终南山？那些道士有何看头？我听说江湖广阔，不如随我去闯荡。”边说边摆动手臂，“我可不弱！”

陈凌摇头：“我在外有仇家追杀，只能来此避难，江湖之事改日再说。”

李莫愁恍然点头，脸现犹豫，随即坚定：“那我也陪你去终南山，只是别让师父发现，否则她会责罚我。”

陈凌愕然，这状况你还愿跟随？

忽然，他注意到李莫愁脸颊泛红，目光探究之下，她的小脸愈发通红。

陈凌目光如炬地打量着她，她却毫不退缩，坦然承受。

陈凌沉默片刻，“听我说，跟着我没好处，更别说闯荡江湖了。

若真要闯荡，也是和我的妻儿们同行。

你还是回家去吧。”

他特意加重了“们”字，力求让她听清。

李莫愁歪着头问：“妻子就是一生相伴还能生育的女人吗？”

陈凌叹了口气，这姑娘怎这般不解人事？古墓派真是误人！像小龙女初时也冷漠疏离，待与杨过坦诚后才显人情味。

“没错，我已有妻儿，你不适合跟我。”说完翻身上马欲走。

李莫愁拽住他衣袖，“那我也做你的妻子吧，带我去嘛，好嘛？”

陈凌僵在原地，这设定不对啊！李莫愁不该如此黏人。

殊不知，此时的李莫愁已非当初，她在江湖历练中渐通世事，只是一向孤僻，今日却因情意迷失本性。

这个世界虽容得下多妻制，但对多数底层人来说，能娶一位妻子已够他们费神，娶多了反而难以供养。

李莫愁对此毫不知情，以为这是天经地义之事，自然也不会多想后续。

此刻的她尚在终南山脚下，陈凌是她下山后见到的第一人，未受外界影响的她，纯洁得如一张白纸，任由陈凌安排。

略作思忖，陈凌伸手将李莫愁拉上马背，皱眉叮嘱：\"跟我走可以，但得答应听指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李莫愁忙不迭点头，毫无羞涩之意。

不得不说，古墓派的教育确实特殊，让人哑口无言。

途中，李莫愁似寻到珍宝般滔滔不绝，连儿时尿床的糗事都讲了出来。

若日后她知晓世间百态，是否会因今日言行而尴尬至极？

陈凌听她说得起劲，未加制止。

令他好奇的是，从李莫愁的话语中，他得知几件关键事：林朝英并未如原着般离世，如今仍健在，古墓派与终南山看似对立，实则相互依存，关系微妙。

至少王重阳每年必访古墓，即便常被林朝英训斥，依旧乐此不疲，这颠覆了陈凌对他的印象。

再者，李莫愁还有一个刚满两岁的师妹，已开始修行，只是这小家伙十分淘气，常惹李莫愁烦恼。

不过陈凌看出，李莫愁对师妹极为疼爱，提及时虽多抱怨——诸如师妹何时尿湿她、掀翻她的被子等琐事，但脸上的笑意未曾消退，眼底柔情尽显。

谁能料到，若非陈凌介入，这对师姐妹将来竟会反目成仇，见面即挥拳相向？

陈凌心中忽生同情，对李莫愁口中的顽皮小龙女也充满好奇。

毕竟后来的小龙女太过超凡脱俗，若……

与此同时，陈凌与李莫愁正赶往终南山。

终南山，后山崖顶。

王重阳落下一枚黑子，抬眼看向对面的慕容龙城，微笑道：“慕容兄，你输了。”

慕容龙城随意扔掉白子，冷问：“王重阳，为一个陌生人耗三个月，值得吗？”

王重阳叹息：“无所谓值不值得。

我近来了解陈凌不少，他于我是最后的希望，慕容兄能否给我这个薄面？”

话毕，慕容龙城周身气息骤然爆发，锁定王重阳：“你的希望，我的希望呢？我孙子还在病床上！”

面对气势汹汹的慕容龙城，王重阳依旧从容不迫，将棋子收入盒中，缓缓说道：“我时日无多，而慕容兄正值壮年。

况且我知，你已接近治愈令孙之法，希望尚存。

若你执意不给面子，我也唯有拼死一搏。”

王重阳语气平和，但慕容龙城脸色阴沉。

即便王重阳命不久矣，慕容龙城也不敢冒险。

毕竟大宗师临终反扑无人敢试。

尤其在慕容复未痊愈之时，他若再有闪失，慕容家必分崩离析，这是慕容龙城无法承受的后果。

似是安抚，王重阳放下最后一子，起身道：“慕容兄既不表态，我视作默许。

待我死后，你想对陈凌下手，无人能阻。”

慕容龙城脸色阴沉，一声冷哼后并未反驳。

王重阳见状，终于松了口气，转过身来道：“慕容兄，将你困于崖顶三月，实为我的过错。

若无其他事，不如在此歇息一日，饮茶叙旧？”

话音刚落，一名小道童匆匆赶来，目光扫过慕容龙城后低声禀报：“祖师，山下来人，言明是赴约而来。”

话音方落，慕容龙城周身骤然涌起磅礴气势，仅这一股威压，便令崖顶塌陷了数十丈。

若非王重阳及时出手护住二人，那报信的小道童早已被碾成齑粉。

与此同时，山脚之下，陈凌忽然抬头望向终南山后山，眉心微蹙，心中隐隐生出不安之感……

终南山下。

感受到后山传来的强大气息，陈凌隐隐觉得今日此行或许不太顺利。

既然已经抵达，若是退缩，难免让人轻视。

眼前这位王重阳，或许会成为他在大宋立足的重要助力。

得罪此人，未来恐怕再无踏入大宋的机会。

正当陈凌犹豫之际，身旁的李莫愁轻轻推了他一下。

陈凌愣了片刻，疑惑道：“何事？”

话音未落，他察觉到身后有股极寒的气息袭来，猛然回头，只见一名身穿湛蓝长裙、长发披肩的女子正冷冷注视着他。

瞬间，陈凌全身冒起冷汗。

这名女子看似三十许人，但散发的气场厚重如渊，让陈凌顿觉窒息。

只一个字能形容——骇然！

“师……师祖……”李莫愁低头喃喃，手指绞着衣带，几乎将脸埋入胸前。

听闻此称谓，陈凌又是一阵惊愕。

面前这女子，赫然便是林朝英！

确实，除了林朝英，再无人能给他这般压力。

据他所知，林朝英年纪至少六十出头了吧？

且不说你是否该显些岁月痕迹，逆龄而行岂是凡人能做到的事？

难怪陈凌有此反应，毕竟就连逍遥派的天山童姥，修炼长春不老功衍生的八荒六合唯吾独尊功，恢复功力时依旧是满头银发的老妪，你林朝英能例外？

这些念头他只敢心中默念，绝不敢出口。

片刻怔愣后，他迅速转身道：“在下陈凌，见过林前辈！”

林朝英冷哼一声，未理会他的名号，直视李莫愁：“你在此做甚？今日功课完成了否？速回！”

“师祖……”李莫愁噘着嘴，欲言又止，却被林朝英的威严震慑，连偷溜时的胆量都消失殆尽。

可怜巴巴望向陈凌一眼。

仅这一眼，差点让陈凌冷汗直冒，大姐，那是林朝英，天下顶尖的大宗师之一，我只是宗师圆满，连半步大宗师都未达，你这是要害死我？

李莫愁何其聪慧，虽不明所以，却察觉自己可能给陈凌添了麻烦，忙对他露出歉意神色，缓缓走向林朝英。

忽闻终南山上一股阴森气息涌动，尚未弥漫开来，就被一道中正平和的气息压制回去。

紧接着，两人自天而降，稳落于陈凌身前。

其中一人面容阴沉，眉目与慕容复几分相似，再看他望向自己的眼神，陈凌心头骤颤，糟了，该不会是慕容龙城？

他怎会出现在终南山？莫非是受王重阳邀约？这王重阳究竟意欲何为？自己岂不是自寻死路？

霎时，陈凌大脑一片混乱，脑海中冒出无数杂念。

似乎察觉到陈凌的不安，王重阳 glance 向慕容龙城，又将目光投向林朝英：“你来了？”

林朝英双眸微亮，神情冷傲，沉声说道：“这不过是终南山脚下，我为何不可来？倒是你，今日不在重阳宫修炼，跑到这里作甚？”

王重阳略作沉思：“出来接一位故人。”

话音刚落，林朝英的眼神立刻聚焦到陈凌身上，带着几分疑惑。

身为王重阳昔日恋人、如今的邻居，若说这世上有人最懂他，那必然是林朝英。

虽王重阳未明言，但林朝英仿佛瞬时了然。

陈凌置身于三位大宗师之间，头皮发麻，不知所措，连一句合适的话也想不出。

来前，他设想了无数种可能，却绝未料到竟会遇到如此状况。

此刻，他就像被一群男子围住剥去衣衫的无助少女，满心无奈……

幸好，林朝英并未注视太久，收回目光后转身道：“重阳宫无一人可信，年轻人，好自珍重。”

说完，她准备带李莫愁离去。

然而，正当她迈步之际，一直沉默的慕容龙城终于开口：“陈凌！”

他的声音夹杂愤怒、仇恨与冰冷，毫无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