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双生对决与记忆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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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涌上心头。愤怒、悲伤、敬佩、还有决心。这些和我拥有相同面容的克隆体，他们不是实验品，不是工具，他们是活生生的生命！

左眼银瞳的光芒越来越盛，几乎要将我的眼球撑破。周围的克隆体同时做出相同的动作——伸出左手按在培养舱壁上。银色光晕顺着他们的手掌蔓延，覆盖整个舱体。

咔嚓...咔嚓...

所有培养舱同时碎裂！

成千上万的克隆体从营养液中走出，整齐划一地看向中央平台。虽然高矮胖瘦各不相同，但每双眼睛里都燃烧着相同的火焰——反抗的火焰！

001脸色铁青，右手猛地挥下：\"启动融合！现在！\"

中央装置的蓝色光球骤然膨胀，强大的吸力从光球中传出。最靠近平台的克隆体瞬间被吸了过去，身体在蓝色光芒中迅速分解，化作点点绿光融入光球。

\"不！\"我怒吼一声，左眼银瞳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强光。

银色的冲击波以我为中心扩散开来，扫过整个培养仓库。被银光扫中的克隆体不但没被分解，反而身上爆发出更强的光芒。那些被吸向光球的克隆体突然停在半空，然后调转方向，如同银色潮水般冲向中央平台！

\"拦住他们！\"001疯狂咆哮，机械守卫调转枪口向克隆体扫射。但克隆体们仿佛不怕死一样，踏着同伴的尸体冲锋，用身体为后续同伴挡子弹。

我一步步走向中央平台，每走一步，地面就裂开一道银色纹路。左眼的印记图案完全显现，旋转速度达到极致。视网膜上的系统提示疯狂跳动：【历代实验体战斗经验调用中...当前可调动权限：15%...20%...25%】

001看着我，绿瞳里第一次露出了恐惧：\"停下！你会毁了这里的！\"

我没理他，现在我的意识连接着数千克隆体，能感受到他们百年积累的痛苦与愤怒。这些痛苦化作力量涌进我体内，左手的青黑色纹路开始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流动的银色能量。

\"因为我们不是你的工具...\"我走到平台边缘，与001遥遥相对。身后，银色潮水般的克隆体已经突破机械守卫的防线，将平台团团围住，\"我们是'林霄'！\"

说完这句话，我和所有克隆体同时举起左手。数千克银色光芒汇聚成一道巨大的光柱，直冲中央装置的蓝色光球。两种能量猛烈碰撞，整个空间开始剧烈扭曲，培养仓库的墙壁像玻璃一样出现裂纹。

001发出不甘的怒吼，身体化作一道绿光冲进蓝色光球。光球的体积瞬间膨胀了十倍，散发出令人恐惧的能量波动。

我知道，决战开始了。左眼银瞳的光芒前所未有的强盛，几乎要将整个世界都染成银色。在这片刺目的光芒中，我仿佛看到了初代领导者的笑脸，看到了苏沐瑶含泪的眼睛，看到了无数可能的未来。

这一次，我们不会再失败。

\\[未完待续\\]白光像活物般钻进每个毛孔，金属地板在脚下融化成银色液态。我悬在半空中，意识同时存在于数千个躯体里——能看见背后克隆体军团整齐划一的呼吸，能听见最前排战士指甲缝里营养液滴落的声响，甚至能感受到最后排那个右眼失明的克隆体残留的视觉记忆。

001的惊惶在绿瞳里炸开裂纹。他突然扯下黑袍，露出布满绿色血管的胸膛。那些血管像发光的蚯蚓般扭动，顺着脖颈爬上脸颊，在眉心交汇成和我左眼相同的印记，只是此刻正闪烁着危险的红光。

\"阻断程序！启动！\"他的嘶吼震碎了空间涟漪。

中央装置的蓝色光球突然坍缩成液态，顺着金属臂逆流而上。数十根管道同时刺入001后心，绿色血液瞬间被抽干，化作精纯能量注入装置核心。整个培养仓库的空气开始倒灌，我的银色光膜被气流压得噼啪作响，克隆体军团中不断有人被掀飞，撞在墙上化为蓝色血雾。

【检测到强制融合程序】左眼银瞳突然发出机械提示音，不再是陌生的系统警告，而是带着初代领导者记忆的温和男声【初代火种计划启动，权限提升至35%】

三十五个记忆碎片同时在意识里展开。我看见001第一次意识觉醒时掐死创造者的场景，看见他将失败的克隆体投入回收炉时扭曲的笑容，看见苏沐瑶把银盒藏进通风管道时颤抖的指尖——最后那个画面让我的集体意识突然剧痛。

\"沐瑶！\"数百个克隆体同时嘶吼出声。

仓库顶部突然传来金属断裂声。通风管道像被巨蟒绞住般扭曲变形，一个白色身影裹着烟尘坠落。苏沐瑶的白大褂被气流撕成破布，怀里紧紧抱着那个银色盒子，右肩不自然地扭曲着。

001的余光扫过坠落的身影，嘴角突然咧开疯狂的弧度：\"来得正好！\"他猛地撕扯胸前皮肤，露出机械骨骼构成的胸腔。那个本应在苏沐瑶房间里的银盒不知何时嵌在他心脏位置，此刻正发出幽蓝光芒。

\"我花了百年时间完善这个仪式！\"他的声音裹着蓝色电流在空间里回荡，\"把'门'的钥匙嵌进自己心脏，再吸收完美容器的灵魂——\"

银盒突然爆开！不是碎裂成金属片，而是像花瓣般层层展开，露出里面沉睡的蓝色球体。那东西表面流淌着星河，我看见无数微型星球在球体里诞生又毁灭，仿佛整个宇宙都被压缩在这方寸之间。

【空间核心暴露】初代领导者的声音变得急促【001要强行打开星际通道！】

苏沐瑶挣扎着拽出藏在靴子里的手术刀，刀尖闪烁着和我银瞳相同的光芒。她咬着牙在掌心划开血口，将鲜血抹在银盒展开的花瓣上：\"林霄！还记得天文台的星图吗？第十四道光轴！\"

001的机械臂突然转向，抓向苏沐瑶受伤的肩膀：\"晚了！\"

我感觉集体意识中某个角落突然发热。后排那个右眼失明的克隆体猛地冲出队列，用身体撞向机械臂。金属尖端刺穿他胸膛的瞬间，他残余的左手死死抓住关节处的线路——那是我的身体本能记忆里最容易过载的节点。

滋滋电流声中，克隆体的身体开始汽化。他最后望向我的眼神却带着笑意，和初代领导者记忆里启动自爆程序时的笑容重叠在一起。

\"动手！\"数千个声音汇成一声怒吼。

我和所有克隆体同时抬起左手。银色能量不再是散乱的光雾，而是凝聚成精确的光轴，如同手术刀般刺入空间装置的齿轮组。第十四道光轴——苏沐瑶说的位置，正好是001记忆里从未修复的设计缺陷。

蓝色核心剧烈震颤，空间波纹反噬向001。他的机械胸腔开始崩裂，绿瞳里第一次映出真正的恐惧：\"不可能...她怎么会知道...\"

苏沐瑶咳着血笑起来，白大褂沾满蓝色血污：\"你总以为控制了所有记忆...\"她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下方淡青色的印记，形状和初代克隆体领导者的一模一样，\"却忘了给我植入记忆屏蔽程序时，我偷偷调换了数据舱。\"

记忆碎片突然清晰。不是001的视角，而是苏沐瑶的——深夜实验室里，她趁着001休眠时接入主控制台，将初代领导者的完整记忆压缩成纳米芯片，埋进自己锁骨下的皮肤。

001的身体开始分解，绿色血液在空中凝固成锁链，想要缠住苏沐瑶：\"我养了你二十年！\"他的嘶吼变成电子杂音，\"从八岁把你从战火里捡回来，教你所有知识——\"

\"然后把我改造成记忆容器？\"苏沐瑶的眼泪终于落下，混着血滴在银色花瓣上，\"你从来没问过我愿不愿意。\"

蓝色核心突然爆发出巨大吸力。我感觉集体意识正在被剥离，克隆体们开始透明化，化作点点银光融入我的银瞳。最后关头，我看见那个右眼失明的克隆体留下的记忆碎片——他偷偷藏在通风管道里的素描本，每页都画着同一个女孩在天文台仰望星空。

银瞳旋转到极限，我在坠落的失重感中抱住苏沐瑶。她的身体轻得像片羽毛，右肩脱臼处传来细微的骨擦声。空间装置在身后爆炸，蓝色与银色的光芒漩涡中，我听见001最后的咆哮变成孩童的呜咽，像被夺走心爱玩具的孩子。

当光芒散去时，我们躺在天文台观测台下的草坪上。银色盒子变回巴掌大小落在苏沐瑶掌心，表面刻着的星系图正在缓慢旋转，最后定格在地球的位置。远处城市的警报声此起彼伏，天边泛起鱼肚白。

苏沐瑶的手指轻轻拂过我左眼：\"印记...消失了。\"

我摸到平滑的皮肤，银瞳不知何时变回普通的深棕色。低头看向左手，那些青黑色纹路也已褪去，只有掌心还残留着金属支架的压痕。

\"他们...\"喉咙发紧，说不出\"克隆体\"三个字。

苏沐瑶握住我颤抖的手按在她胸口。隔着单薄的t恤，我能清晰感受到她锁骨下方那个微小的凸起，像颗埋藏在血肉里的星辰：\"他们只是回到了该去的地方。\"她抬头看着初升的太阳，睫毛上的血珠闪着金光，\"初代领导者说过，记忆会以新的形式延续。\"

远处传来直升机的轰鸣。苏沐瑶突然吻上我的嘴唇，带着铁锈味的血腥味和淡淡的消毒水味。她把银盒塞进我口袋，转身跑向相反方向的树林，白大褂在晨风中展开成翅膀。

\"带着它去第七研究所！\"她的声音混着螺旋桨噪音传来，\"只有你能——\"

子弹撕裂空气的尖啸声打断了她。我看见她踉跄了一下，白大褂后背瞬间绽开血花。三个穿着黑色作战服的人从天文台穹顶跃下，制式步枪闪着冰冷的金属光泽，胸口徽章是我在001记忆里见过的九头蛇标志。

银盒突然在口袋里发烫。当第一个黑衣人扣动扳机时，我本能地翻滚躲避，脑海里同时闪过三十五种不同的规避路线——那是35%权限最后的馈赠。左眼虽然不再发光，却能清晰看见子弹的飞行轨迹，像慢镜头般在空中划出弧线。

苏沐瑶消失在树林前最后望过来的眼神，和记忆里初代克隆体凝望摄像头的画面重叠在一起。我握紧发烫的银盒，转身冲向天文台下方的秘密通道入口，身后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警笛声。

口袋里的银盒突然震动，内壁浮出烫金文字：【门已开启，容器转移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