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圣池觉醒与血色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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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说不出的热。

我像是被扔进了烧红的蒸笼，浑身上下都在冒汗，可又感觉不到烫，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舒服，从骨头缝里往外透着舒坦劲儿。鼻子里全是怪味儿，一股子硫磺加上铁锈的腥气，呛得人想打喷嚏又打不出来。

意识像是泡在水里，时而清醒时而模糊。我记得自己被蛮族头领打得吐血，记得那个大长老用蓝色宝石照我，还看到了他手里那块跟我一模一样的虎头令牌......

猛地睁开眼，眼前的景象让我瞬间清醒了一半。

我正半躺在一个水池里，池水是诡异的血红色，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像极了火锅店里刚烧开的锅底。身上没穿衣服，水里不知道泡了什么东西，滑溜溜的，沾得皮肤上到处都是。抬头往上看，头顶是黑漆漆的岩壁，中间有道裂缝，一弯血红色的月亮正挂在天上，月光顺着裂缝照下来，形成一道笔直的光柱，正好落在我身上。

不对，不只是落在我身上。

我顺着光柱往下看，发现这血色光柱一直延伸到池水里，把周围的水都染成了亮红色，水面上还有些金色的符号在飘来飘去，像是活的一样。

这他妈是哪儿？蛮族的圣池？

我想站起来，却发现浑身使不上力气，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像是被人用木棍敲了一闷棍。低头看自己身上，那些黑色的蛮族图腾纹路还在，不过不再是以前那种狰狞的样子，反而像是活过来了，在皮肤下游动着，发出淡淡的红光。

最奇怪的是胸口，以前只有在动用战体时才会显现的虎头图腾，现在清晰地印在皮肤上，颜色鲜红，跟池子里的水一个色儿。用手摸摸，不疼不痒，就是烫乎乎的，像是刚从热水里捞出来似的。

\"醒了就好。\"

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吓了我一跳。转头一看，大长老正站在池边，手里还拄着那根骨头法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眼神亮得吓人。他身后站着几个蛮族战士，一个个表情严肃，手里的石斧握得紧紧的，像是怕我跑了似的。

\"你是谁？这是哪儿？\"我开口问道，嗓子干得厉害，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大长老没回答我的问题，反而用拐杖指了指我的胸口：\"感觉到了吗？圣池对你的认可。寻常人族别说在里面泡澡，就算沾一滴水也得被烧成灰烬。\"

我皱了皱眉，没说话。这老头说话神神叨叨的，跟算命先生似的。不过他说的倒是实话，这池水看着滚烫，泡在里面却舒服得很，像是有无数小虫子在给我按摩，浑身的骨头都松快了不少。

\"大长老！您还要看到什么时候？\"一个粗豪的声音突然响起，震得我耳朵嗡嗡直响。

转头一看，是那个之前差点把我劈成两半的蛮族头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站在大长老身后不远处，脸上的油彩掉了一半，露出底下狰狞的刀疤。他手里还提着那柄开山斧，斧刃上的血迹已经干透，变成了暗红色。

大长老回头瞪了他一眼：\"闭嘴，蛮力的蠢货。\"

蛮族头领脖子一梗，像是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把话憋了回去，只是看向我的眼神更加凶狠，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似的。

\"把他捞出来。\"大长老吩咐道。

两个蛮族战士立刻上前，手里拿着一张兽皮毯子，小心翼翼地走进池里，想把我抬出来。我下意识地想躲，却被其中一个战士按住了肩膀。他的力气很大，我根本动弹不得。

\"别乱动，圣池的力量还没完全吸收。\"大长老说。

我没办法，只能任由他们把我抬到池边，用兽皮毯子裹住身体。毯子上一股子膻味儿，闻得我想吐，但现在不是挑三拣四的时候。裹紧毯子，我才有机会好好打量四周。

这是个巨大的山洞，洞壁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图腾，全是些奇形怪状的野兽，在血月的映照下，这些图腾像是活过来了似的，眼睛里仿佛冒着红光。山洞中央就是这个血红色的池子，比我家浴缸大不了多少，但里面的水却源源不断地冒着热气，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看着大长老问道。现在的情况很明显，他们暂时不会杀我，至少在搞清楚我身上的秘密之前不会。

大长老走到我面前，蹲下身子，用那双浑浊却又锐利的眼睛盯着我：\"小伙子，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流着什么样的血？\"

我皱了皱眉：\"林家的血。\"

\"不止。\"大长老摇摇头，伸出干枯的手指，指向我的胸口，\"你再仔细看看这个图腾。\"

我低头看向胸口的虎头图腾。在圣池水泡过之后，这个图腾变得更加清晰了，虎头栩栩如生，鬃毛根根分明，尤其是那双眼睛，像是有寒光射出，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这是......\"我突然注意到，虎头的额头上好像刻着什么东西，仔细一看，是个小小的\"林\"字，\"这怎么可能？\"

我记得很清楚，之前觉醒蛮族战体的时候，这个虎头图腾上绝对没有这个字。

\"万年前，林家先祖与我蛮族女王定下盟约，结为秦晋之好，共同对抗灭世邪魔。\"大长老缓缓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悠远，\"为了纪念这个盟约，两位先祖将双方血脉融合，创造出了这个独一无二的虎头图腾，左边刻着'林'字，右边刻着蛮族王室的印记。\"

我愣住了：\"等等，你的意思是......我是林家先祖和蛮族女王的后代？\"

这他妈太离谱了吧！穿越就穿越，怎么还成了混血儿？而且还是人族和蛮族的混血？这要是传出去，我岂不是成了人妖？

\"可以这么说。\"大长老点点头，\"不过并非直系后代，而是血脉传承。只有林家血脉足够纯净，又在机缘巧合之下觉醒蛮族战体的人，才能显现出这个完整的盟约图腾。\"

蛮族头领在旁边冷哼一声：\"大长老，您说这些有什么用？就算他身上有王室血脉，终究还是林家的种！别忘了万年前是谁背叛了盟约，害死了我们伟大的女王！\"

\"你闭嘴！\"大长老猛地回头，用拐杖狠狠敲了一下地面，\"历史真相不是你这种只会打打杀杀的蠢货能理解的！\"

蛮族头领被怼得满脸通红，却不敢再顶嘴，只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眼神里的杀意毫不掩饰。

我心里一动，看来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万年前的盟约？背叛？灭世邪魔？这些听起来像是玄幻小说里的情节，怎么都发生在我身上了？

\"那你现在想怎么样？\"我问道，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些蛮族肯定不会平白无故地对我这么好，又是泡圣池又是讲历史的，肯定有所图谋。

大长老站起身，抬头看向洞顶的裂缝，血月的光芒正好照在他脸上，一半光明一半阴暗，看起来说不出的诡异。

\"血月快要升起来了。\"他缓缓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凝重，\"三日之后，将是千年一遇的完全血月之夜。到时候，天地间的阴气最盛，万年前被封印的邪魔将会苏醒，整个大陆都将陷入黑暗。\"

我皱了皱眉，这老头越说越玄乎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关系很大。\"大长老转过头，死死地盯着我，\"预言说，当血月再现天际，唯有拥有林家和蛮族王室双重血脉的人，才能唤醒先祖的力量，重新封印邪魔。而你，就是预言中的救世主。\"

\"救世主？\"我差点笑出声来，\"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就是个普通人，要不是意外获得系统，现在可能还在边陲小镇被人欺负呢。这种拯救世界的活儿，你还是找别人吧。\"

开什么玩笑，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拯救世界？这老头怕不是老糊涂了。

\"这不是玩笑！\"大长老突然提高了声音，拐杖在地上敲得咚咚响，\"如果邪魔苏醒，不仅是我们蛮族，你们人族也会遭殃！到时候生灵涂炭，天地变色，谁也逃不了！\"

蛮族头领也在旁边附和道：\"大长老说得对！虽然我很想杀了你这个林家杂碎，但为了蛮族的未来，只能暂时留着你的狗命！\"

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两个蛮族是铁了心要把我绑上战车啊。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一威逼一利诱，想让我心甘情愿地当这个什么劳什子救世主。

\"我要是不同意呢？\"我冷冷地说道。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傻子，这种一看就九死一生的事情，谁爱干谁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