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霜染林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80章 恶讼的开端,杨花烬,陈霜染林,顶点小说),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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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令被告陈默赔偿原告杨雪精神损害抚慰金人民币 200,000 元整。
本案诉讼费用由被告陈默承担。
陈默的心猛地一沉!分割财产?他们哪里还有财产?只有如山岳般沉重的债务!这分明是要将他彻底榨干,让他净身出户的同时,还要背上二十万的“赔偿”!
他强忍着翻涌的气血,目光快速扫向“事实与理由”部分。只看了几行,一股冰冷的怒火就瞬间冲上头顶,烧得他眼前发黑!
起诉状上,孙莉用极其专业却恶毒到极致的笔触,编织了一个令人发指的“家暴故事”:
“被告陈默性格偏执、暴躁、控制欲极强,长期对原告实施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虐待。”
“自原告患病后,被告更是将生活的不如意全部归咎于原告,动辄辱骂、冷暴力,甚至多次对原告进行殴打(具体时间、地点、方式罗列数条,均属凭空捏造)。”
“被告母亲陈桂芬及其姐姐陈岚,长期对原告怀有敌意,不仅言语侮辱、挑拨离间,更在被告施暴时助纣为虐,共同对原告进行围殴和精神压迫。”
“xxxx年xx月xx日晚,被告陈默因无端猜疑原告与他人有染(原告恪守妇道,从未有任何不轨行为),再次对原告实施极其残忍的殴打,并砸毁家中物品。被告母亲陈桂芬及姐姐陈岚亦参与其中,对原告进行撕打、辱骂。原告孤立无援,身心遭受巨大创伤,生命安全受到严重威胁,无奈之下才在家人帮助下逃离魔窟。”
“原告长期生活在被告及其家人的暴力阴影之下,身心俱疲,精神濒临崩溃,夫妻感情早已彻底破裂,绝无和好可能。”
证据清单:
原告杨雪伤情照片(数张) - (伪造的“伤痕”照片)
xx派出所报警记录(编号:xxxx) - (可能被歪曲或伪造的报警记录,暗示警方出警是因陈默家暴)
证人张婷证言 - (证明曾目睹或听闻陈默对杨雪实施暴力及精神虐待)
现场毁坏物品照片 - (只拍摄了杨雪摔碎的碗和混乱场面,绝口不提门是谁踹坏)
原告就医记录(心理科) - (证明因长期遭受家暴导致严重精神创伤)
颠倒黑白!
指鹿为马!
血口喷人!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剧毒的匕首,狠狠扎进陈默的心脏,将他过往所有的付出、所有的牺牲、所有的爱与坚守,都扭曲成了最不堪的罪恶!把他含辛茹苦的母亲、为他操碎了心的姐姐,都描绘成了恶毒的帮凶!
“噗——” 陈默猛地将起诉状拍在桌上,巨大的声响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他胸口剧烈起伏,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嘴唇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剧烈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喷出血来!
“写的什么?给我看看!” 陈岚一把抢过起诉状。她只扫了几眼,脸色就变得铁青,随即怒极反笑,声音尖利而充满了讽刺:“好!好一个杨雪!好一个孙大律师!真是编得一手好故事啊!长期家暴?冷暴力?围殴?精神崩溃?哈哈!颠倒黑白到这种地步,你们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她气得浑身发抖,将起诉状狠狠摔在桌上,指着那几行字对张磊说:“磊子你看!他们连我妈都污蔑!说我妈和我一起打她杨雪?!我妈昨晚差点被杨伟那个畜生推死!现在躺在床上下不了地!他们怎么有脸写出来?!”
张磊凑过去一看,脸色也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畜生!真他妈是一窝畜生!这起诉状简直是他妈的一派胡言!放狗屁!”
床上的陈母挣扎着伸出手,声音虚弱而颤抖:“岚…岚啊…那纸上…写啥了?是不是…是不是又骂你弟弟了?是不是…把妈也…也写进去了?” 老人家虽然不识字,但看女儿和女婿(张磊)的反应,也猜到了七八分,浑浊的老泪顺着眼角滑落。
“妈,没事!您别管!他们就是胡说八道!” 陈岚连忙过去安抚母亲,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下来,“他们不得好死!法院不会信他们的!”
陈默站在那里,像一尊被怒火烧灼却又被冰水浇透的雕像。起诉状上那些恶毒的字句在他脑海中疯狂盘旋、放大。杨雪那张曾经柔弱的脸,此刻在起诉状的映衬下,变得无比狰狞。孙莉这个名字,也如同毒蛇般烙印在他心头。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一种被彻底拖入污秽泥潭的窒息感。
“默哥!” 张磊看着陈默那几乎要崩溃的样子,用力抓住他的肩膀,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悍勇,“别被这王八犊子起诉状气昏头!假的真不了!我们有证据!报警回执!现场照片!妈的伤情鉴定!还有老周!还有我们厂里那么多兄弟!都是活生生的证人!他们想靠几张破照片和一张胡说八道的嘴就颠倒黑白?做梦!”
张磊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敲在陈默混沌的意识上。是啊,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对方已经亮出了最恶毒的獠牙,把他和母亲、姐姐都拖入了这肮脏的战场。他不能倒下,不能崩溃!为了母亲腰上的伤,为了姐姐的清白,为了这个被砸烂的家,更为了讨回一个被彻底践踏的公道!
他缓缓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桌上那份如同毒蛇般的起诉状。眼神里,那滔天的怒火并未熄灭,却仿佛被一股更加强大、更加冰冷的意志强行压缩、凝聚!所有的痛苦、屈辱、愤怒,都被压缩成了最坚硬的核!
他伸出手,不是去撕毁那份起诉状,而是将它和传票、报警回执、伤情鉴定书、现场照片……所有的一切,紧紧地、整整齐齐地摞在了一起。动作缓慢,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然后,他抬起头,目光扫过满脸担忧泪痕的姐姐,扫过病床上痛苦而忧虑的母亲,最后落在义愤填膺、眼神坚定的兄弟张磊脸上。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这满屋的污浊空气和沉重的压力全部吸入肺腑,再转化为支撑他走下去的力量。声音嘶哑,却像生锈的刀锋刮过骨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冰冷和斩钉截铁的力量,清晰地吐出几个字:
“嗯。我知道了。”
“这官司……”
“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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