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袖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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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无选择!
沈昭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到书案边,一把抓起那卷竹简,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再次扑来的楚明凰嘶声喊道:“解药!陛下!解药在这里!!!”
那声嘶力竭的呼喊,和那卷被高高举起的竹简,像一道无形的屏障,竟真的让状若疯魔的楚明凰动作猛地一滞!
她扑击的动作僵在半途,布满血丝、涣散混乱的猩红眼珠,死死地钉在了沈昭手中的竹简上。那里面翻腾的狂暴杀意似乎被某种更深的、刻入骨髓的执念强行压下,出现了一丝极其短暂的迷茫和挣扎。
就是现在!
沈昭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不敢有丝毫犹豫,立刻展开竹简,借着角落那点微弱摇曳的烛火,强迫自己将视线投向那些熟悉的、扭曲的化学分子式——那是她在这个陌生世界唯一的依仗和武器!
“需要…需要处子血催化…引少阳之火……” 沈语速极快地念着竹简上那些拗口的“术语”,声音因恐惧而发颤,却竭力保持清晰,试图用这唯一能“沟通”的信息安抚眼前这头失控的凶兽。
然而,就在她目光扫过竹简末端几行细小的、几乎被忽略的符号时,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股寒意,比楚明凰身上散发出的更加冰冷刺骨,瞬间从沈昭的脚底窜上头顶!
不对!
那些分子式…结构式…看似复杂玄奥,指向某种剧毒物质,但其中几个键的连接方式…是错的!违背了最基本的化学键规则!就像精心伪造的赝品,外行人或许会被唬住,但在她这个经历过现代系统化学教育的人眼中,这简直错漏百出,荒谬至极!
这竹简上的所谓“蛊毒解方”,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陷阱!一个用来试探她、愚弄她,或者更可怕——用来引诱她犯下致命错误的诱饵!
沈昭浑身冰冷,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她僵硬地转动眼珠,看向几步之外那个在寒毒与疯狂边缘挣扎的身影。
楚明凰依旧维持着僵硬的扑击姿态,布满血丝的猩红眼眸死死盯着她,或者说,盯着她手中那卷竹简。那眼神里的疯狂并未完全褪去,但在那混乱狂暴的深处,沈昭却极其诡异地捕捉到了一丝……清醒的、冰冷的、洞悉一切的嘲弄!
如同高高在上的神明,看着凡人在自己布下的迷宫中徒劳挣扎。
她根本就没指望这竹简能解毒!她一直都知道这是假的!她只是在看戏!看自己这个所谓的“解药”在绝境中会如何表演!
这个认知带来的恐惧,瞬间淹没了沈昭。
就在她心神剧震,几乎握不住那卷要命的竹简时,颈间一直贴着肌肤、被体温焐热的玉坠,毫无预兆地传来一阵微弱却清晰的灼热感!那感觉极其短暂,却像一道电流猛地窜过她的神经!
与此同时,一段破碎的、完全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毫无征兆地、蛮横地冲进了她的脑海!
那似乎是一个极度混乱的场景……刺眼的火光冲天而起,映照着雕梁画栋在烈焰中扭曲崩塌……尖锐的哭喊,兵刃交击的刺耳声响……混乱奔跑的人影……还有一个无比清晰、充满绝望和某种决绝情绪的女声嘶喊,那声音仿佛穿透了时空的壁垒,带着血泪的烙印,狠狠撞进沈昭的意识深处:
“——以吾心头血,燃汝魂灯!楚明凰!活下去——!!!”
那声音……那声音……
沈昭猛地捂住剧痛欲裂的太阳穴,惊骇欲绝的目光死死盯向楚明凰那被龙袍半遮半掩的腰腹之间——白日里惊鸿一瞥,那蜿蜒没入深衣的陈年旧疤!
那疤的形状……那记忆里冲天火光的位置……那声嘶力竭的呼喊……
难道……
“噗——”
一口滚烫的鲜血毫无预兆地从沈昭口中喷出!点点猩红溅落在冰冷光滑的金砖地面上,也溅落在那卷伪造的竹简上,如同盛开的绝望之花。巨大的信息冲击和玉坠的异动让她本就紧绷的神经彻底崩断,眼前一黑,身体软软地向前栽倒。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她模糊的视线里,是楚明凰那双猩红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极其复杂的幽光——惊疑、震动,以及一丝……连她自己或许都未曾察觉的、深埋于疯狂之下的茫然。
意识如同沉船,在黑暗冰冷的海底缓慢上浮。眼皮重逾千斤,每一次试图掀开都带来针扎般的刺痛。沈昭感觉自己像是被抛在岸上的鱼,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全身的骨头,尤其是后颈和胸口,闷痛得厉害。
鼻尖萦绕的不再是偏阁清冷的龙涎余韵,而是另一种更为浓郁、更为霸道的香气。是楚明凰身上独有的、那种混合了龙涎清贵与微苦药草的气息,此刻却浓烈了数倍,丝丝缕缕,无孔不入,霸道地宣告着存在感。
她艰难地掀开一丝眼缝。
映入眼帘的是明黄色的帐顶,繁复的盘龙纹样在柔和的晨光中流转着华贵的金芒。身下是极致柔软的锦褥,触感细腻得不可思议。这不是偏阁那张冰冷的拔步床!
沈昭的心猛地一沉,瞬间清醒了大半。她僵硬地转动眼珠——
视线所及,是极致奢靡的景象。巨大的汉白玉砌成的浴池占据了寝殿深处相当一部分空间,池壁雕琢着繁复的缠枝莲纹,此刻池中注满了温热的水,水面上漂浮着厚厚一层殷红的花瓣,浓郁的花香混合着水汽蒸腾而上。袅袅白雾弥漫在整个空间,让一切都显得朦胧而不真实。
而楚明凰,就背对着她,站在浴池边缘。
玄色的龙袍已褪去,只余一件薄如蝉翼的素纱深衣。水汽氤氲,将那层薄纱紧紧熨贴在肌肤之上,清晰地勾勒出流畅而充满力量的肩背线条,以及那收束得惊心动魄的腰肢。湿透的乌黑长发蜿蜒地贴在她光洁的背脊和颈侧,水珠沿着发梢,滑过那段优美而脆弱的颈项,再没入薄纱遮掩的深处。
水光,雾气,若隐若现的肌肤轮廓……构成一幅极具冲击力的、慵懒又危险的画面。
沈昭的呼吸下意识地屏住了,目光不受控制地,顺着那水珠滑落的轨迹,最终定格在楚明凰左侧腰腹的位置。
那里,薄纱被水浸透后近乎透明,一道狰狞的、暗红色的陈旧疤痕,清晰地暴露出来!疤痕蜿蜒扭曲,像一条丑陋的蜈蚣,盘踞在原本光洁无瑕的肌肤上,从后腰斜斜刺入,消失在深衣交叠的阴影里。那疤痕的形状、位置……与昨夜那场混乱记忆中,被火光映照、被绝望呼喊所指向的伤口,瞬间重叠!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昨夜玉坠灼热时涌入脑海的那一幕——冲天的烈焰、崩塌的宫室、那声泣血的“以吾心头血,燃汝魂灯!楚明凰!活下去——!!!”——如同惊雷般再次炸响!
那声音的主人是谁?这道疤……真的是为了救……
就在沈昭心神剧震,几乎要溺毙在那道疤痕和混乱记忆带来的窒息感中时,浴池边的楚明凰仿佛背后生了眼睛,缓缓地转过了身。
水汽模糊了她的面容,唯有那双凤眸,穿透朦胧的雾气,精准地锁定了刚刚苏醒、还僵在龙榻上的沈昭。
那眼神平静无波,深不见底,仿佛昨夜那个在寒毒中痛苦挣扎、状若疯魔的人只是沈昭的一场噩梦。
楚明凰抬起手臂,湿漉漉的水珠顺着她莹白的小臂滑落。她并未看沈昭,目光似乎落在蒸腾的水雾之上,红唇轻启,吐出的字句却如同冰锥,瞬间刺破了满室氤氲的暖香与暧昧:
“醒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被水汽浸润的慵懒,尾音却冰冷地压下,“过来。”
两个字,不容置疑。
沈昭的身体瞬间绷紧,昨夜濒死的记忆和眼前这巨大疤痕带来的冲击混杂在一起,让她指尖冰凉。她强迫自己撑起酸软的身体,赤足踩上冰冷光滑的金砖地面,一步一步,朝着浴池边那个雾气缭绕、美得惊心动魄却又危险至极的身影挪去。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水汽扑面而来,带着浓郁的花香和楚明凰身上独特的气息,几乎令人窒息。沈昭停在浴池边三步之外,垂着头,不敢再看那道疤,也不敢直视那双能洞穿人心的眼睛。
楚明凰却缓缓侧过身,将自己完全浸在温水中的身体更清晰地展露在沈昭眼前。水波荡漾,花瓣浮动,遮掩不住其下若隐若现的起伏轮廓。她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沈昭苍白的脸上,带着一种审视猎物般的兴味,指尖随意地撩起一捧水,任由晶莹的水珠从指缝间淅淅沥沥地落下。
“伺候孤沐浴。”
命令下达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最寻常不过的事情。
沈昭猛地抬头,眼中是无法掩饰的惊愕和抗拒。伺候沐浴?在这毫无遮挡、雾气弥漫的浴池边?在这具布满了力量、伤痕和致命诱惑的身体面前?
楚明凰似乎很满意她瞬间失态的反应,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毫无温度的弧度。她微微向前倾身,靠近僵立如木偶的沈昭。湿热的、带着花瓣芬芳的气息拂过沈昭的耳廓和颈侧细腻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那染着鲜红蔻丹的指尖,带着水珠的湿意和温水的微暖,突然抬起,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亵玩的意味,轻轻点在了沈昭剧烈起伏的胸口正中,心脏的位置。
指尖下,是沈昭狂乱的心跳。
“怎么?” 楚明凰的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情人间的絮语,却字字淬毒,带着一种残忍的、洞悉一切的笑意,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沈昭昨夜被匕首划伤的锁骨,又缓缓下移,最终落回自己指尖点着的那处心口,仿佛要透过皮肉,捏住那颗狂跳的心脏。
“昨夜那般胆大包天,敢往孤怀里钻……” 她指尖微微用力,隔着薄薄的衣料,那一点压力清晰地传递到沈昭的心脏,带来窒息般的压迫感,“今日,倒知道怕了?”
沈昭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楚明凰的指尖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灵魂都在颤抖。羞辱、恐惧、愤怒……种种情绪在胸中翻江倒海。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血腥味。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楚明凰却收回了手指,仿佛刚才那极具侵略性的触碰只是沈昭的幻觉。她慵懒地靠回光滑的池壁,任由温水漫过精致的锁骨,只留下那张被水汽蒸腾得愈发妖异美艳的脸庞在水面上。
她微微侧头,湿发贴在瓷白的脸颊,凤眸半阖,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暗流。红唇轻启,吐出的字句却像投入寒潭的石子,瞬间冻结了沈昭所有的思绪:
“这道疤……” 她的指尖,隔着朦胧的水汽和漂浮的花瓣,轻轻点在了自己左侧腰腹那道狰狞的旧伤之上。目光穿透雾气,牢牢锁住沈昭瞬间失神的眼睛,带着一种冰冷的、近乎拷问的探究。
“爱妃似乎…格外在意?” 她的声音依旧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仿佛在谈论天气,“说说看,孤这道疤,是当年为救谁留下的?”
水汽氤氲,花瓣沉沉浮浮,那道蜿蜒的疤痕在蒸腾的雾气中若隐若现,像一道无声的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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