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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帘幕的缝隙,在榻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映着两人交缠的身影。
室内唯有粗重的呼吸声,混合着梅香与淡淡的药味,在暖融融的空气里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苏烬的动作每一次都带着克制的温柔,却又在触及时引得怀中人一声压抑的轻颤。
凌言的意识模糊,只能感受到苏烬胸膛的温度,以及他落在自己唇畔、耳垂、颈间的吻。
窗外的鸟鸣不知何时变得稀疏,唯有檐角的风铃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细碎的声响。
苏烬的动作渐缓,指尖在凌言肩胛处轻点。
凌言喉间溢出一声呜咽,睫羽颤如蝶翅,指尖无意识地陷进苏烬肩头。
待情意退却时,他浑身酥软,如融化的春雪般瘫在苏烬怀中,鬓发凌乱,眼尾红晕未褪。
苏烬垂首,目光落在他泛红的唇畔,喉结微滚。
忽而倾身,以唇封缄了那未散的喘息,带着薄荷般的清冽。
凌言手指蜷缩,堪堪攀住苏烬发梢,羞意如潮水漫上心头,耳尖烧得通红。窗外风铃忽响,恰掩了他喉间细碎的嘤咛。
凌言睫羽渐湿,浑身泛起薄粉,他方缓缓退开,指腹拭去那旖旎痕迹。
正欲将人拥入怀中,却忽觉掌心黏腻——原是凌言背脊伤口渗出血迹,红梅般的殷红缓缓晕开,染透了纱布。
“阿言!”苏烬瞳仁骤缩,倏然起身。
凌言茫然抬眼,却见苏烬已取过榻畔的药瓶。苏烬指尖微颤,动作极轻,似怕惊碎了一捧春雪。
褪去染血的纱布时,他眸中掠过痛色——凌言肩胛处的伤口已裂开寸许,血肉翻卷如绽开的红梅,边缘还渗着丝丝乌紫。
“疼吗?”苏烬喉间挤出半句,声音哑得几不可闻。
凌言睫羽低垂,“无妨。”
苏烬将药瓶倾转,金疮药粉末簌簌落在掌心。以指腹蘸了药,极缓极柔地抹上那狰狞伤口。
凉意沁入肌肤时,凌言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呜咽,似被烫了般缩了缩肩。
苏烬连忙收力,指尖悬停在伤处,温声哄道:“阿言忍一忍,这药需匀开方能止痛。”
凌言咬住唇畔,指尖再度陷进苏烬肩头,十指绞得发白。
药粉渐渗伤口,苏烬又取来新纱布,层层裹上时,动作比云絮更轻。
忽觉怀中人轻颤,抬眼却见凌言眸中蒙了层水雾,羞恼与痛意交织,染得眼尾红霞更浓。
苏烬心口一窒,忽而将人揽进怀里,唇畔贴在他耳畔:“我在。”
苏烬指尖捏着凌言中衣的系带,窗外日头正盛,透过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光影,空气中还残留着金疮药微苦的气息与一丝若有似无的梅香。
手腕翻转间已将系带系成利落的蝴蝶结,指尖不经意扫过凌言腰间未消的红痕,换来对方一记羞恼的眼风。
他这才慢条斯理地拾起自己的玄色外袍,玉扣刚系到第三颗,忽听“笃笃”的敲门声自门外响起。
凌言本还有些怔忪,闻言霎时回神,下意识攥紧了袖中垂下的锦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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