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无厌 逆天而行 赤诚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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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真的语气平静得近乎冷漠,不带丝毫情绪波动:“我不饿,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薛无厌心头一紧,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来:“阿真,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我……”
“别说了。”
沈玉真打断他的话,却始终偏着头,目光固执地落在别处,不肯看薛无厌一眼,自然也没能看到对方泛红的眼眶。
他翻过身去,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传来:“你先出去吧。”
“雁兄。”
那声“雁兄”叫得极轻,即便极力克制,尾音仍不可避免地微微发颤。
薛无厌已经错过了太多次坦白心意和身份的机会,此刻说什么也不愿再退缩。
他害怕若是再拖延,不知又会发生什么无法挽回的事。
可看着沈玉真微微颤抖的肩膀,薛无厌只觉得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几乎窒息。
他终究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只是轻轻为沈玉真掖好被角,又去厨房将温着的饭菜一一摆在桌上,这才缓步退出房间。
临跨出门槛时,薛无厌终究没忍住回头,深深地望了沈玉真一眼,强压下声音里的颤抖,温柔而坚定地说道——
“我绝不会娶妻,也不会纳妾,更不需要什么开枝散叶。”
“从始至终,我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人。”
有些话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启齿,只是太过在意对方,总想把一切都安排得尽善尽美才敢开口。
可……
命运总爱捉弄人,往往事与愿违。
他精心设想的每一步,到头来都与现实背道而驰。
但唯有一点始终未变——
那颗只为沈玉真而跳动的心。
任凭命运洪流冲刷,依然岿然不动,百折不回。
沈玉真闻言浑身一颤,肩膀抖动的幅度更大了。
他死死咬住下唇,不让一丝呜咽泄露出来。
说完这番话,薛无厌才转身离去,轻轻带上房门,又走出了正屋。
薛霖一直守在门外,见薛无厌出来,立即单膝跪地,语气恭敬而自责:“公子,属下知错,罪该万死。”
跟着师父折腾了一天的宫阳也利落地跪下,紧张地问道:“薛兄,沈兄他……还好吗?”
一离开房间,薛无厌强装的镇定瞬间瓦解。
他整个人失魂落魄地站在廊下,神情恍惚得厉害。
听到两人的话,他只是疲惫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们退下。
薛霖试探着开口:“公子,可否让属下与玉真公子谈一谈。”
薛无厌的脚步微微一顿,却只是摇了摇头,沉默地坐在院中的石桌旁,目光幽深,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薛霖见状轻叹一声,带着宫阳悄然退下。
这一整天,关主府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所有官员都噤若寒蝉,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生怕一个不慎就会触怒薛无厌。
毕竟当他抱着沈玉真回来时,周身散发的威压令人窒息,那森冷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半步,更不敢多看一眼。
可实际上,薛无厌根本无心理会他们。
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这一夜,沈玉真的泪水浸湿了枕巾。
他原以为自己能狠下心将这份情意深埋心底,可薛无厌那两句话,却轻易击溃了他筑起的所有防线。
梦中那个“自己”的劝诫与薛无厌真挚的告白在他心头反复拉扯。
前者要他为了对方的前程选择放手,后者则让他抛开顾虑,放纵一回。
感情本就充满矛盾,更何况沈玉真对这份情意看得太重,更是患得患失。
这两种选择如同两股力量,将他撕扯得痛苦不堪。
尽管心中的风已经吹向感性的选择,但那一丝理智却始终在牵制着他。
这种煎熬,痛彻心扉。
而院中的薛无厌也枯坐了一整夜,目光始终未曾离开那扇紧闭的窗棂。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
他能清晰地察觉到沈玉真对自己的态度似乎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让他心生恐惧。
那些被压制多年的心魔又开始蠢蠢欲动,暴戾的情绪如同无数细丝,悄然侵入他的思绪。
尽管他强行压制着,却仍不敢去想最坏的可能。
怎么会呢?
阿真不会离开他的。
绝对不会。
可那些细丝越缠越密,将薛无厌包裹成一个密不透风的茧,将他困在没有沈玉真的可怕想象中。
这种痛苦,蚀骨灼心。
两人都在思念着对方,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这一夜显得格外漫长。
当晨光微露时,沈玉真终于推开房门。
薛无厌下意识起身相迎,却见他避开自己,径直走向正堂处理公务。
薛无厌怔在原地,那些不安的情绪再次化作万千细丝,将他紧紧缠绕,束缚其中。
处理完公务后,沈玉真在玉雪关内巡视了整整一日,期间始终未曾回到关主府。
即便他早已察觉薛无厌跟在身后,也装作未曾发现。
他的心太乱了,实在不知该如何抉择。
于是沈玉真只能选择躲避薛无厌,试图用这种方式来逃避自己的感情。
而薛无厌内心的不安却愈发严重,心魔在失控边缘徘徊,让他愈发焦躁难安,眉宇间渐渐染上一丝戾气。
他始终在极力压制。
直到晚上,当他再次试图靠近沈玉真却被对方避开时,薛无厌终于彻底失控了。
他一把扣住沈玉真的手腕,不容抗拒地将人拉到院墙角落,用身体挡住了所有去路。
薛无厌漆黑的眼眸中布满血丝,周身戾气翻涌,却仍在拼命压制心魔,克制着内心暴虐的冲动,不愿伤害沈玉真分毫。
但他绝不允许沈玉真离开他。
哪怕是疏远,也绝对不行。
距离远时,沈玉真尚未察觉薛无厌气息的变化,此刻近在咫尺,他才惊觉对方的异常。
瞳孔骤然紧缩,他担忧地问道:“雁兄,你的气息……”
薛无厌打断他的话,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沈玉真本能地想要挣脱这过于亲密的触碰。
薛无厌见状勾起唇角,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危险的沙哑:“阿真躲什么?”
心魔的影响让他的语气中多了几分邪肆与玩味。
沈玉真敏锐地察觉到薛无厌的变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心跳快得几乎要跃出胸膛。
他强忍鼻尖的酸涩,视线想要闪躲却又无法移开,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我们……太亲密了,这已经超出了友谊的界限。”
“雁兄,我们应该回到正轨上了。”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狠狠扎在沈玉真心上。
明明他尚未做出最终决定,此刻却不由自主地说出这些话。
感情就是如此令人纠结。
“你有你的前程,我不能……”
被迫与薛无厌对视,泪水模糊了沈玉真的视线,最终滚落而下。
那泪水明明不烫,却灼伤了薛无厌的心。
“我不能这么自私,不能一直抓着你不放。”
说完这句话,沈玉真再也控制不住决堤的泪水,悲伤如潮水般倾泻而下。
薛无厌同样心如刀绞,他固执地追问,声音里满是不解:“阿真,到底是什么原因?你能不能告诉我?”
“感情从来都是两个人的事,自不自私也该由另一个人来判断。”
“我从不觉得你自私,相反,如果你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就要推开我,那才是真正的自私。”
薛无厌紧紧握住沈玉真的手,将它按在自己心口处,让他感受掌心下那急促有力的跳动。
他的嗓音低沉沙哑,带着几分撕心裂肺的痛楚:“你又可知道,这一日你不理我,我的心有多痛!”
“这样难道就不自私了吗?”
沈玉真怔住了。
薛无厌抬手,用指腹轻轻拭去他脸上的泪痕,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恳切:“阿真,别离开我。我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
“从始至终,我心里只有你。无论再过多少年,我也只会爱慕你一人。”
那双染着暴戾与嗜血的眼眸中,此刻却闪烁着坚定而诚恳的光芒。
他字字铿锵,句句真心——
“我的心只为你一人跳动,我也只爱你一人。”
“沈玉真。”
今夜月圆如盘,远处的花树却在风中轻轻摇曳。
月静花枝颤,心随风流转。
在这方狭小的空间里,薛无厌终于彻底剖白了自己的心意。
直到沈玉真不理他,他才惊觉自己对沈玉真的感情,远比想象中还要深沉。
别说离开,哪怕只是短短一盏茶、一炷香、一个时辰的疏远,都让薛无厌百般煎熬,难以承受。
不知从何时起,沈玉真这个人,已经完完全全占据了他的整颗心。
感受到对方真挚的情意,沈玉真心里更加难受了。
他下意识道:“可是……”
“雁兄,你值得更好的,你的前程,我……”
他同样认真地解释:“我不能给你太多帮助,甚至不能与你并肩作战。对你而言,我只会是个拖累。”
“我不值得。”
薛无厌这才明白沈玉真的顾虑,他气极反笑,声音微微发颤却提高了些许:“阿真,你在想些什么!”
“感情岂是你说的这般简单?若真如此,那全天下的人岂不是都要去爱慕修为最高的修士了?”
薛无厌固执地说:“我不信什么天理,我只要我想要的,只做我想做的。”
这句话,既是对沈玉真的回应,也是对那句“阴阳相合,顺应天理”的彻底否定。
沈玉真呆呆地望着他。
“我只要你。”
“对我而言,你是这世间最珍贵的人。”
“前程比不上,未来也比不上。从过去到未来,只有你最重要。”
薛无厌深深凝视着沈玉真,眼中的情意毫不掩饰,直直望进对方眼底,也深深烙进心里。
他郑重其事地说道——
“你从来不是我的拖累,你是我最珍视的卿卿。”
“所谓天理自然,不过是世人给自己设下的牢笼,不过是画地为牢的借口罢了。”
薛无厌俯下身,克制而珍重地亲吻了沈玉真的额头,与他额头相抵,轻声低语:“为了你,我偏要打破这所谓的天理,逆天而行也在所不惜。”
他紧紧将沈玉真拥入怀中,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对方融入自己的骨血,生怕一松手就会失去他。
情真意切,字字发自肺腑。
“我只问你一件事,你可曾对我动过心,生过情?”
“我再问你,若换作是你,可愿看我弃你而去,只为那所谓的‘大好前程’?”
沈玉真听着薛无厌的话语,怔忡许久,这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原来一直在钻牛角尖。
梦中那个“自己”说的话,看似有理有据,看似是在为薛无厌考虑,可……
细细想来,这岂不是作茧自缚,白白伤害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吗?
若是换位思考,假使薛无厌隐藏对他的感情,装作从未发生过,却说是为了他好,那该让他多么痛心?
真正为薛无厌着想,就该让对方自己做决定,而不是以这个名义擅自做主,让两个人都受伤。
沈玉真如梦初醒,仿佛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这才惊觉自己早已大错特错。
错在不该不信任他们之间的感情。
错在不该不问对方意见就擅自决定。
若真因这事失去薛无厌……
就算日后想明白了,也绝对追悔莫及!
尽管沈玉真为隐藏这份情意做了多少心理建设,却始终无法真正下定决心,反而会因为对方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份情意而动摇,再也狠不下心……
而真正回应这份感情,只需要一瞬间的勇气。
于是沈玉真深吸一口气,没有直接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伸手环住薛无厌的脖颈,轻声道:“我明日就去找‘薛无厌’,与他和离。”
薛无厌:“……”
他听懂了沈玉真的言外之意,想起自己方才太过不安,竟忘了这件事,此刻闻言不禁微微扬起嘴角。
他稍稍后退,退出了这个拥抱。
沈玉真见状还以为他没听懂,在生自己的气,下意识要阻拦,却被对方握住了手。
正疑惑间,随即瞪大了眼睛,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只见——
薛无厌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副玄铁面具,那面具不仅遮住了他的容貌,连眼睛都未露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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