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唯一 阴阳相合 镜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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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真影阁幽魂“秦醉”开设的酒馆。
秦醉与萧蚀骨都是地品资质,早已突破到炼气一层。
如今两人合伙开了这间酒馆,既能赚取资源,又能打探消息,为日后做准备。
沈玉真没有犹豫,直接推门而入。
而紧随其后的薛无厌,看着那扇关上的门,毫不犹豫地追了进去。
他完全理解沈玉真此刻的心情,心疼得恨不得杀了当初选择隐瞒身份的自己。
也恨自己为何没能早一步坦白身份和心意。
或许这就是上苍给他的报应,让他在最关键的时刻,总是晚了一步。
若是旁人,此刻见沈玉真情绪激动、心神崩溃,定会选择等他冷静后再去解释。
但——
那些未说出口的话已经迟了,那些发生过的事无法改变。
所以此刻的薛无厌,绝不会再退缩半步。
他必须陪在沈玉真身边,安抚他受伤的心。
此时尚未到下午,店里还没有喝酒的客人。
萧蚀骨正在后院修炼,秦醉则在前厅收拾铺面。
由于身份特殊,两人都没有雇佣帮手。
听到开门的动静,秦醉下意识抬头望去,随即愣在了原地。
沈玉真他们自然是认识的,甚至见过多次。
薛无厌曾明确下令,沈玉真的命令就是他的命令,绝不可有丝毫怠慢。
何况他们在玉雪关住了这么久,也常见到这位沈关主的风采。
但……
秦醉从未见过这样的沈玉真。
虽然衣着依旧整洁,发饰也一丝不苟,但那红肿的眼眶和止不住的泪水,无不昭示着他此刻的狼狈。
秦醉心头一震。
即便他只是个炼气期修士,也能看出沈玉真的气息濒临崩溃。
更让他震惊的是,紧随其后的薛无厌那小心翼翼的模样。
沈玉真大受打击,心神动荡。
他眼神空洞,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的举动,以及现在身处何地。
正因如此,他也没能察觉到那熟悉的气息。
他真的已经站在崩溃的边缘了。
秦醉试探着开口:“沈关主,您想喝点什么?”
沈玉真踉跄着走到一张桌子旁,扶着椅子缓缓坐下。
一旁的薛无厌默默收回了下意识伸出的手。
他选择坐在了沈玉真的对面。
沈玉真目光呆滞地盯着桌上的菜单,辨认许久才认出那些字迹。
他随意指了一处,声音嘶哑:“一壶‘与君长诀’。”
秦醉一怔,偷瞄了眼薛无厌的神色,见对方没有阻拦,才试探着说:“沈关主,‘与君长诀’是店里最烈的酒,恐怕会伤身……”
酒修是很特殊的修士。
若天资过人,他们能像丹修越级炼丹一样,跨级酿造灵酒。
虽然只能跨越一级,但店里确实备有二级灵酒。
其中最烈的就是“与君长诀”。
这酒的配方灵感来自秦醉的梦境,经过多次调整才研制成功。
他本打算将此酒作为纪念,从未想过要出售。
此刻自然要劝阻一番。
但沈玉真置若罔闻,随手抛出了一个芥子袋,便不再言语。
他趴在桌上,将头埋在臂弯里,侧脸望着店内,泪水无声滑落。
其实沈玉真早就察觉自己对“薛雁”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愫。
见到他时满心欢喜,只想与他亲近。
不见时又思念难耐,久了便忧心忡忡。
无论见与不见,心中都时时刻刻牵挂着他。
每一次对视时加速的心跳,每一次接触时发烫的耳尖,每一次亲密时紊乱的呼吸,都在清清楚楚地告诉沈玉真——
他对“薛雁”动情了。
可……
他与薛无厌那层名义上的关系……
注定了他不能将这份感情宣之于口,不能坦然面对,甚至只能自欺欺人地将它伪装成挚友之情。
他原本盘算着,等与薛无厌会合时,哪怕倾尽所有也要恳求和离。
只要对方愿意解除这段婚事,他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
在此之前,沈玉真天真地以为,只要能以知己的身份陪在薛雁身边,恪守那条界限,就已经心满意足。
直到今日,徐昭情的出现,她那句“阴阳相合”的话,彻底击碎了他精心构筑的伪装,打破了他勉强维持的平静,也撕开了他懦弱逃避的面具。
此刻他才惊觉,像徐昭情这样,无论是相貌、气质,甚至是性别,都与薛雁如此般配的人,茫茫修真界不知还有多少。
而他沈玉真有什么?
即便与薛无厌和离后,他鼓起勇气追求薛雁,对方就真的会接受吗?
真的愿意与他厮守终生吗?
或许那些暧昧的亲昵,那些温柔的对视,都只是他的错觉,他的执迷不悟,他的——
一厢情愿!
虽然修真界并不禁止同性相恋,但正如徐昭情所说,阴阳结合才是顺应天理,才是正途坦荡。
单凭他是个男子这一点,就注定从一开始就与薛雁无缘。
即便薛雁顾念这些年相伴的情谊,不忍见他伤心,愿意与他相守,可是……
若是对方纳妾呢?
以薛雁的天资、修为、样貌、气度,这世上会有多少人甘愿不计名分也要留在他身边?
若是为了开枝散叶,为了壮大势力,薛雁真的与他人恩爱生子……
光是想到这个可能,沈玉真就痛得无法呼吸,仿佛整颗心都被碾得粉碎,再也拼凑不回原样。
直到此时此刻,沈玉真才明白自己有多贪心——
不甘于只做挚友,不满足于仅是伴侣。
他真正渴望的,是成为“薛雁”此生唯一的道侣。
——是独一无二,此生不换的唯一。
可沈玉真比谁都清楚,这些痴心妄想终究只是镜花水月。
他求不得,得不到,更不配拥有。
于是他像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仓皇逃离了薛雁的视线,逃离了那个让他窒息的地方。
抛却所有尊严,只当个失魂落魄的可怜人。
薛无厌望着这样的沈玉真,眼眶也不由自主地泛红。
但他不敢贸然靠近,生怕再刺激到这个濒临崩溃的人,造成无法挽回的内伤。
他只能小心翼翼地试探。
当秦醉战战兢兢地端上那杯“与君长诀”时,薛无厌才轻声唤道:“阿真,阿真。”
沈玉真依旧只是无声落泪,毫无反应。
薛无厌又柔声唤道:“卿卿,是为兄,你看看为兄。”
“好吗?”
可沈玉真什么都听不见。
此刻他耳中只有尖锐的嗡鸣,整个世界都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
他茫然地盯着眼前那杯酒,接了过来,毫不犹豫地仰头一饮而尽。
连秦醉和萧蚀骨都瞬间变了脸色,忧心忡忡地望向薛无厌。
苦。
是撕心裂肺的苦。
与寻常酒水不同,“与君长诀”的苦涩浓烈到极致,仿佛将世间所有爱而不得的痛楚都酿进了这一杯里。
但沈玉真面不改色。
当酒液滑入喉咙,其中蕴含的灵药开始发作,密密麻麻的刺痛从咽喉蔓延至四肢百骸。
可沈玉真依然毫无知觉。
再苦再痛,都不及他此刻心碎的万分之一。
直到酒入愁肠,像是熬过了最痛苦的阶段,舌尖竟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甜。
这甜味淡得几乎像是幻觉,又像是——
历经千般苦涩后的,解脱。
与君长诀,换得解脱。
可沈玉真却哭得更凶了。
明明没有察觉到薛无厌的气息,他却仍在本能地哀求,本能地挽留。
这声音像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支离破碎,几不可闻:
“雁兄……”
“不要……不要和别人成婚……”
“……能不能……只爱我一个?”
“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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