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不改其意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23章 煞炉燎泥城,我在神尸上挣扎,清风不改其意,顶点小说),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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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泽城西市尾巷,“蛇牙镖行”的破旗子被腥风刮得哗啦响。青鼎侍一脚踹开黑木板门,烧疤新长的半边脸迎着夕照,嫩皮上还沾着油泥点子,腰板却挺得如插了把火钳。
“老蛇头的货!镖牌在这!”她扬手把刻着残蛇的铜牌砸在油亮的柜台上,身后麻杆儿吭哧吭哧拖进来个油布盖着的木桶,“五车‘火蟾砂’,原封不动!少一粒,老娘拆了这黑泥窝!”
柜台后疤脸汉子眼角狠狠一抽。那桶盖子掀开的缝里露出来的哪是火蟾砂?是整块烧得发亮、裹着黑灰的赤红色晶石疙瘩!分明是赤鼎殿重寨外才有、专破幽髓尸毒的熔岩核!
“蛇牙……只接镖,不问来路。”疤脸汉子嗓子发干,“老蛇头留话,尾款…要拿东西抵。”他枯爪子哆嗦着推出来卷半腐的皮子,上面炭笔画着枯泽城地下黑市的沟沟道道,几个暗红的叉圈锁着片断垣下的窖口,“……百草阁的‘藤瘟库’。”
青鼎侍烧糊的眼角一眯。老蛇皮胃口不小!烂灶膛和她在废油坑钻了三天泥浆子,烧穿七条死藤尸傀才扒拉出这点东西,这老东西张嘴就要端百草阁的老窝?
“抵个屁!”麻杆儿把桶盖子咣当一砸,“七步蛇当家的!枯泽河湾底那六条‘水尸藤’的道…昨个是不是卖给了赤铜驿的火耗子?那路…可是劫余盟废了七条弟兄的命填出来的!”
疤脸汉子脸色瞬间发青。青鼎侍却突然咧嘴,新长的半边嘴角扯出个近乎狰狞的弧度:“抵!连本带利!”她烧疤的手拍在柜台上,“尾款老子加三成!再加一条——百草阁西市‘九藤药铺’的账房先生……两条腿今晚就得喂藤瘟窟的泥鳅!”
她话音没落,柜台边角坐着的月织姬缓缓抬起素袖中凝白的指尖,点了点皮图上西角一个不起眼的叉:“藤瘟库的‘根’,在枯泽巡城司地牢底下。”声音清冷如冰水滴破布,“巡城司马的腰牌,亥时三刻挂在枯柳胡同第三盏灯笼上。”
疤脸汉子的汗瞬间淌下来。劫余盟的烂泥耗子几时啃透百草阁的根了?还敢把刀递到巡城司?!
“当家的!”门口忽地撞进来个黑泥糊脸的小子,“百草阁的藤爪…封了咱们镖行后巷子!”
青鼎侍猛地转身!烧疤的半张脸上凶光炸裂,新长的半边脸皮却透着一股熔炉烙出来的韧劲,竟将那份狰狞衬得如同恶鬼戴了半张美人画皮:“封得好!”她吼声劈得破旗布都抖三抖,“老子正愁没柴禾点老蛇头的灶!”
枯泽城,血牙镖行后院。
裴渺赤着上半身靠坐在火塘边的石墩上,油污血痂糊着虬扎的肩背。胸前那片覆盖丹胎的混沌玄浆竟比油坑时凝厚了许多,暗金纹路沉浑如地底熔岩,蓝紫冰纹蜿蜒如蛰龙,交融处一点灰白丹芒吞吐不定。
麻杆儿正蘸着滚水拧布巾子,要擦他后背上被油腐蛾燎出的黑痂。粗布刚沾上去,裴渺肌肉下意识猛地一绷!火塘里噼啪爆开的火星子似乎都顿了一瞬。
“灶……灶爷!轻点!”麻杆儿吓得手里的布巾子差点掉炭火里。
“废什么劲!”
青鼎侍一脚踹开挡路的矮凳,烧疤的手抢过麻杆儿手里的烫布巾,另一只新长好的白皙手掌直接摊开伸进火塘边的滚水里!水烫得皮子发红,她却跟没事人似的攥住滚烫的布头捞出来,几缕裹着草药清苦味的热气被火一烘,蒸腾开来。
她一步抢到裴渺身后,没半点犹豫,沾着滚烫药水的粗布“啪”地就摁上他后背一块铜钱大、皮肉翻卷焦黑的血痂!布底下那处被藤鬼瘟针扎穿的烂口子还冒着点黄水!
“滋——!”
热布烫入腐肉的焦糊气猛冲出来!裴渺整个后背瞬间绷紧如同拉满的硬弓!喉咙里发出压到极致的闷哼!额角青筋暴起!
“烂灶膛还怕烫?”青鼎侍烧疤的嘴角咧着,手下却毫不容情,带着滚烫药气的布死死碾过烂肉,血水混着黄脓被烫干的焦皮迅速结痂:“藤瘟的腐根针就这点道行?呸!比不上你那破丹炉灰舔一口!”
裴渺咬紧的齿缝里漏出丝灼热的呼气,眼睫垂着,胸腔里混沌丹胎的搏动声却莫名沉缓了下来,震得后背紧贴的肌肉都平伏了几分。青鼎侍下手又狠又稳,烫布硬是把那黑痂边沿的死皮尽数燎化,直到见着底下翻出的新鲜红肉才罢休。烧疤的手撤了滚布,刚被烫红的新长手指无意识地在那块渗血的伤口边缘按了按——嫩指肚触到的肌肉虬扎滚烫,如同刚退火的精铁,却又隐着股火山蛰伏般的沉浑劲力。
“比枯泽河里捞的龟壳还糙……”她哑着嗓子骂了半句,另一只新掌抹了厚厚一层暗绿色的蛇腥膏就往烂红肉上糊,“老蛇头压箱底的‘七步倒’,专拔藤瘟的烂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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