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陈默的深夜代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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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背的肿痛在冰镇矿泉水的持续镇压下,终于从尖锐的火辣变成了沉闷的钝痛。吴若若买回来的冰水被周景明用手帕裹着,小心翼翼地敷在林小满伤处。他动作依旧沉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妥帖,仿佛照顾伤患是他日常工作的一部分。但林小满的心,却像被那张写着“林小满 - 创业项目调研 - 9.15”的卡片硌着,再也无法平静。
周景明没停留太久。确认她伤势无碍,并留下“这两天少走动,有事打电话”的医嘱后,便离开了。那语气,介于公事化的关心与不容拒绝的强势之间,让林小满那句“我自己能行”硬生生卡在喉咙里。仓库门关上的刹那,她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弛,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疲惫和挥之不去的疑虑。
下午的核心组会议,林小满几乎是单脚跳着主持的。崭新的办公桌和椅子散发着希望的气息,但她的脚伤和周景明留下的巨大问号,像一片阴云笼罩在团队初建的兴奋之上。会议结束,送走干劲十足又各怀心事的组长们,仓库重归寂静。林小满靠在椅背上,脚踝垫高,冰凉的触感不断提醒着白天的狼狈和周景明半跪的身影。那张潦草的调研卡片在脑中反复闪现。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周景明的意图不明,而她的“兔子快跑”,最核心的调度引擎还是一片空白!张子川的路线规划模型是骨架,但缺乏智能化的血肉。她需要那颗心脏——陈默的“蜂巢”!
念头一起,便再也压不住。她拿出手机,再次点开那个标记着“陈默”的文件夹。简历上唯一的联系方式——那个冰冷的校内短号。白天打不通,晚上呢?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她拨了过去。
听筒里依旧是漫长而单调的“嘟…嘟…”声。就在林小满几乎要放弃时,“咔哒”一声轻响,电话居然接通了!
没有预想中的“喂?哪位?”,听筒那头是死一般的沉寂,只有极其细微的、电流流过的沙沙声,仿佛接通的是一个黑洞。
“喂?你好?是陈默同学吗?”林小满试探着开口,心提到了嗓子眼。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持续了足足五六秒。
就在林小满以为对方只是误接或者信号问题时,一个极低、极冷,带着浓重鼻音和明显熬夜沙哑的男声,毫无情绪地响起,像生锈的刀片刮过金属:
“我是。”
声音中带着点被打扰的不耐烦。
林小满被这简短的回应噎了一下,迅速调整呼吸:“陈默同学你好,我是‘兔子快跑’项目的林小满。我看到了你投递的简历和‘蜂巢’算法说明,非常…震撼!我们项目急需你这样的技术人才!请问你现在方便谈谈吗?关于加入我们,担任技术顾问的事情。”
又是几秒令人心焦的沉默。听筒里只有那细微的电流沙沙声和他似乎不太平稳的呼吸声。
“好,你来机房吧。”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简洁到吝啬,“东区。b栋。三楼。最里面。” 说完,根本不给林小满任何反应时间,电话直接被挂断,只剩下一串忙音。
陈默从被刺痛后,有点不知道如何面对林小满了,所以匿名投简历,而且也不想说太多话。
林小满握着发烫的手机,愣了几秒。机房?东区b栋三楼最里面?这算什么见面地点?而且现在是晚上九点多!但她没有选择。陈默提供的算法,是她目前能找到的、唯一能解决核心调度问题的希望,而且该陈默应该就是那个陈默。
忍着脚踝的不适,她单脚跳着锁好仓库门,骑上电瓶车,直奔东区。
东区b栋是计算机学院的老楼,晚上显得格外安静,甚至有些阴森。走廊的灯光惨白,照在磨得发亮的水磨石地面上。三楼果然如陈默所说,人迹罕至。走廊尽头那间机房的磨砂玻璃门透出微弱的光亮,在一片黑暗中如同孤岛。
林小满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门。
一股混合着浓烈咖啡因、机器散热和封闭空间特有闷浊气息的热浪扑面而来。机房不大,一排排机柜发出低沉的嗡鸣,像是巨兽沉睡的呼吸。唯一的光源来自最里面角落一张长条电脑桌上并排亮着的三块巨大显示器。屏幕的光映出一个蜷在人体工学椅里的瘦削背影。
那人几乎陷在椅子里,身上裹着一件看起来很久没洗的深灰色连帽卫衣,帽子拉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线条紧绷的下颌和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他面前的桌面上堪称灾难现场:至少七八个空了的速溶咖啡杯(有纸杯,有马克杯)东倒西歪地堆叠着,像一座摇摇欲坠的垃圾山;几个捏扁的红牛易拉罐滚落在键盘旁边;撕开的零食包装袋和揉成一团的纸巾点缀其间。唯一干净的地方是他双手覆盖的区域——一块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黑色机械键盘。
原来陈默现在已经辞去了三楼餐厅的兼职,专心于自己的软件和编程开发。
此刻,他的十指正在键盘上以近乎疯狂的速度敲击着,清脆的“咔嗒”声密集如骤雨,在机柜的低鸣中格外突出。三块显示器上,左侧是瀑布般滚动的、令人眼花缭乱的代码流;中间是一个复杂的、节点闪烁的校园网络拓扑图;右侧则是一个命令行窗口,黑色的背景上,绿色的字符如同拥有生命般飞速刷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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