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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十三年,汉室倾颓如朽厦将倾,荆州上空却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燥热。我那时在州府内处理文书,一抬头,竟看见新来的别驾韩嵩匆匆入内,面色异常凝重,手里紧攥着一方帛书。

“公琰,速看此物!”他压低声音,将那帛书塞入我手中。

指尖触到那细密的织物,我展开细看,竟是衣带诏!字字泣血,如针扎入眼底。我猛地抬头看向韩嵩,他眼神灼灼,是试探,亦是托付。

“此物凶险,怀璧其罪,”我声音压得极低,字字如冰珠砸落,“刘荆州(刘表)素无决断,更兼外有强邻曹操虎视眈眈……献此诏书,徒引杀身之祸,于汉室何益?”我亲手将那帛书投入脚边炭盆,跳跃的火焰瞬间吞噬了那段绝望的文字,也吞噬了韩嵩眼中最后一点星火。烟灰盘旋而上,如同汉室飘摇难续的国运,无声消散于荆襄沉闷的空气里。那一刻,我心头并无悲壮,只余下对乱世求生法则的冰冷彻悟——忠诚,有时亦需审时度势的沉默。

建安二十四年秋,樊城。

天仿佛被捅漏了,雨水倾泻了半月,汉水浊浪滔天,终于冲垮堤岸,将城外于禁将军苦心经营的七军连营,尽数化作一片泽国。关云长那面“关”字大纛,竟在滔滔黄水中愈发显得狰狞刺眼。我立在樊城残破的城楼上,湿冷的战袍紧贴脊背,寒意直透骨髓。脚下城墙被浸泡得酥软,每一次巨浪拍打,都传来令人心悸的呻吟。

“将军!”我转身,对身旁须发皆张、甲胄上溅满泥泞的曹仁嘶声喊道,声音在风雨中几乎破碎,“樊城已如累卵!城墙浸水,根基动摇,关云长水师纵横,我军已成瓮中之鳖!强守徒增士卒无谓死伤!当务之急,是弃此孤城,退保襄阳,保全实力,以待天时啊!”

曹仁双目赤红,死死盯着城外汪洋中隐约可见的荆州战船,握着剑柄的手青筋暴起。他猛地一拳砸在垛口湿滑的青砖上,血水混着雨水淌下:“吾受魏王重托,守此咽喉,岂能不战而退?樊城若失,许都震动!”

“将军!”我情急之下,竟踏前一步,指向那一片死寂的汪洋,“请看这满目疮痍!七军何在?于将军何在?此非人力可抗!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今若玉石俱焚,徒令亲者痛仇者快!退守襄阳,凭坚城深池,尚可阻关羽锋芒,待魏王援军,再图反攻!” 我的话如重锤,狠狠敲在曹仁心头。他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城下浊浪,仿佛要将这洪水看穿。终于,那紧绷如弓弦的身体颓然一松,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一个字:“……撤!”那声音沙哑干涩,仿佛瞬间抽干了他全身气力。

延康元年冬,洛阳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魏王曹丕,那个我看着他长大的世子,终于要迈出那最后一步了。宫中暗流汹涌,人人屏息。我端坐于府中,烛火摇曳,映着案几上那道刚刚拟就的奏疏——力劝魏王效法上古圣君尧舜,行禅让之礼,承继汉祚。

笔尖蘸饱浓墨,落下第一个字时,我的手竟有些微颤。这非为私心,实乃审时度势。汉室名存实亡久矣,四百年炎刘,气数已尽如风中残烛。强留虚名,徒增纷扰,令天下继续陷于无谓的“正统”之争。魏王根基已固,代汉而立,方能名正言顺,统御四方,早日终结这生灵涂炭的乱世。我反复推敲着奏疏中的字句,务求引经据典,情理兼备。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我对新朝开启、天下一统的沉重期望。当奏书终于呈递上去,我望着宫阙方向,心头并无多少喜悦,只有一种巨石落地的疲惫。旧鼎已裂,新鼎将立,这或许便是天命流转的轨迹罢。

正始十年正月,洛阳城里还弥漫着新春的微寒与爆竹残留的硝烟味,我府邸的大门却紧紧关闭。室内药气弥漫,我卧于榻上,锦被厚重。司马太傅府上的心腹,已悄然来过数次,言辞恳切,眼神却锐利如鹰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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