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借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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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注的深夜，林安浑身湿透地冲进巷口的\"鸿运典当行\"。铜铃随着他的闯入发出刺耳的声响，柜台后缓缓抬起一张布满皱纹的脸，老掌柜浑浊的眼珠转了转，露出一口黄牙：\"后生仔，这么晚来典当，是有急事儿？\"

林安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布包，里面是一枚家传的玉扳指：\"掌柜的，我妈重病在医院，急需手术费，您看这个能当多少钱？\"

老掌柜接过玉扳指，借着昏暗的灯光仔细端详，半晌才开口：\"这物件倒是有些年头，不过品相一般，最多给你五千。\"

\"五千？\"林安急得眼眶发红，\"这可是我家传的宝贝，至少也得值五万吧！\"

老掌柜冷笑一声：\"在我这儿，我说了算。要不你就另寻高明，不过等你找到下家，你妈怕是...\"

林安攥紧拳头，最终还是咬咬牙：\"五千就五千！\"

就在林安准备签字画押时，老掌柜突然压低声音：\"其实，我这儿还有个法子，能让你不典当东西，也能拿到钱。\"

林安一愣：\"什么法子？\"

\"借寿钱。\"老掌柜阴森地说，\"你只需在这生死簿上按个手印，就能拿到十万块。不过...\"他顿了顿，\"这钱是用你的阳寿换来的，借多少，就得还多少年。\"

林安犹豫了。十万块，足够给母亲做手术了，但用自己的阳寿去换...

\"考虑得怎么样？\"老掌柜催促道，\"你妈可等不了太久。\"

想到病床上昏迷的母亲，林安一咬牙，抓起笔在生死簿上按下了手印。瞬间，一道寒意从指尖传遍全身，他打了个寒颤。老掌柜满意地笑了笑，从柜台下拿出一个黑色的布包：\"拿去吧，记住，三年后的今晚，来这儿还钱。\"

有了钱，母亲的手术很成功。看着母亲一天天康复，林安觉得自己的选择没错。但从那以后，他的生活却开始变得诡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