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脸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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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敲打着老式居民楼的铁皮雨棚，发出令人牙酸的刮擦声。陈月蜷缩在出租屋的沙发里，盯着手机屏幕上疯传的视频——凌晨三点的楼道监控画面里，一个佝偻的身影正贴着墙根移动，灰白的头发下，赫然是一张泛着青光的猫脸。

\"叮——\"电梯抵达的提示音在寂静的楼道格外刺耳。陈月猛地抬头，透过猫眼看见昏暗的廊灯下，站着位拄拐杖的老太太。对方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脖颈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怀里还抱着只通体漆黑的老猫。

\"姑娘，能借个火吗？\"沙哑的声音像砂纸磨过生锈的铁管。陈月攥紧门把手，防盗门的缝隙里飘进腥甜的腐臭味。当她再次看向猫眼时，老太太怀中的黑猫突然直立而起，琥珀色的竖瞳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这是陈月搬来的第三晚。自从入住，她就总听见天花板传来指甲抓挠的声响。昨夜晾在阳台的内衣离奇失踪，今早却在楼下的垃圾桶里发现，上面布满暗红的爪印。此刻，手机突然震动，闺蜜发来消息：\"你住的是不是吉祥小区2单元？二十年前那里出过命案，有个老太太被猫妖附身，专抓独居女孩挖眼睛......\"

深夜，陈月被剧烈的猫叫声惊醒。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她惊恐地发现床尾蹲着个身影。老太太的脸完全变成了猫的模样，獠牙上还挂着血珠，枯瘦的手指正缓缓伸向她的眼睛。陈月尖叫着滚到床下，摸到床头的水果刀胡乱挥舞。

\"救命！\"她撞开房门冲出去，却发现整层楼的灯光都已熄灭。走廊尽头，老太太抱着黑猫不紧不慢地走着，每走一步，瓷砖上就会留下湿漉漉的梅花印。陈月跌跌撞撞跑向楼梯间，身后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小眼珠，亮晶晶，挖出来，做油灯......\"

楼梯间的声控灯忽明忽暗，陈月刚下到二楼，就听见头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她回头望去，老太太四肢着地趴在台阶上，像猫一样弓着背，嘴里发出嘶嘶的低鸣。更可怕的是，她怀中的黑猫不知何时变成了三个头，每个脑袋都长着不同表情的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