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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在瞬间发生。西厢房的窗纸“噗”地被吹破,奶奶的铜钱剑破窗而入,剑柄上的红绳剧烈晃动,像有条无形的蛇在游走。陈老太婆惨叫着后退,蓝布帕子从头上掉落,露出半张爬满伤疤的脸——左脸从额角到下颌,有道深可见骨的疤痕,正是三年前救我时被野狗抓的。

“铃铛别怕,是奶奶!”她的声音突然变成奶奶的嗓音,沙哑里带着哭腔。我看见陈老太婆的身体在月光下慢慢缩小,蓝布衫滑落在地,里面是奶奶常穿的灰布衫,衣襟上别着的月季花早已枯萎,花瓣间夹着张泛黄的照片——是爹娘抱着襁褓中的我,站在老槐树下。

“他们走的那晚,把你托付给我……”奶奶的声音哽咽,从布兜里掏出个铁皮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冬瓜糖,每块糖纸上都用红笔写着名字:“小铃铛”“小虎”“大毛”“二妮”。我忽然想起,村里失踪的孩子都是留守儿童,爹娘外出打工前,都曾来求过奶奶照看。

“可小虎没等到他爹娘回来……”奶奶摸着脚踝上的“铃”字纹身,老泪纵横,“他掉进茅坑那晚,手里还攥着我给他的冬瓜糖。从那以后,我就怕你们也被不干净的东西盯上,只好扮成恶鬼,用糖纸记下你们的名字,用金牙守住村口的路……”

她颤抖着打开灶台边的粗陶罐,里面不是手指,而是晒干的山楂片,每片上都用糖霜画着笑脸。另一个陶罐里装着碎布头,是这些年收集的孩子们的旧衣裳,蓝布帕子上的并蒂莲,原是用我第一件红肚兜的布料绣的。

“那张家小子……”我想起李婶的话,声音发颤。奶奶擦了擦眼泪:“他跟着外村的货郎跑了,我在野柿子林找到他的鞋,糖纸还在兜里——只要名字记在糖纸上,鬼就勾不走。”她从怀里掏出半块冬瓜糖,糖纸上的“小铃铛”三个字被体温焐得发潮,像渗了水的血。

窗外的雄鸡开始打鸣,奶奶把铜钱剑重新塞进我手里,剑柄上的“镇宅”二字不知何时变成了“平安”。陈老太婆的土坯房在晨光中渐渐显露出真容,墙根的爬山虎是奶奶种的,说能挡住北边的邪风;青瓦上的野草里,藏着她给我们做的纸风车,只等春风起时转起来。

我摸着口袋里的冬瓜糖,糖纸“哗啦”响了一声。奶奶往我兜里又塞了两块,这次我没觉得苦,反而尝到了淡淡的桂花香——是她连夜熬糖时,偷偷加的我最爱喝的桂花蜜。村口的老槐树在风中摇晃,树影里仿佛站着个穿蓝布衫的老太婆,正往每个路过的孩子兜里塞糖,糖纸上的名字在阳光下闪着光,像极了爹娘寄回来的信上,那些被泪水洇湿的叮嘱。

后来我才知道,每个留守儿童的兜里,都有这样的冬瓜糖,糖纸上的名字是奶奶用毛笔蘸着雄鸡血写的,她说这样阎王爷的生死簿上,就勾不掉这些孩子的名字。而那个吃小孩的老太婆传说,不过是她编来吓走人贩子的幌子,就像老槐树下的月光,看着清冷,却总在暗里照着晚归的孩子回家的路。

只是每到七月半,我仍会想起那个中元夜里的蓝布帕子,想起糖纸里藏着的体温,和奶奶脚踝上那个小小的“铃”字。有些恐怖的故事,剥开糖纸来看,里面裹着的,原是化不开的牵挂,和熬了整夜的、甜津津的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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