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钩魂录:飞鱼咒

顺天府的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砸在百户府残垣断壁上,激起层层水雾。赵承煜浑身浴血,玄色官服被撕得破破烂烂,胸口狰狞的飞鱼疤痕在血污中若隐若现。他跌跌撞撞后退着,脚下突然传来脆响——原来地窖里堆满了被打碎的瓦罐,暗绿色的销骨水在青砖上蔓延,腐蚀出蛛网般的黑斑,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

\"你以为抓住我就够了?\"赵承煜扶着斑驳的墙壁,喉间发出困兽般的嘶吼,\"东厂......太子殿下的钩影计划......你们都得死!\"他的眼神疯狂而绝望,雨水顺着凌乱的发丝滴落,混着嘴角溢出的鲜血。

张小帅握紧手中滴血的绣春刀,一步步逼近。刀刃上凝结的血珠被雨水冲刷,顺着锋利的刀身滑落。\"七年前你因贪腐被东厂烙刑,本应洗心革面,却变本加厉!\"他的声音冰冷如铁,\"自导自演官服失窃案,用销骨水毁尸灭迹,残害三十七位无辜之人!你以为还有谁能救你?\"

\"无辜?\"赵承煜突然狂笑起来,笑声混着雨声,在阴暗的地窖里显得格外凄厉,\"在这吃人的世道,哪有什么无辜!当年我不过拿了几匹绸缎,就被活生生烙上飞鱼纹!\"他扯开衣襟,露出胸口那道扭曲的疤痕,\"你知道那烙铁有多烫吗?皮肉滋滋作响,我痛得晕死过去,又被冷水泼醒接着受刑......从那以后我就发誓,一定要让所有人都付出代价!\"

苏半夏握着弩箭从侧门包抄过来,眼神警惕地扫视四周。\"赵承煜,你以为用新纹的飞鱼钩就能掩盖旧罪?\"她举起手中的琉璃盏,里面浸泡着从死者胃中提取的银砂,\"这些银砂与雀金阁赌场赌筹成分相同,而棺木里的销骨水、铜环上的编号,每一样都是铁证!\"

赵承煜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鲜血顺着指缝不断滴落。\"铁证?\"他的目光扫过地窖角落,那里堆放着尚未销毁的账册和官服残片,\"你们以为找到这些就能揭开真相?太天真了!太子殿下的势力遍布朝野,钩影计划早已渗透到东厂内部......\"

话音未落,地窖深处突然传来机关启动的声响。张小帅脸色骤变:\"小心!有埋伏!\"他一把将苏半夏推开,三支淬毒的箭矢擦着她耳畔飞过,钉入身后的砖墙。赵承煜趁机踹开暗格,消失在隐藏的通道里。

\"追!\"张小帅率先冲进通道。通道内一片漆黑,唯有远处隐隐传来赵承煜慌乱的脚步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龙涎香,与销骨水的刺鼻气味交织在一起,令人作呕。苏半夏摸出火折子点燃,微弱的火光中,他们发现墙上刻满了扭曲的飞鱼纹,每一道纹路都像是用指甲硬生生抠出来的。

转过几道弯,他们来到一个密室。密室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铁炉,里面还残留着未燃尽的官服残片,炉边堆着成箱的银锭,锭面上模糊的飞鱼纹与死者颈间的烙痕如出一辙。赵承煜站在密室尽头,手中握着一卷泛黄的密信,脸上露出疯狂的笑容。

\"看看这个!\"他高举密信,\"太子殿下的钧谕!钩影计划即将在八月十五祭天大典上完成!到时候,整个京城都会陷入火海......\"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嘴角溢出黑血——原来他早已服下剧毒。

张小帅冲上前抓住赵承煜的衣领:\"钩影计划到底是什么?东厂内奸是谁?\"赵承煜却只是死死盯着密信,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飞鱼咒......逃不掉的......\"他喃喃自语,随后瞳孔逐渐涣散,瘫倒在地。

苏半夏捡起密信,上面的字迹已被雨水晕开,但\"太子钧谕\"四个字依然清晰可见。她望向张小帅,神色凝重:\"看来赵承煜不过是枚弃子,真正的阴谋还在后面。\"

张小帅望着密室里堆积如山的罪证,握紧了拳头。\"不管有多危险,我们都要查个水落石出。\"他的目光坚定,\"那些冤死的人不能白死,这个飞鱼咒,也该到破解的时候了。\"

暴雨依旧在下,百户府的地窖口腾起阵阵白雾,仿佛无数冤魂在哀嚎。而这场由飞鱼纹引发的惊天阴谋,才刚刚露出冰山一角。张小帅和苏半夏知道,他们即将面对的,是比赵承煜更可怕的敌人,以及隐藏在黑暗深处的真相。

血刃惊局

顺天府的暴雨如万箭齐发,百户府的青石砖缝间蜿蜒着暗红水痕,将满地狼藉的赐棺宴浸染得宛如修罗场。赵承煜踉跄后退,玄色丧服下摆沾满泥浆,胸前飞鱼补子的金线在雨幕中扭曲成诡异的弧度。他望着步步逼近的张小帅,瞳孔里映出对方寒芒毕露的绣春刀,喉间发出困兽般的低笑。

\"东厂的事自有人查。\"张小帅的刀刃抵住赵承煜咽喉,雨水顺着锋利的刀身坠入血泊,\"但你勾结赌场、残害同僚的罪,今日必须清算。\"他身后,苏半夏握紧淬毒弩箭,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蠢蠢欲动的亲卫。

赵承煜突然仰头大笑,笑声震得屋檐积水成串坠落:\"清算?你们以为撕开我这张皮,就能揭开京城的黑幕?\"他猛地扯开衣领,后颈新纹的朱砂飞鱼钩在雨中晕染,与旧疤重叠成狰狞的图腾,\"七年前那道烙铁印,让我明白这世上只有权力能碾碎正义!\"

话音未落,赵承煜突然暴起,靴筒中寒光一闪,淬毒匕首直取张小帅面门。千钧一发之际,苏半夏的弩箭破空而来,擦着赵承煜耳畔钉入廊柱。张小帅侧身避开致命一击,绣春刀顺势削向对方手腕,却见赵承煜弃刀翻腕,袖中甩出十二枚透骨钉,毒雾瞬间弥漫雨幕。

\"保护大人!\"亲卫们举刀扑来,刀刃相撞的铿锵声混着暴雨炸响。张小帅挥刀格挡,余光瞥见赵承煜已撞破后窗。他踢开面前的敌人,纵身追出,苏半夏紧随其后,手中银针连发,将暗巷中偷袭的死士一一撂倒。

雨幕中,赵承煜的身影在九曲回廊间时隐时现。张小帅追到书房外,忽闻机关转动声响,整面书架轰然移位,露出幽深的暗道。潮湿的霉味裹挟着龙涎香扑面而来,他举刀探入,火折子照亮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暗道两侧墙壁上,密密麻麻钉着数十块人皮,每张都烙着残缺的飞鱼纹。

\"这些都是发现秘密的蠢货。\"赵承煜的声音从深处传来,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快意。张小帅循声追去,暗室里烛火摇曳,墙角铁箱敞开,露出堆满的账册与官服残片。最新一页记录刺目:\"五月初七,收官服残片二十副,火器筹备完毕,八月十五......\"

\"钩影计划到底是什么?\"张小帅的刀刃抵住赵承煜后心。对方却突然转身,掌心赫然握着引信:\"告诉你们又如何?\"他癫狂地大笑,雨水顺着下颌滴落,\"太子殿下要的是血染祭天台!这些棺木里的销骨水不过是小儿科,真正的杀招......\"

爆炸声骤然响起,暗室顶部开始坍塌。张小帅眼疾手快,挥刀斩断引信,碎石纷飞中抓住赵承煜衣领。苏半夏的弩箭精准射向机关枢纽,暂时稳住摇摇欲坠的天花板。\"说!东厂内奸是谁?\"张小帅怒吼,却见赵承煜突然咬住舌根,黑血喷涌而出。

\"你们......逃不掉的......\"赵承煜的瞳孔逐渐涣散,垂死之际,他的手指死死抓向铁箱角落。张小帅掰开僵硬的手指,取出半卷密信,残页上\"督主亲信\"四字让他心头一震。

当第一缕晨曦刺破雨幕时,百户府已成废墟。张小帅握着染血的密信残页,望着远处督主府猎猎飘扬的飞鱼旗。苏半夏蹲在焦黑的棺木旁,从夹层中取出最后一片飞鱼服残片,上面金线绣着的缠枝莲纹,与某位大人补子上的纹样分毫不差。

\"张大哥,\"苏半夏起身时,眼中映着天边血色朝霞,\"这场雨,怕是还得下很久。\"

张小帅将密信收入怀中,绣春刀折射出冷冽的光:\"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远处传来东厂番子集结的号角声,而这场由飞鱼纹引发的惊天阴谋,不过是掀开了黑暗帷幕的一角。

烙痕缚金

顺天府的暴雨仍在肆虐,百户府地窖内烛火摇曳,将赵承煜扭曲的面容映得忽明忽暗。他浑身浴血,后颈新纹的朱砂飞鱼钩在雨水冲刷下晕染成诡异的血痕,与七年前的烫伤疤痕重叠,宛如一条垂死挣扎的恶蛟。

\"你以为藏着这些就能瞒天过海?\"张小帅的绣春刀抵住对方咽喉,刀刃上滴落的雨水混着血水,在青砖上砸出朵朵暗红的花,\"三十七具冤魂,三百六十斤熔毁的官银,还有陈明德先生的命......\"

赵承煜突然狂笑起来,笑声震得墙缝里的灰尘簌簌落下:\"明德?那个老蠢货!不过是发现死者胃里有银砂,就敢来质问我!\"他的指甲深深抠进胸口的疤痕,鲜血顺着指缝渗出,\"七年前我被东厂烙刑时,他就在旁边做记录!看着我的皮肉被烫得滋滋作响,他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苏半夏握紧手中的弩箭,目光扫过地窖角落堆积如山的木箱。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龙涎香与硫磺味,那是销骨水特有的气息。她注意到赵承煜的视线总是不自觉地瞟向右侧第三排木箱,那里的缝隙中隐约露出一角金线绣纹。

\"赵承煜,你用销骨水涂抹棺木,就是为了销毁夹层里的官服残片。\"苏半夏举起账册,雨水在纸页上晕开墨迹,\"这些刻在铜环上的编号,与赌场销赃记录分毫不差。你以为新纹的飞鱼钩能盖住旧罪,却忘了——\"她突然扯开自己的衣袖,露出小臂上一道淡粉色的疤痕,\"有些伤,是永远洗不掉的。\"

赵承煜的瞳孔骤然收缩。十五年前,他还是个小吏时,曾在火灾中救过一个女童。那个女孩的小臂上,也有这样一道因护他而留下的烧伤疤痕。

\"是你......\"赵承煜的声音第一次出现裂痕。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赵承煜突然暴起,手中短刀直刺张小帅。苏半夏反应极快,甩出腰间的绳索缠住他的脚踝。百户大人惨叫着向后倒去,身体重重撞翻了地窖内堆积如山的木箱。

\"轰隆\"一声巨响,成捆的飞鱼服残片如雪花般倾泻而下。金线刺绣的龙纹、飞鱼纹在半空中翻飞,瞬间将赵承煜掩埋。苏半夏被布料迷了视线,只听见布料摩擦声中夹杂着痛苦的闷哼。

张小帅冲上前时,只看见一只苍白的手从布堆中伸出。那只手的指节上,赫然烙着半枚飞鱼纹——正是七年前东厂烙刑留下的印记。而那道烙痕的缺角,正死死勾住赵承煜袖口的金线。金线绣成的\"赵\"字,此刻仿佛变成了一个牢笼,将他的罪恶永远禁锢。

\"原来你一直留着......\"张小帅低声道。他想起陈明德先生临终前攥着的半片飞鱼纹布料,上面同样沾着金线碎屑。

苏半夏蹲下身子,小心地拨开布料。赵承煜的脸上布满血痕,嘴角溢出黑血——他早已服下了毒。但那双眼睛却死死盯着自己的袖口,眼神中不知是悔恨还是不甘。

\"为什么......\"苏半夏轻声问。

赵承煜费力地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权力......就像销骨水......\"他的声音越来越弱,\"一旦沾上......就再也洗不掉......\"

话音未落,他的手重重垂下,永远定格在那个抓着金线的姿势。地窖内一片寂静,只有雨水顺着缝隙滴落的声音。张小帅弯腰捡起一片飞鱼服残片,上面的金线在烛光下泛着冷光,宛如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张大哥,\"苏半夏举起从赵承煜怀中搜出的密信,上面\"太子钧谕\"四个字让人心惊,\"钩影计划恐怕只是冰山一角。\"

张小帅点点头,目光坚定:\"把这些残片都收好,每一片都是铁证。赵承煜虽然死了,但他留下的这个'赵'字,会成为撕开真相的突破口。\"

当第一缕晨曦刺破雨幕时,百户府的废墟上,工人们正在清理那些沾满罪恶的飞鱼服残片。金线在阳光下闪烁,却再也照不亮赵承煜黑暗的内心。而那个被烙痕勾住的\"赵\"字,将永远警示着世人:贪欲就像一把火,烧尽良知的同时,也终将把自己烧成灰烬。

贪钩之始

三日前的验尸房弥漫着浓重的艾草与腐尸混合的气味,竹帘被夜风掀起,烛火在陶制尸床上跳跃,将七具无名尸的轮廓投在斑驳的砖墙上,恍若群魔乱舞。张小帅握着放大镜的手微微发抖,桑皮纸上的烙痕拓片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灰,那是销骨水腐蚀后特有的色泽。

“第七张。”他的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惊醒沉睡的冤魂。苏半夏屏住呼吸,将最后一张拓片轻轻覆盖在堆叠的纸页上。当残缺的鱼鳍、扭曲的鳞片严丝合缝时,本该锐利的钩刺末端,却突兀地多出半道歪斜的弧线,像是孩童随意涂抹的败笔。

“这不是偶然。”张小帅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抓起案头从赌场暗室缴获的银锭,锭面模糊的飞鱼纹在放大镜下纤毫毕现——同样的缺角,同样扭曲的弧度,就连钩刺末端那半道多余的刻痕,都与拓片上的印记分毫不差。

苏半夏倒吸一口冷气,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铜环内侧的“FY-07”刻字:“赵承煜用铸造银锭的飞鱼纹模具烙印死者,却故意留下缺口......”

“就是为了标记‘已处理’的猎物。”张小帅将银锭重重砸在案几上,震得烛泪飞溅。他想起三日前乱葬岗那具无名尸,指甲缝里刮出的金粉与赵承煜官服金线成分相同,后颈模糊的烙痕此刻终于有了清晰的轮廓——那不是单纯的刑罚印记,而是某个恶魔的收藏标签。

记忆突然闪回半月前的深夜。陈明德老仵作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腕,浑浊的瞳孔里映着摇曳的烛火:“小帅......死者胃里的银砂......有问题......”当时老人染血的指缝间,还夹着半片烧焦的飞鱼服残片,金线绣的鱼眼处,同样有个细微的缺角。

“他在玩一场狩猎游戏。”张小帅扯开发黄的卷宗,七年前赵承煜受刑记录的墨迹已晕染,但“飞鱼纹烙刑”五个字依然刺目,“被东厂烙刑后,他不仅不忏悔,反而将这耻辱的印记变成杀人图腾。每消灭一个威胁,就在猎物身上复刻自己的伤疤,再用缺角标记‘完成品’。”

苏半夏的弩箭突然发出细微的嗡鸣。验尸房外传来瓦片轻响,她瞬间吹灭烛火,黑暗中只听见雨水敲打窗棂的声音。张小帅摸到墙角的锈剑,借着月光瞥见窗纸上晃动的人影——那人后颈的轮廓,竟与拓片上的飞鱼钩完美重叠。

“走!”两人破窗而出的刹那,寒光擦着耳畔掠过。雨幕中,三道黑影如鬼魅般遁入巷陌,其中一人转身时,袖中滑落的铜环在积水里泛着冷光,内侧的“FY-07”与棺木上的刻字如出一辙。

张小帅捡起铜环,指腹摩挲着边缘的毛刺:“赵承煜豢养的死士。他们身上,或许还有更多带缺口的飞鱼纹。”他望着雨雾深处若隐若现的百户府飞檐,绣春刀在鞘中发出低鸣,“该去会会这位喜欢用伤疤标记猎物的百户大人了。”

惊雷炸响的瞬间,苏半夏展开密信残页,上面“八月十五”的字样被雨水晕染,却依然透着森然寒意。而远处百户府的地窖里,赵承煜正用朱砂重新描着后颈的飞鱼钩,缺角处的皮肤渗着血珠,宛如新生的伤口。这场始于耻辱烙印的血腥游戏,才刚刚露出最狰狞的獠牙。

血色升迁录

顺天府的夜色浓稠如墨,雀金阁赌场暗格里弥漫着龙涎香与血腥味的混合气息。苏半夏蹲在檀木暗格前,手中油灯的火苗在账本封皮上跳跃,映得\"永寿年间账册\"几个烫金字迹忽明忽暗。她的指尖沾着暗格缝隙里刮下的金粉——与乱葬岗死者指甲缝里的残留物如出一辙。

\"张大哥,你看这个。\"她翻开账本,泛黄的纸页间滑落半片烧焦的飞鱼补子残片。当油灯照亮\"五月初七\"那页记录时,张小帅握着绣春刀的手骤然收紧。账本上蝇头小楷写着:\"收官服残片十二副,熔银八百两,交于雀金阁王掌柜。\"墨迹边缘还残留着暗红污渍,像干涸的血迹。

\"那天是他升任百户的日子。\"苏半夏的声音冷得像冰,指尖划过字迹,\"这些根本不是普通交易记录,而是用死者官服在销赃!赵承煜用'赐棺'之名杀人灭口,再把受害者的官服熔成银锭......\"她突然掀开暗格底层的隔板,露出下面码放整齐的银锭,锭面模糊的飞鱼纹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张小帅捡起一枚银锭,用匕首刮开表面氧化层,露出底下崭新的飞鱼纹样:\"三年前的官服失窃案,果然是他自导自演。这些银锭上的飞鱼纹,和死者颈间的压痕完全吻合。\"他想起陈明德先生临终前攥着的半片飞鱼服残片,金线绣的鱼眼处有个细微缺角——此刻在银锭边缘,同样的缺角正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暗格外突然传来木板轻响。苏半夏迅速吹灭油灯,张小帅将银锭揣入怀中,两人背靠背贴紧墙壁。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压低的交谈:\"赵大人说了,等新一批'货物'到了,就把赌场账本......\"话音未落,绣春刀已闪电般出鞘,刀刃抵住来人咽喉。

\"说!新一批'货物'是什么?\"张小帅的声音低沉如雷。火把亮起的瞬间,他看清对方袖口露出的飞鱼纹身——尾端缺角的图案,与赵承煜后颈的疤痕如出一辙。

\"你以为杀了我就能堵住嘴?\"刺客突然狞笑,嘴角溢出黑血。张小帅瞳孔骤缩,想夺下对方藏在舌下的毒囊已来不及。刺客倒地前,奋力朝账本抓去,指甲在\"五月初七\"那页划出五道血痕。

\"小心!\"苏半夏突然拽住张小帅后退。暗格顶部的机关启动,数十支淬毒箭矢破空而来。两人翻滚着躲到石柱后,却见刺客尸体旁的账本正在冒烟——有人用磷粉做了手脚,字迹在火焰中迅速消失。

张小帅咬牙扯下衣襟扑灭火苗,可惜\"五月初七\"那页已烧成灰烬。只剩边缘未燃尽的部分,还残留着半行字:\"火器......八月十五......\"

\"赵承煜的阴谋远不止销赃这么简单。\"苏半夏捡起账本残页,上面的焦痕组成诡异的图案,像极了飞鱼张开的血盆大口,\"赌场账本、死者官服、淬毒箭矢......他在筹备一场足以颠覆京城的变故。\"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夜幕时,两人站在赌场废墟上。远处百户府的飞鱼旗在风中猎猎作响,赵承煜正站在台阶上,微笑着接受下属的祝贺——今天,是他升迁后的第一场\"赐棺宴\"。而他后颈新纹的朱砂飞鱼钩,在朝阳下鲜艳欲滴,宛如刚滴落的鲜血。

张小帅握紧染血的账本残页:\"走,该去会会这位'百户大人'了。每一个冤死的灵魂,每一片被熔毁的官服,都要让他用血来偿还。\"苏半夏将弩箭上弦,目光扫过街角鬼鬼祟祟的黑影——那些人袖口若隐若现的飞鱼纹身,正在晨光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这场由贪腐织就的血色迷局,才刚刚拉开最黑暗的帷幕。

棺宴惊变

顺天府的暴雨如银鞭抽打在百户府的青瓦上,赐棺宴的白幡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将庭院切割成破碎的光影。赵承煜身着玄色丧服立于台阶之上,胸前飞鱼补子的金线在雨幕中泛着冷光,他望着下方宾客,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今日设赐棺宴,是为缅怀七位殉职小校。\"

张小帅混在人群中,蓑衣斗笠遮住大半面容,唯有那双眼睛锐利如鹰。他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袖中的琉璃瓶,瓶内封存着从乱葬岗死者指甲缝里提取的金粉。当赵承煜的目光扫过他时,他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眼神中暗藏的寒意。

\"赵百户,\"张小帅突然拨开人群上前,斗笠边缘滴落的水珠在青砖上溅起水花,\"下官忝为仵作,恳请为殉职同僚验棺送行。\"

赵承煜的瞳孔猛地一缩,转瞬又恢复如常,广袖轻挥:\"张仵作一片赤诚,自然可以。\"他的语调温润,但张小帅分明看到他藏在袖中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

四名壮汉上前抬起棺盖,腐朽的木料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混着龙涎香扑面而来,七具面色青紫的尸体横陈棺内,脖颈处褪色的飞鱼压痕若隐若现,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暗红的碎屑。

张小帅深吸一口气,从怀中掏出银针。当银针插入棺木内侧的朱漆时,针尖瞬间发黑,表面泛起细密的气泡。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这棺木的油漆中,竟掺有能腐蚀布料的\"销骨水\"!

余光中,赵承煜的脸色骤变,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强作镇定道:\"张仵作这是何意?莫不是弄错了?\"

\"弄错?\"苏半夏不知何时已经蹲在棺木旁,手中匕首灵巧地挑开铜环内侧的封蜡。蜡屑剥落的瞬间,一股刺鼻的硫磺味混着龙涎香飘散开来。\"赵百户,你看这是什么?\"她举起铜环,内侧刻着的\"FY-07\"字样在雨光中清晰可见。

张小帅从怀中掏出账本,翻到\"飞鱼残片第七批\"的记录:\"巧了,这编号与账本里的记载严丝合缝。赵百户,你说这是巧合?\"他的声音冰冷如刀,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众人心中。

宾客席顿时炸开了锅,惊呼声、议论声此起彼伏。赵承煜的亲信们纷纷拔刀,将张小帅和苏半夏团团围住。赵承煜却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癫狂:\"不错!三年前的官服失窃案,本就是我自导自演!那些所谓的殉职小校,不过是发现我秘密的绊脚石!\"

他猛地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狰狞的疤痕:\"七年前,我不过私吞了几匹绸缎,就被东厂用飞鱼纹烙铁毁了容!从那以后我就明白,只有权力和银子,才能让我不再任人宰割!\"他的指甲深深抠进疤痕,鲜血顺着指缝流下。

\"所以你就用'赐棺'之名杀人灭口?\"苏半夏怒喝,\"棺木里的销骨水,就是为了腐蚀掉尸体和夹层里的官服残片,让所有证据都消失!\"

\"聪明!\"赵承煜大笑,\"可惜你们明白得太晚了!\"他突然甩出毒烟弹,紫色烟雾瞬间弥漫全场。混乱中,地面青砖突然翻转,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淬毒尖刺。

张小帅挥刀劈开烟雾,大喊:\"小心机关!\"苏半夏的弩箭精准射向操控机关的死士。赵承煜趁机踹开暗门,消失在雨帘后的回廊。张小帅紧追不舍,穿过九曲回廊,在柴房后的地窖堵住了他。

昏暗的火把下,墙角铁箱里堆满未及销毁的账册,最新一页记录着:\"五月初七,收官服残片二十副,赠予雀金阁......火器筹备完成,静候八月十五......\"

\"钩影计划到底是什么?\"张小帅的刀刃抵住赵承煜颤抖的肩膀。

赵承煜突然诡异地笑了:\"八月十五...祭天大典...你们等着瞧吧...\"话音未落,他突然咬碎口中的毒囊,黑血喷涌而出。

当第一缕晨曦刺破雨幕时,百户府已成废墟。张小帅握着半截烧焦的密信残页,上面\"太子钧谕\"的字样虽已模糊,但足以让人心惊。苏半夏望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握紧手中的飞鱼服残片:\"张大哥,赵承煜虽然死了,但更大的阴谋还在后面。\"

远处,督主府的飞鱼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那场惊心动魄的赐棺宴,不仅揭开了赵承煜的累累罪行,更牵出了一个足以撼动京城的惊天阴谋。而张小帅和苏半夏知道,他们与黑暗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地窖终章

暴雨如注,百户府的残垣断壁在雨幕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座被遗忘的鬼城。破碎的白幡在狂风中飘荡,发出凄厉的呜咽,仿佛在为那些冤死的灵魂哭诉。积水顺着坍塌的屋檐流下,在青砖上汇成暗红的溪流,将这场惊心动魄的闹剧痕迹,一点点冲刷殆尽。

张小帅握着油灯,小心翼翼地踏入地窖。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和龙涎香,令人作呕。脚下的木板发出吱呀的呻吟,仿佛随时都会断裂。摇曳的灯光下,满地狼藉,成捆的飞鱼服残片散落各处,像是被撕碎的噩梦。

赵承煜的尸体半埋在布堆中,一只苍白的手伸出,指节上的飞鱼纹烙痕死死勾住袖口的金线。那个隐秘的\"赵\"字绣线,正被烙痕的缺角牢牢缠住,仿佛在诉说着他罪恶的一生。他的脸上凝固着不甘的表情,双眼圆睁,似乎到死都无法接受自己的失败。

苏半夏跟在身后,手中的弩箭依然紧绷,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张大哥,你看这个。\"她蹲下身子,从废墟中翻出一本烧焦的账册,虽然大部分内容已经无法辨认,但\"八月十五\"、\"太子钧谕\"等字样依然清晰可见,\"钩影计划恐怕和祭天大典有关。\"

张小帅没有回应,他的目光被一枚银扣吸引。那枚银扣静静地躺在飞鱼服残堆中,月光穿透云层,照亮扣面上栩栩如生的飞鱼纹——尾端的钩刺自然下垂,宛如悬在贪者头顶的利剑。他弯腰捡起银扣,指腹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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