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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林彦秋抹着那件因蹲得久而皱巴巴的长衫下摆,“适才去茅厕了,腹中竟绞痛得紧,居然错过了与抚台大人叙话的良机。”
张思正把玩着一枚铜钱在指间打转,这枚钱斜斜地插在她那件灰青短褂下摆里,显出几分市井气。她声音闷闷地在客栈大堂里响起:“墨卿你还说呢,好些个墨客跟来了,多好的上州县志的机会啊。”
林彦秋忙扯了扯自己那件因蹲着而有些发皱的长衫下摆,“这次就算了,我林某人这般能干的,往后在那些文人笔下出现的次数,怕是要多到叫人厌烦了。”
说罢,他挑了挑眉,那眉间一点朱砂痣也跟着颤了颤。
“就你能!”张思用那枚铜钱冲他一晃,“这可是官府要修的《省志》呢,多可惜啊。”
这时,恰有客商的马车在客栈前停下,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
林彦秋忙丢下手中正要往茶壶里倒的水,朝着那些从雕花木门里鱼贯而入的商人拱手作揖:“诸位请,诸位请,且先到后院歇着,再谈正事。”
一上午,客栈里那张八仙桌前的坐垫都快被磨薄了,先是茶行的掌柜,他脖子上挂着的玉牌在烛光下泛着青光;接着是绸缎庄的东家,那身织锦长衫的金丝在光线里微微闪动。
每拨人都对桐城的物产表现出极大的兴趣,临走时还纷纷从袖中取出镶银边的帖子,约定了在城东酒楼或城西茶舍的再会时间。
等到日头爬到中天,将檐下那串铜铃铛晒得暖烘烘的,忽然有小厮进来递了一封信来给林彦秋。他偷偷瞥了一眼正忙着手头事的张思,这人此刻正拿着把棕刷在擦拭那张梨花木的桌腿。
打开书信来才发现是肖花兰提前藏在那里的纸条:“我的马车就在巷口,你不必担心。我知晓你不愿因这桩事得罪了知县大人,所以不会将此事外传。我已给了陆强一个补救的机会,让他变卖家产来弥补亏空,否则他所在的商号难免要与他对簿公堂。毕竟,他是多年的伙计,且有几方股东也愿为他求情,我也不能独断专行。”
“花兰你有这个心便好,就按咱们先前说的做,我这就带田恒去。”
林彦秋收起那封书信,又略带一丝急切地对张思招呼了一声,顺手扯了扯田恒那件不太整洁的蓝布衫,匆匆往客栈外赶去。
肖花兰驾来的是辆檀木雕花马车,车辕上挂着鎏金铜铃,林彦秋望着那高头骏马扯动缰绳的鬃毛,暗自将它与京城那位盐商独子的赤金鞍辔坐骑相提并论。
这女人所乘之车,向来偏好威仪。
待马车停在桑木长阶前,肖花兰从车内探出裹着藕荷色云肩的手腕,指尖轻叩青石地面:“林彦秋你与我同乘,这位想必是田大人吧?烦请移步另一辆厢车。”
她说话时语调沉稳如击磬,田恒竟半分违拗之意也无,反倒微微颔首致意。
踏入马车的一瞬,田恒透过半开的车窗,窥见那身藏青纱褙子下系着的玉环带,心下暗忖:莫非这就是传闻中与和信银号关联极深的女东家?
林彦秋打量着肖花兰,只觉她往日轻佻尽敛。方才她那般肃穆的气度,竟叫他一时失神。车厢内,他仍盯着她的云鬓花黄。
如今她身着月白比甲,将齐肩的鸦青发挽作堕马髻,仅以金丝攒珠松松挽住。面庞未施朱砂黛青,仅点了一抹朱砂口脂,竟添了几分端凝。
肖花兰被瞧得耳根微赤,伸手轻戳林彦秋腰侧:“傻呆子,看什么?”
林彦秋摇头叹息:“女子,怎会变如此之大?”
肖花兰慌得伸手抚面:“可是妆容失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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