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沫大王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9章 往事,墨卿行,泡沫大王,顶点小说),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肖花兰望着少年被雨幕勾勒出的轮廓,突然发现豆蔻色的裙摆不知何时已湿了半幅。她故意将象牙团扇往车窗上一叩,腕间金铃因怅惘而轻颤:“公子倒是健忘,前日平康坊的梨花宴,你不是还说要品鉴董家新贡的竹叶青?”见对方眉间凝聚的乌云,她突然将团扇柄上的同心结松了松,“罢了,原是妾身唐突了。”
暮春的细雨如丝,打湿了少年鬓边的碎发。林彦秋望着车轮碾过的水痕,玄色衣襟被雨气浸透,露出内里月白中衣的暗纹。“肖娘子美意,彦秋心领。”他故意将折扇骨叩在车窗上,“只是近日学业繁忙,恐难陪侍。”
虎头车的铜铃在暮色中脆响,肖花兰突然掀开茜纱帷幕半幅,指尖在车窗上轻轻摩挲:“夜雨催人,不如登车共饮一杯驱寒酒吧。再淋湿了衣裳,又要劳烦医馆了。”腕间金铃随着话语轻颤,豆蔻裙裾扫过金线绣的并蒂莲。
林彦秋望着车窗上凝结的水珠,伸手虚按在车窗上:“既是如此,便叨扰娘子了。”指尖触到的,是车窗上凝结的露珠,恍若心头那道无法愈合的伤口。待他登上虎头车时,肖花兰腕间的金铃声突然清脆得像春冰乍裂。
“公子这身玄色,倒与我旧时嫁衣的绲边相配。”肖花兰将竹叶青从玉壶春瓶倾入琥珀杯,裙裾带起细微的风,“当年救我时,您衣襟上可还染着金线莲的药渣?”烛火映着她突然松开的团扇柄,林彦秋的瞳孔在光影中骤然收缩。
他望着杯中晃动的倒影,袖口浸了药香的玄色直裰在膝头褶皱:“肖娘子好生记性,只是救命之恩乃举手之劳,这竹叶青...”他将酒杯轻轻推了回去,“唯恐彦秋酒后失态,恐要污了娘子的花影楼。”语调里带着三分疏离,七分锋芒,恰似案上未干的松烟墨。
肖花兰望着少年被烛火镀金的轮廓,突然发现他笑起来时眉间那点朱砂痣,竟比齐云山的晚照还要灼眼:“公子倒是比当年更会推搪了。”团扇遮住上扬的唇角,“不过妾身记得,您当年最喜的,是这竹叶青配着姑苏的梅花糕。”
待她踏入花梨木雕的暖阁时,林彦秋正对着案几上的《韩碑》拓片发怔。她从妆奁里取出云母梳背的素绢,递给少年时故意让茜纱袖口扫过他的袖口:“公子且将鬓发拭干,莫要着了凉。”语罢便转身往里间走去。
林彦秋望着案几上新展的薛稷鹤唳图,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拓片上的银钩虿尾。茜纱窗外传来更漏滴答声,他正欲取下墙头的七弦琴,却闻里间传来衣料簌响。转身时,肖花兰已换上烟罗紧身襦裙,领口处珍珠母的暗扣半敞,露出半截凝脂般的蝤蛴。她手中托着的青瓷梅瓶里,竹叶青的液面浮着冰梅,裙裾行走间勒出惊鸿游龙的弧度。
“公子雅好清音,”肖花兰故意将梅瓶放在矮几上,任凭裙摆扫乱一盘琥珀棋子,“这新酿的竹叶青,配着姑苏来的梅花糕,最是驱寒。”她故意将披帛松松搭在肩头,露出用珍珠膏养得吹弹可破的肩窝,腕间金铃因俯身取糕而轻颤。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