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步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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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你们了。\"岩缝入口处，三双猩红的眼睛在黑暗中亮起。为首的虎妖舔着爪刃，\"公主殿下，黑煞大人很想念您呢。\"

林南摸到块凸起的岩石，触感却异常光滑。借着苔藓的微光，他看清那是块嵌在石壁中的青铜板，上面刻着与妖尊令相似的纹路。

当虎妖扑来的瞬间，林南将妖尊令按在青铜板上。整个洞穴突然震动起来，潭水沸腾般翻滚。白小小拽着他跳进水中，刺骨的寒意中，林南最后看见的是虎妖惊惧后退的身影。

下沉。不断下沉。

不知过了多久，林南的背部撞上某种坚硬物体。他挣扎着浮出水面，发现身处个巨大的地下溶洞。钟乳石柱间缠绕着发光的藤蔓，照亮了石壁上密密麻麻的古老壁画。

白小小湿漉漉的脑袋从旁边冒出来，剧烈咳嗽着：\"你...你激活了传送阵？\"

\"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林南爬上岸，拧着衣角的水。妖尊令在他掌心发烫，那些壁画上的图案突然变得鲜活起来——人族与妖族并肩作战的场景，天空中悬浮着九块形状各异的令牌。

白小小盯着壁画，狐耳贴伏在头顶：\"传说千年前的人妖大战前，曾有段和平共处的时光。看来...传说是真的。\"

溶洞深处传来水流冲击的轰鸣。林南帮白小小包扎好伤口，发现她右肩的伤口也开始泛着那种诡异的青光。

\"你也被淬毒武器伤了？\"

白小小试图站起来却踉跄了一下：\"不碍事，我们狐妖对虎妖的毒有抗性...\"话音未落便栽倒在林南怀里。

林南摸到她滚烫的额头，想起玄机子说过万妖域的毒往往需要特定解药。他望向幽深的溶洞，壁画尽头似乎有座石台，上面摆放着什么东西正微微发亮。

当林南背着昏迷的白小小走近石台，妖尊令突然挣脱他的手掌，悬浮在空中。石台上的物体也随之升起——是半块残缺的玉印，印纽雕刻着精致的狐首。

玉印与令牌相撞的瞬间，整个溶洞被耀眼的金光充满。林南恍惚看见个白发男子的虚影向他伸出手，而怀中的白小小发出痛苦的呻吟。

金光散去后，石台上多了个白玉小瓶。林南拔开塞子，闻到股清冽的雪松气息。他犹豫片刻，将瓶中药液滴在白小小唇间。

她的睫毛颤动几下，缓缓睁开琥珀色的眼睛：\"你...给我喝了什么？\"

\"不知道。\"林南诚实地说，\"但你的烧退了。\"

白小小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你听见了吗？\"

溶洞深处，某种沉重的金属摩擦声正由远及近。林南捡起块发光的石头扔向声源方向，照亮了黑暗中缓缓移动的巨大轮廓——那是具锈迹斑斑的青铜傀儡，空洞的眼窝里跳动着幽蓝火焰。

傀儡停下脚步，机械地转动头颅。当它\"看\"到悬浮的妖尊令时，突然单膝跪地，胸腔中传出沉闷的声音：

\"尊令...重现...守誓者...苏醒...\"

白小小挣扎着站起来，尾巴上的毛全部炸开：\"这是上古时期的机关傀儡，传说中守护妖尊秘宝的...\"

她的话被突如其来的震动打断。溶洞顶部开始剥落碎石，水面剧烈翻腾。傀儡眼中的蓝火突然转向某个方向，举起生锈的巨剑。

林南顺着它的\"视线\"看去，石壁阴影里不知何时多了个披着斗篷的人影。那人轻轻鼓掌，声音像是砂纸摩擦：

\"精彩。没想到能在这里同时找到失踪的公主和传说中的妖尊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