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凤鸣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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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林南喘息着说，\"上一任持令者被人族自己杀害了。\"

凤主叹息一声：\"正是那次事件，导致封妖之战的爆发。人族中的极端派认为与妖族和平共处是耻辱，他们宁愿挑起战争。\"

白小小的狐耳不安地抖动着：\"所以妖尊令选择了人族，是为了......\"

\"为了证明两族可以共存。\"凤主接过话头，\"令牌有自己的意志，它选择林南，必然有其深意。\"

凤九歌一直安静地站在一旁，此时忽然开口：\"母亲，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虎啸国不会轻易放过他们，而人族太子显然也在追杀这位......\"她歪头看了看林南，\"这位特别的客人。\"

凤主沉思片刻：\"你们先在凤鸣国休整几日。林南需要学习如何运用妖尊令的力量，而白小小......\"她意味深长地看着狐妖少女，\"你的血脉很特殊，或许能在这里找到关于你父亲的线索。\"

白小小浑身一震：\"您知道我父亲的下落？\"

\"不确定，但凤鸣国的古籍中记载着一些关于青丘狐族与虎啸国的往事。\"凤主转身走向厅堂一侧的书架，\"特别是关于那场导致狐族衰落的变故......\"

林南注意到白小小的指甲已经变长，深深掐入掌心。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感受到一阵轻微的颤抖。

\"我们会找到答案的。\"他低声说。

凤九歌突然拍手笑道：\"好了好了，严肃的话题待会儿再说！你们难道不饿吗？我闻到厨房准备的火焰果和梧桐蜜的香味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话，几位身着羽衣的侍女飘然而入，手中托盘上摆满色彩艳丽的水果和晶莹剔透的饮品。

凤主微笑着示意他们用餐：\"凤鸣国虽不参与外界纷争，但待客之道还是有的。先填饱肚子，再谈其他。\"

林南咬了一口所谓的火焰果，顿时感到一股暖流从喉咙滑入胃中，驱散了连日奔波的疲惫。白小小则对梧桐蜜情有独钟，连喝了三杯，脸色渐渐红润起来。

用餐过后，凤九歌主动请缨带他们参观凤栖宫。穿过蜿蜒的回廊，他们来到一处露天平台。从这里可以俯瞰整片梧桐林，夕阳为树冠镀上一层金边，美得令人窒息。

\"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凤九歌得意地说，火翼在背后轻轻扇动，\"每当我觉得宫里太闷，就会来这里看日落。\"

白小小倚在栏杆上，九条狐尾随风轻摆：\"凤鸣国......和传闻中很不一样。\"

\"外界总把我们想象成高高在上的神鸟，\"凤九歌做了个鬼脸，\"其实我们也会打闹、会争吵，会为了一颗特别闪亮的宝石争得面红耳赤。\"

林南忍不住笑了：\"听起来和人类没什么两样。\"

\"本来就没多大区别。\"凤九歌忽然正经起来，\"只是修行方式不同罢了。我母亲常说，区分'我们'和'他们'是世间最愚蠢的事。\"

白小小若有所思地望着远方：\"可现实是，虎啸国要杀我们，人族太子也在追杀我们。\"

\"因为总有人害怕改变。\"凤九歌的火翼无意识地收拢又展开，\"就像千年前那些刺杀持令者的人族修士，就像现在虎啸国的黑煞。\"

林南胸前的妖尊令忽然微微发热。他低头看去，发现令牌表面浮现出几行古老的文字，但转瞬即逝。

\"怎么了？\"白小小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异样。

\"令牌......好像要告诉我什么。\"林南皱眉思索，\"但信息太模糊了。\"

凤九歌凑过来：\"让我看看！\"她盯着令牌看了半晌，忽然眼睛一亮，\"等等，这纹路......\"她指向令牌边缘几乎不可见的裂痕，\"这不是完整的妖尊令！\"

林南和白小小同时惊呼：\"什么？\"

\"看这里，\"凤九歌的手指沿着那道细微的裂痕移动，\"令牌应该有三部分。你们在凤栖宫看到的是其中一块碎片，你手上这块是主体，但还缺最后一块......\"

白小小倒吸一口冷气：\"三块合一才是完整的妖尊令？\"

\"没错。\"凤九歌兴奋地拍打翅膀，\"而且我打赌，最后一块就在——\"

\"虎啸国。\"林南脱口而出，与白小小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

凤九歌点点头：\"黑煞追杀你们，恐怕不只是因为你们擅闯万妖域。他一定也知道妖尊令的秘密。\"

夕阳完全沉入地平线，第一颗星辰在渐暗的天空中亮起。夜风拂过梧桐林，带起一阵沙沙声响。

白小小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所以父亲的失踪......\"

\"很可能与这件事有关。\"林南握紧拳头，\"我们必须找到最后一块碎片。\"

凤九歌的火翼在暮色中格外明亮：\"明天一早，我带你们去藏经阁。那里有关于妖尊令最完整的记载，也许能找到更多线索。\"

夜色渐深，凤栖宫的灯火一盏盏亮起，将整棵巨树点缀得如同坠落人间的星河。林南望着这梦幻般的景象，心中却沉甸甸的。

妖尊令的秘密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而前方的道路，注定充满未知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