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全面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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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他的眼睛！\"白小小从雾中现身，九条狐尾如屏风般展开，挡住黑煞的视线。她嘴角渗出血丝，显然维持这种防御极为吃力，\"用令牌召唤守阵妖灵！\"

林南本能地握住妖尊令，鲜血从指缝间滴落。那些远古低语再次响起，这次他听清了内容——是契约，是誓言，是沉睡在林天大阵下的古老力量。

断龙崖突然剧烈震动。

崖壁裂开无数缝隙，青光如泉水般喷涌而出。冲在最前的蝠妖撞上青光，瞬间化作白骨坠落。黑煞怒吼着拍碎一块坠石，紫色妖火在身前结成盾牌。

\"青丘狐族的守阵妖灵...\"黑煞的声音第一次带上忌惮，\"白老鬼居然把狐王印传给了女儿！\"

青光中浮现出九尾天狐的虚影，每一根毛发都流转着符文。白小小跪倒在地，七窍都渗出银血。林南想去扶她，却被一股无形力量定在原地。

\"人族小子。\"天狐虚影开口，声音如同冰泉相击，\"为何执掌妖尊令？\"

林南张了张嘴，却发现发不出声音。他的视野开始扭曲，看见无数重叠的景象：千年前的封妖战场、破碎的林天大阵、还有...一个站在尸山血海中的背影，那人回头时，赫然长着与他相同的面孔！

幻象破碎时，林南发现自己飘在半空。妖尊令悬浮在胸前，射出十二道血线连接战场各处的妖族。最粗的那道直指黑煞，而最细的几道竟连着哨所里的平民。

\"血脉共鸣...\"玄机子的惊呼从下方传来，\"他觉醒了！\"

黑煞突然发出痛苦咆哮。紫色妖火不受控制地涌向血线，被妖尊令疯狂吞噬。与此同时，林南感觉到某种古老记忆在脑海苏醒——那不是他的记忆，却比自己的经历还要清晰。

\"不！\"黑煞撕开胸前铠甲，露出跳动的妖核，\"这是本王的！\"

他猛地扯断血线，喷出一口紫血后化作黑雾遁走。失去首领的妖族大军顿时陷入混乱，部分跪伏在地，部分开始互相撕咬。天狐虚影渐渐消散，白小小昏倒在崖顶，银发被鲜血染红半边。

林南重重摔回地面，妖尊令的红光渐渐熄灭。他挣扎着爬向白小小，却发现自己的手臂上布满了鳞片状的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小子！\"玄机子的声音由远及近。老道士踏着符箓飞上崖顶，道袍破烂不堪，却掩不住眼中的震惊，\"你刚才...\"

林南抱起昏迷的白小小，发现她颈后的爪痕变成了火焰形状的印记。\"师父，\"他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妖尊令到底是什么？\"

玄机子没有立即回答。老道士望向东方渐白的天际，那里有一道黑烟笔直升起——是大秦王朝的烽火信号。

\"全面战争开始了。\"玄机子从袖中取出丹药喂给白小小，面色凝重如铁，\"而太子秦无炎的亲征大军，最迟明日午时就会抵达边境。\"

林南低头看向怀中的白小小，又望向哨所废墟里惊魂未定的平民。妖尊令安静地躺在他脚边，表面多了一道虎爪般的裂痕。晨光中，令牌背面的古老文字清晰可见：

\"持令者，当为两界之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