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牧者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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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年长的玄盟长老突然跪地呕血。他苦修八百年的元婴在丹田里融化成粘稠液体，皮肤上浮现出树皮般的纹路。“灵气...消失了...”他颤抖着抓挠胸膛，指甲下渗出的不是血，而是木质纤维，“我的金丹大道...是场梦吗？”

恐慌如野火燎原。修士们惊恐地发现，随着“灵气”概念的删除，所有旧武道修为都在崩解。剑修的飞剑锈蚀成灰，法修掐诀的指尖长出霉菌，体修强横的肌肉如脱水般萎缩。更可怕的是认知污染——某个符师突然发狂撕扯自己的脸皮，尖叫着“符文是寄生虫”；另一个阵道宗师用断指在晶化地面乱画，呢喃着“阵法是宇宙的伤疤”。

“锚定认知！”云澈的怒吼如惊雷炸响。晶体左臂彻底破碎，飞溅的碎片插入数百名修士的眉心，“记住你们是谁！武道不是力量，是向死而生的意志！”

碎片在修士们识海中燃烧，强行烙下新武道三法则。濒临疯癫的阵道宗师突然僵住，颤抖的手指在虚空划出重构境符文——即将晶化的右腿瞬间复原！

“共鸣境不需要灵气...”少年石昊突然从尸堆里站起，染血的手按在晶化大地上，“能量流动从未消失，只是换了形态！”他脚下的晶簇诡异地软化，化作液态能量涌入体内，在背后凝成一对残缺的光翼。

仿佛被蝼蚁的挣扎激怒，星海中央的竖瞳骤然收缩。所有眼球同时转向玄武秘境，亿万道视线聚焦成炽白光柱。

“不——”水媚音眉心的星印轰然炸裂。星芒如铠甲覆体，她纵身撞向光柱，残破光翼在绝对毁灭前撑开最后的屏障，“时星！找到它的认知盲区！”

时星的银发刺入沸腾的虚空。监察者编码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逆流解析，银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墨色。“检测到逻辑悖论！”她七窍流血却嘶声大笑，“牧者无法理解‘无意义的牺牲’！它眼中所有行为必须有功利性目的！”

光柱与水媚音的星芒屏障碰撞的刹那，云澈踏碎晶化大地冲天而起。他右臂的血肉在飞驰中剥落，露出青金色的臂骨——那是慕雨晴留在逆鳞方舟里的最后馈赠。

“那就让它看看...”臂骨燃烧起文明之火，九千次轮回的武道精粹在其中沸腾，“...什么叫向死而生的浪漫！”

青金光芒如利剑刺入光柱。没有爆炸，没有冲击，唯有牧者亿万颗眼球中同时浮现的——一抹人性化的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