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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
门口公差唤了几声,见得无人应答,几人对视一眼,皆嗅到一丝不寻常,为首那个满脸横肉的汉子不耐地低喝一声:“撞开!”
“砰!”
门栓断裂,两扇门板猛地弹开,屋内的景象瞬间撞入众人眼帘。
水汽氤氲未散,皂角混合着湿木的气息扑面而来。一个身形略显单薄的少年背对着门口,正手忙脚乱地系着腰间束带。他身上松松垮垮套着一件男子的青色外袍,衣襟尚未拢严,露出一截白皙的颈项。湿漉漉的墨色长发胡乱贴在脸颊和脖颈上,水珠顺着发梢滚落,在微敞的衣襟上洇开深色水痕。地上一个半满的木盆兀自晃荡,水迹蜿蜒,旁边散落着湿布,俨然是匆忙结束沐浴的模样。
破门巨响和厉喝声惊得少年猛地转身,脸上血色褪去又迅速涌上,交织着恰到好处的惊惶与被冒犯的薄怒。
那人正是女扮男装的谢晚宁。
她脸颊因水汽与惊吓染着绯红,一双清亮的眸子睁得圆圆的,睫羽上似还沾着水汽。
“官、官爷?”她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受惊后的微颤,努力稳住身形,“这是何意?小生……小生方才正在沐浴更衣,衣衫不整,是以未能及时开门,还望官爷恕罪!”她一边说着,一边慌乱地将衣襟拢得更紧,手指因紧张而微微发抖,整个人看起来手足无措。
领头的公差目光如鹰隼,在她身上只略微一扫便移开,锐利地扫视着这间狭小得几乎一览无余的屋子:一床、一桌、一柜,加上那水盆和湿布,确似刚沐浴完的光景。
“搜!”他沉声下令,毫无通融之意。
身后几名公差立刻如狼似虎地扑向屋内,翻箱倒柜,桌下床底,无不仔细查验,却一无所获。领头的公差的视线最终牢牢锁定了屋内那个散发着草药气息的木桶。桶中水色浑浊漆黑,尚有余温,浑浊得看不清底部。
“屋里……只你一人?”他手按腰间剑柄,状似随意地踱近一步,目光却紧锁木桶,“哪里人?作甚营生?”
“回大人的话,”谢晚宁垂首,姿态恭顺,“小人冀京人氏,出门做些小本买卖。”
“哦。”那公差鼻子里哼出一声冷气,眼神骤然一厉,右手猛地一抬——
呛啷!
寒光乍现,长剑出鞘!凌厉的破空声裹挟着森然杀意,竟毫不留情地朝着那浑浊的木桶狠狠刺下!
噗嗤!剑身直没水中,激起浑浊的水花四溅!
谢晚宁心脏猛地一缩,硬生生压下本能反应,脸上瞬间堆满惊恐,踉跄着连连后退数步,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您……您这是作甚?!小、小生……”
长剑在桶底搅动数下,只传来沉闷的搅水声和桶壁的触感,并无意料中血肉或硬物的阻滞。那公差眉头拧紧,这才猛地将剑拔出,带起一片污浊的水帘,他厌恶地甩了甩剑身上的水珠。
就在这剑拔弩张、水珠滴落的死寂时刻——
“哒哒哒哒!”
楼梯上骤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公差气喘吁吁地奔上来,目光扫到那汉子,立刻凑上前,压低声音在他耳边急促地说了几句。
公差脸色瞬间一沉,眼中戾气翻涌,怒斥道:“混账!怎么不早报!”话音未落,已不再看谢晚宁和那木桶一眼,转身便带着手下如潮水般涌下楼去,目标明确地冲向一楼某间紧闭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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