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我也很喜欢蓝色的头发——我想“我不用等十年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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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拉特家的夜晚，洛琪希正在客房卧室里，为鲁迪乌斯授课。

【为什么？我教授的人，都是这么优秀的人。】她心中感慨，

【辞忧就不说了，即便没有魔力，也是创造了“魔术模型”理论，和“蓝溪刃”这种有成长为神级魔术潜力的魔术——简直比那位传说的大魔导师还要厉害。而鲁迪这个色小鬼，竟然也可以“无吟唱”，真是天赋惊人。】

（注：魔术模型理论让所有「魔术师」，都有可能通过理解其原理来优化甚至省略咏唱，这几乎是开创了一个新的魔法流派，其意义远超单纯的缩短吟唱。而鲁迪乌斯的“无吟唱”是一种特殊的天赋，与意识直接沟通魔力有关，而且似乎只在年幼、思维尚未固化时才能掌握。）

洛琪希看着眼前这个虽然年幼、但在魔术学习上展现出惊人速度的褐发男孩，又想起了那个甚至能反过来指导她的黑发青年，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奇妙的感慨。

洛琪希一边耐心地讲解着魔术的历史源流，一边在心里默默思索着这些“怪胎”学生们。

“原本所谓的『魔术』是由远古时期的某个种族，为了防御外敌，于是和精灵们进行交谈，从而获得的可以驾驭风和土之类的能力。”

“现在的『魔术』则是人类和魔族在长期的斗争之中，模仿了对方的『魔术』，并使其形态化而产生的……”

洛琪希的声音清冷而平稳。

“哦！原来魔术也有历史啊！”

鲁迪乌斯眨巴着他，那双看似纯真的大眼睛，发出恰到好处的惊叹，仿佛真的对这些枯燥的历史产生了浓厚兴趣。

然而，他看似随意斜靠椅子的姿势，以及那不经意间紧盯着洛琪希，偶尔晃动的法师袍袍角的目光，却出卖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他贪婪地追随着那在烛火光下若隐若现的、洁白的大腿，以及更上方被袍子阴影笼罩的“神秘领域”。

【哇！看到了！快看到了！绝对领域！还有……那、那是……！】

【那是——属于美少女的胖次！那是……属于洛琪希老师的……贴身之物！】

【如同传说中的“圣物”！如果能得到它……那将是何等的荣耀！何等的……幸福！让我再……让我再……再看得更多一点。】

一股如同电流般的兴奋感瞬间击中了他！

前世作为资深宅男（三十四岁日本尼特族）的劣根性，混合着这个年龄段孩童的好奇心（以及他那不符合年龄的龌龊心思），瞬间压倒了他那点可怜的自制力。

他甚至微微张开了嘴，无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幻想之中。

就在这时——“洛琪希，我已经洗完澡了，你要去洗澡吗？”

一个清冷的声音瞬间打破了鲁迪乌斯的幻想，也让正专注于讲解的洛琪希微微一怔。

崔辞忧擦拭着还有些湿润的黑发，从连接浴室的走廊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身上只穿着简单的居家服饰，更显得身形修长挺拔。

他一眼就看到了鲁迪乌斯那歪斜的坐姿，和他那毫不掩饰的、紧盯着洛琪希下半身的猥琐目光。

【这个可恶的“中年尼特族”……果然贼心不死。】崔辞忧心中冷哼一声。

“那是自然的，魔法也有历史的。”

……在洛琪希因为鲁迪乌斯的失礼而皱起眉头，甚至像原作那样用书本敲打他之前。

崔辞忧已经走到鲁迪乌斯身边，不等他反应，便伸手将他那歪斜的身子强行扳正，然后俯下身，用一种冰冷审视的目光看着他。

然后微笑着问道：“鲁迪乌斯同学，洛琪希的裙底好看吗？”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瞬间让鲁迪乌斯大脑一片空白！

他惊恐地抬起头，对上了崔辞忧那双似笑非笑、却如同深渊般寒冷的黑色眼眸！

与此同时，一旁的洛琪希，听到崔辞忧这直白的问话，瞬间反应过来刚才鲁迪乌斯那奇怪的视线到底是在看哪里！

一股巨大的羞耻感，和被冒犯的愤怒涌上心头，她那张总是白皙的小脸“唰”地一下变得通红！

她猛地转过身去，背对他们，肩膀微微颤抖，显然是又羞又气。

鲁迪乌斯吓得魂飞魄散，心脏狂跳，几乎是立刻用他那套惯用的伎俩（扮演天真无邪小孩的样子来蒙混过关）辩解道：

“辞、辞忧先生！你……你在胡说些什么啊！”

“我、我怎么可能偷看洛琪希老师的裙底呢！”

“我……我可是正直善良可爱的乖宝宝！”

【被、被发现了？他……他知道了！他刚才绝对看到了！】

【怎么办？！怎么办？！绝对不能承认！】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让他说话都有些结巴，但心里立马做出决定。

听着鲁迪乌斯的辩解，崔辞忧脸上的平静表情，变成了一种带着玩味的笑容，语气也带上了一丝戏谑和嘲弄：

“哦……是吗？……正直善良可爱的乖宝宝啊？原来如此。”

【可恶的霓虹中年尼特族！】

崔辞忧没有再看，惊慌失措的鲁迪乌斯，目光转向了依旧背对着他们、肩膀还在微微颤抖的洛琪希，用一种像是自言自语、又带着几分惋惜和“建议”的口吻说道：

“不过话说回来啊，洛琪希……”他故意拖长了音调，

“你明明是成熟的大人（三十多岁了），却还是总喜欢穿这些……嗯……白色啊、粉色啊之类的、纯色少女系的贴身衣物……我总是觉得，这不太符合你’成熟稳重’的形象嘛。”

崔辞忧摊了摊手，用一种“为她着想”的语气继续说道：

“我劝你，应该尝试穿一些更符合’成熟’定义的衣物。”

“比如……性感的蕾丝边？或者成熟的红色？再不然神秘的暗色系？那样或许更能符合你成熟的气质？……你看怎么样？”

洛琪希猛地转过身，通红的脸颊上，写满了羞愤和难以置信！

“你、你、你……你在胡说什么啊！辞忧！！”

【你就不能私下里和我说这些吗？……色鬼！】

【不过，辞忧不喜欢白色吗？所以，我要去买一些红色、紫色、黑色吗？】

她完全没想到，崔辞忧会在这种时候，当着鲁迪乌斯的面，突然讨论起如此私密的话题！

她又羞又气，水蓝色的眼眸狠狠地瞪着崔辞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然而，崔辞忧的这番话，对于另一边的鲁迪乌斯来说，却如同在他的信仰上狠狠地踩了一脚！

“你这个家伙……不，你这个混蛋！你在说什么？……胡言乱语！！”

鲁迪乌斯几乎是跳了起来，脸上写满了被触犯了神圣领域般的愤怒！

他完全忘记了刚才的恐惧，如同最虔诚、最狂热的邪教信徒在扞卫自己的信仰一般，激动地反驳道：

“邪道！……邪道！简直就是邪道！！绝对的邪道！！！”

“像洛琪希老师这样、充满知性美的文学系美少女！就是要穿洁白无瑕的白色胖次才对啊！”

”那才是纯洁与智慧的象征！！！”

“什么、什么成熟的衣物啊！不管是性感的红色……还是神秘的紫色……哪怕诱惑的黑色！”

“那些、那些的东西！根本就不适合洛琪希老师！！文学系的萝莉美少女，就是要穿「白色的胖次」！！！…………”

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横飞，完全沉浸在了自己那套“尼特族审美”的辩护之中，就像个扞卫坚定信念的斗士，或者说像是有着狂热信仰的邪教徒！

然后，唾沫横飞、滔滔不绝说着的鲁迪乌斯，似乎终于察觉到了周围气氛的诡异。

他看到崔辞忧脸上那如同看小丑表演般的、充满了戏谑的眼神。

又看到洛琪希那原本羞愤的表情，已经彻底转变成了如同看待，某种令人作呕的虫子一般的、冰冷的厌恶视线……

【我……好像……说漏了什么？糟糕了（希马达）……】

“哎……？”鲁迪乌斯的声音戛然而止。

“那么，”崔辞忧冰冷地质问他，缓缓开口，发出了致命的一击：

“就一个问题，乖宝宝的鲁迪乌斯同学。你怎么知道，洛琪希穿的胖次，是白色的呢？”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被彻底抽空。（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鲁迪乌斯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血色如同潮水般褪去，只剩下死一般的惨白。

【糟、糟糕了……完、完了……上、上当了……我掉入……黑色的恶魔……精心设计的陷阱中了。】

【这家伙……这家伙……好、好腹黑！！他根本不是那种头脑简单的正义骑士！！】

【是、是魔王、是腹黑！是算计！是现充的腹黑吗？！】

他绝望地看着崔辞忧，又转过头惊恐地看向洛琪希。

（她还是用一种混杂着厌恶、鄙夷和深深失望的眼神看着他，那眼神像是在看“虫子”一般。）

【我是——鲁迪乌斯·格雷拉特，灵魂是一个霓虹的三十四岁中年尼特族的转生者。】

【第一次在这个异世界，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社会性死亡」。】

【啊！……天空好蓝……毁灭吧！】这一刻，鲁迪乌斯·格雷拉特心里这样想到。

“鲁迪，别的我不管，除了好色这一点外，你也算是一个乖宝宝吧！（明晃晃的讽刺）

“不过你要是下次，再偷看洛琪希胖次，或是偷看洛琪希洗澡，还有去偷洛琪希的胖次供奉起来的话，我会揍你的，保罗也拦不住，因为他绝对打不过我。”

崔辞忧想到了原着里鲁迪乌斯做得一些事情，对他做出了“警告”。

“「御神体」，供奉……真是天才般的创意！”

“师傅！不……辞、辞忧大人……”

“我保证不会再对洛琪希师傅，做出「不礼貌」的事。”

（御神体——胖次的一种叫法）

鲁迪乌斯听到’供奉’二字，身体猛地一颤！

巨大的恐惧瞬间消散了，看向崔辞忧的眼神颇有一种“高山流水遇知音”、遇见“同道中人”的高兴。

【谁是你的师傅啊！】

【别用这种看到同伴，找到组织一样的眼神，看着我，你这个变态！】

看着鲁迪乌斯那眼神深处，似乎还在回味着“供奉”这个想法的变态模样，以及那种像找到同伴、找到信仰一样的眼神，让崔辞忧感到浑身一阵恶寒。

【总感觉，事情的发展，变得好奇怪！】

洛琪希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这乱七八糟的一幕，重新开始教学。

她拿起桌上的笔记，清冷而平静的声音再次响起，开始继续讲解魔术和上一次“人魔大战”的历史。

“从现在开始算，大概四五百年前（上一次的人魔大战），人族和魔族之间曾有过一场名为「拉普拉斯战役」的大战……在那场大战中无论是敌是友，男女老幼都被斯佩路德族（种族特征：绿发和额头的红色宝石）毫不留情的斩杀，四处挑起战火。”

“因此，他们被所有的种族所厌恶，战争结束后，听说他们还被从魔大陆赶了出去。……”

“顺便一提我是魔族……第一次见面时，保罗先生对我很惊讶，那就是因为我的头发在阳光照射下看着有些像绿发。”

她继续讲着魔法和上一次“人魔大战”的历史，讲到“自己是魔族”时，她的声音还是不由自主地顿了一下，说“像绿发”时露出了低落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