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妖仙同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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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阴眼的完整，意味着时光长河的重启。”阿璃的指尖飞出一道光链，将叶天与面具男子同时拉向时空裂缝，“你们本就是同一灵魂的两面，只有合二为一，才能阻止这场轮回。”面具男子挣扎着想要逃脱，却发现自己的时光之力在阿璃面前毫无作用，他眼中的狠厉逐渐化作绝望：“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

“不是骗，是救赎。”阿璃轻声说，双生树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叶天与面具男子的身体开始虚化，化作两道光流汇入烛阴眼。奇迹般地，烛阴眼竟分裂成两枚，一枚留在人界，一枚升入仙界，而中间的时空裂缝，竟化作连接两界的“自在之门”。

当两道光流完全融合时，叶天感觉自己的识海炸开万丈光芒。他看见了三百年前的真相：无妄天君为了阻止仙界的贪婪，自愿分裂灵魂为“善”与“恶”，善的一面转世为叶天，恶的一面化为面具男子，两者共同肩负着“打破天道枷锁”的使命。而阿璃...则是维系这个计划的核心。

“原来我们的相遇...都是注定。”融合后的叶天望向阿璃，双生树终于绽放出最后一片花瓣，整棵树化作连接仙凡两界的“世界树”，树叶是妖纹，果实是仙灵气，根系扎根在时空长河的尽头。他抬手轻挥，“同归于尽大阵”竟被逆转成“仙凡共生阵”，所有参与阵法的修士都感觉到灵脉在升华，既能吸收仙灵气，也能掌控妖力。

仙界废墟上，天道熔炉轰然崩塌，露出其下的“天道核心”——那是一枚被封印的烛阴眼碎片，也是三百年前战争的真正根源。阿璃伸手握住碎片，时光之力涌入其中，竟显化出“仙凡同源”的上古图景：在烛阴眼分裂之前，仙凡本为一体，所有修士都能自由掌控两种力量。

“现在...该让世界回归本源了。”叶天低语间，世界树的根系开始吸收天道核心的力量。仙界的天空逐渐褪去虚假的神圣光辉，露出原本的湛蓝；人界的灵脉网不再有仙界的枷锁，而是与世界树的根系融为一体。那些曾被视为邪修的妖、巫修士，此刻与仙修并肩而立，眉心都浮现出世界树的印记。

远处，重组后的面具男子——如今的“烛阴氏次子”——望着这一切，终于露出释然的笑：“原来真正的自在天...不是消灭一方，而是让所有生命自由生长。”他抬手抛出最后的时光令牌，化作滋养世界树的肥料，“接下来的路，就由你和阿璃一起走了。”

叶天望着手中的烛阴眼，眼中不再有时光与因果的纹路，而是一片纯粹的清明。他伸手握住阿璃的手，世界树突然喷发出海量能量，在两界中央形成“自在天城”，城中的修士不再有仙凡之分，只以本心修炼。而在城中央，矗立着一座新的丰碑，碑身刻着：“凡有灵者，皆得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