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阿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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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涌与执念,美貌仅仅是入场券。
九月的晨光刚漫过天岂人力资源中介公司落地窗,阿卧就踩着细高跟撞进格子间。她将栗色卷发别到耳后时,总务部的“哈哈女士”正捏着报销单倚在财务室磨砂玻璃门边,与阿频笑骂:“瞧瞧,咱们‘门面担当’又来收割offer了。”
阿频是财务部出了名的“人形验钞机”,此刻正噼里啪啦敲着计算器,眼皮都不抬:“美貌是双刃剑啊。上周她抢了陈总监的单,那客户本是要给老员工小周的,结果甲方见了她一面就改签了合同。”
“要不怎么说‘红颜即业绩’呢?”哈哈女士甩了甩染成粉紫色的波波头,涂着车厘子色指甲油的手指戳向阿卧的工位,“但你看她那双眼睛——像浸在冰水里的琥珀,漂亮归漂亮,却总在躲着人。她到底是想赢,还是怕输?”
阿频突然冷笑:“上周她为了截胡新能源项目,把实习生小夏通宵做的客户画像ppt改成了自己的名字。你猜怎么着?客户宴请时,她连人家企业LoGo的主色调是钴蓝还是靛青都分不清,全靠小夏在洗手间发微信远程救场。”
暗流中有獠牙与玫瑰。
茶水间的咖啡机轰鸣着,哈哈女士突然压低声音:“上周五团建,她喝多了,在KtV包厢里攥着话筒喊‘我到底要赢多少才算赢’?吓得老周总监把《海阔天空》都唱劈了调。”
阿频的钢笔尖在报销单上洇开一个墨点:“她根本分不清‘赢’和‘赢过谁’。上个月她为了冲季度KpI,把本该派给猎头部老赵的芯片工程师岗位转给了新来的小林——结果小林压不住候选人,对方转头去了竞争对手那里。你猜她怎么收场?在晨会上哭得梨花带雨,说‘都是我笨,不该和前辈抢’。”
“但陈总监还是把锅推给了老赵,说他‘带教不力’。”哈哈女士突然嗤笑,“她永远用眼泪当盾牌,用眼泪当武器。昨天阿瑶不过调侃她口红沾了牙,她能当场红了眼眶说‘是不是我哪里又得罪人了’,逼得阿瑶连夜送了杯星巴克赔罪。”
阿频突然将一沓发票拍在桌上:“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她总以为客户签单是冲她的脸,却不知道上周那个要挖她去当‘总裁助理’的地产商,私下问我‘这姑娘开价多少能陪酒’。”
沉默的绞杀与自缚的茧
午后的阳光斜斜切进工区,阿卧的香水味正与哈哈女士的薄荷爆珠烟味在走廊纠缠。阿频从百叶窗缝隙里看见她蹲在消防通道,对着手机屏幕反复调整微笑弧度——屏幕那头是她的直属上司陈总监,背景音里传来婴儿啼哭。
“她又在复盘昨天的面试录像了。”哈哈女士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听说她手机里存着237段自己谈判的录音,每天睡前像背台词一样逐帧分析。上周她把候选人的‘薪资弹性’听成了‘性骚扰’,硬是逼着人家解释了十分钟,最后发现是口音问题。”
阿频突然点开手机相册,露出一张泛黄的照片:五年前天岂的年会合影里,有个穿酒红色套裙的姑娘站在c位,笑得比阿卧更锋利。“那是上届‘门面’阿薇,后来被甲方灌酒灌到胃出血,离职时说‘美貌在猎场就是块裹着蜜糖的刀片’。”
“阿卧现在就像阿薇的影子。”哈哈女士弹了弹烟灰,“上周她为了抢医药代表的单,在客户面前表演‘秒记药名’,结果把‘二甲双胍’说成了‘双马尾胍’,惹得整个会议室憋笑憋到脸红。她以为这是努力,其实是把自己当成了马戏团的猴子。”
锈蚀的王冠与未拆的茧
月末的暴雨夜,阿频加班时听见消防通道传来呜咽。推开门,阿卧正蜷在台阶上,手机屏幕亮着陈总监刚发的消息:“小阿,客户说还是更信任薇姐(阿薇)当年的专业度。”
“又输给‘前辈光环’了?”哈哈女士举着伞不知何时出现,高跟鞋叩击地面的声音像在敲丧钟,“知道为什么你永远赢不了吗?阿薇会为了一个岗位蹲守候选人小区三天,而你只会问‘您觉得我今天的香水好闻吗’。”
阿卧突然抬头,泪痕在霓虹灯下泛着冷光:“可他们明明说喜欢我的方案……”
“他们喜欢的是你弯腰递方案时露出的锁骨链,是你说‘随时配合您时间’时微颤的尾音。”阿频将一叠文件甩在她膝头,“上个月你经手的17个offer,有11个在入职前反悔,理由都是‘觉得贵司hR不够专业’。”
暴雨砸在玻璃幕墙上,阿卧的睫毛膏晕染成黑蝶。哈哈女士突然蹲下身,指尖勾起她的下巴:“要么把美貌淬成刀,要么就承认自己是个绣花枕头。但别忘了——绣花枕头被拆开时,飞出来的都是烂棉花。”
未定的胜负手
次日清晨,阿卧的工位空了。茶水间传来议论:有人说她去了竞对公司,有人说她报名了心理咨询师考试。只有阿频在整理旧档案时,发现一份未签字的《猎头进阶培训协议》,末页有行被咖啡渍晕开的字迹:
“我到底是要赢,还是怕输得连美貌都保不住?”
而哈哈女士正往群里发消息:“今晚老地方,谁敢缺席谁买单——哦对了,把小夏也叫上,那姑娘经手的offer留存率可是阿卧的三倍。”
窗外,cbd的霓虹灯牌次第亮起,像无数双窥视的眼睛。猎场的玫瑰仍在生长,只是不知哪一天,会被自己茎上的刺扎穿掌心。
耳光与锈钉,钝痛中淬刃
深秋的雨丝斜斜刺进天岂的玻璃幕墙,财务部与总务部照例在茶水间“会师”。哈哈女士将新染的冰蓝色发尾甩得噼啪作响,手机却突然震出一条群消息:“阿卧竞对offer黄了,甲方说她‘专业度不如实习生’”。
阿频的钢笔尖悬在报销单上方,突然嗤笑:“上周她撬阿瑶的医疗项目,把‘肿瘤靶向药临床试验’说成‘给癌细胞打针’,客户当场笑出鹅叫。现在倒好,人家宁可要个二本毕业的应届生,也不要她这张‘花瓶简历’。”
“要我说啊,她活该。”哈哈女士将薄荷烟摁灭在咖啡杯沿,“上周三她不是抢了老赵的AI工程师单吗?结果客户问候选人‘transformer架构和bERt模型的区别’,她居然答‘是不是新出的美妆品牌?’——老赵在监控里气得摔了保温杯。”
阿频突然调出手机监控截图,画面里阿卧正对着电脑屏幕抓狂,屏幕右下角是满屏的“候选人说‘考虑’=拒绝”“如何优雅地催客户打款”等搜索记录。“她到现在还没明白,猎场不是选美赛场,是绞肉机。”
自缚的茧房与他人的局
暴雨夜,阿瑶撞见阿卧在消防通道崩溃——她正把简历揉成团砸向镜子,镜中人的眼妆已晕成黑雾。“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说我不配!”她的嘶吼在空荡楼道里撞出回音,“陈总监明明夸我‘有天赋’,客户明明说‘看到你就想签单’!”
“天赋是块遮羞布,客户是群戏精。”哈哈女士不知何时举着伞立在阴影里,高跟鞋碾过散落的简历,“知道陈总监为什么捧你吗?他上个月刚签了医美机构的猎头合作,就缺个‘漂亮花瓶’当活招牌。”
阿频从防火门后转出,手机屏幕亮着陈总监与医美老板的聊天记录:“放心,阿卧那丫头脸蛋够顶,客户带出去有面子,谈不拢单子也能当个吉祥物”。“你签的每个‘高端客户’,都是陈总监用来置换医美套餐的人脉。”
阿卧突然踉跄着撞向玻璃,却被哈哈女士拽住手腕:“阿薇当年被灌酒灌到胃穿孔,临走前说‘猎场是场局,要么做下棋的,要么当棋子’。你现在连棋子都算不上,是棋盘上的一粒灰,风一吹就散了。”
锈钉入骨,方知何为“配”
次年开春,阿频在整理离职档案时发现一份泛黄的《猎头职业规划表》,阿卧的字迹被泪水洇成模糊的墨团:“第1年:当最美猎头顾问;第3年:带团队;第5年:开自己的猎头公司”。而最新一页,是阿薇用红笔批注的狂草:“先当人,再当猎头”。
“她上周又来面试了。”哈哈女士将冰美式吸管咬得咯吱响,“穿得跟要去巴黎时装周似的,结果被hR问‘如何解决候选人跳槽后水土不服’,她居然答‘可以送他个香薰机’——人家要的是解决方案,不是生活小妙招。”
阿频突然调出监控录像:画面里阿卧正对面试官九十度鞠躬,发丝扫过对方膝盖,声音带着哭腔:“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真的很努力……”而面试官背后的白板上,赫然写着“专业度评估:3\/10”。
“知道什么叫‘配’吗?”哈哈女士将烟头按进阿卧的简历照,“阿薇当年为挖一个芯片专家,在对方实验室楼下蹲了七天,最后靠一份《半导体行业人才流动白皮书》签下单子。而你,连候选人‘薪水要分两次发’的潜台词都听不出——人家是怕你吃回扣。”
血痂剥落,方见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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