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阿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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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四太往他嘴里塞了颗话梅,\"人家说了,监控拍到你去年扛走二十万现金,准备给你整诈骗连续剧呢。\"她突然压低声音,\"不过说来也怪,你走后恒恒电子的刘总又续了三年约,非说看见你锡纸烫就想起他们厂吉祥物。\"
阿频冷笑一声,键盘敲得噼啪响。\"吉祥物?上周三车间王姐带侄子来,小孩看见你直接吓尿了,人家家长现在要告我们工伤。\"
\"工伤算啥?\"四太转着老板椅滑到阿冬面前,椅子腿压过满地瓜子壳,\"你不在的日子,阿康天天念叨他的'王炸'——说你那发型往客户面前一站,谈不下单子都算工伤。\"
阿冬挠头的手停在半空,发胶结块簌簌往下掉。\"其实……\"他摸出震动的手机,屏幕显示\"鼎盛借贷-李哥\",突然笑起来,\"四太姐,晚上我请客吃铜锅,新学的涮毛肚七上八下……\"
\"先把你那堆烂账七上八下涮清楚!\"阿频把计算器摔在桌上,液晶屏裂出蛛网纹。四太却已经摸出老花镜研究菜单,保温杯在窗台磕出清脆的响。
窗外蝉鸣突然歇了,阿冬的钥匙串在夕阳里晃成金圈,最老旧的那把还贴着\"财务室备用\"的标签。
财务室的空调口飘出一缕白烟,阿频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小猪佩奇直翻白眼。\"四太,您这老式檀香又要和香水打架了?\"
\"打就打!\"四太把线香往窗台戳得更深,\"某些人浑身腌入味,我这天然沉香都压不住。\"她斜眼瞥向门外晃动的锡纸烫,阿冬正对着走廊玻璃狂喷香水,阳光把银色喷雾粒子照成流动星河。
\"阿冬你这什么味儿啊?\"新来的实习生阿文捂住鼻子后退,\"像……像汽油站混了栀子花?\"
\"香奈儿蔚蓝!\"阿冬甩着喷头转身,发梢甩出细密水珠,\"前调是柠檬雪松,后调是琥珀檀木,懂不懂欣赏?\"他扯开领口对着空调风猛吹,胸前的工牌晃得叮当作响。
四太的保温杯突然摔在桌上,枸杞水溅到键盘缝里。\"上个月恒恒刘总闻到这味儿直接改签三年约,\"她啐掉嘴里的茶梗,\"说想起他二十岁喷古龙水的初恋。\"
阿频从账本里抬头,美甲上的水钻折射出冷光。\"昨天建筑工地的王老板更绝,\"她点着鼠标拉出转账记录,\"非说这香水味像他家祖传跌打膏,当场多要了二十人。\"
\"那是麝香基调!\"阿冬宝贝似的摸着玻璃瓶,\"我托阿果弄的法国的最后绝版。\"他忽然凑近四太,浓烈香气熏得线香火苗蹿高半寸,\"姐,下午陪我去见日资客户?\"
\"免了!\"四太挥开香雾,\"上次你喷这个见服装厂李总,人家以为着火了,车都到楼下了。\"她突然压低声音,\"不过说真的,上周劳动仲裁那律师闻到香水,愣是把你认成对方代理人,咱们才……\"
\"咳咳!\"阿频突然剧烈咳嗽,打印机吐出张反扣的A4纸。阿冬接过时,纸上的香水味混着油墨气息直冲天灵盖——是鼎盛借贷的律师函,抬头印着血红公章。
\"又催款?\"他指尖摩挲着函件边缘,\"四太,把我那瓶银色山泉拿来。\"玻璃瓶底磕在大理石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阿冬对着函件正反狂喷,淡蓝色雾气中,他咧开嘴:\"告诉李哥,这单我用香水抵债。\"
实习生阿文\"噗嗤\"笑出声,被四太一记眼刀噎回去。阿频却盯着阿冬后颈的胎记出神——那形状,像极了香水瓶盖上的鎏金徽章。
走廊尽头的玻璃门突然洞开,穿香奈儿套装的客户捂住胸口倒退:\"八……八万六的账,我们只要阿冬先生亲自喷香水签收……\"
财务室的微波炉\"叮\"地炸响,阿频掀开保鲜膜,黄酒香混着梅干菜蒸肉的油气漫出来。
\"四太,您这花雕醉鸡该翻面了。\"阿冬突然推门探进脑袋,锡纸烫绲着走廊的夕阳,发梢还沾着楼下酒铺的糯米香,\"给我留块鸡腿啊。\"
四太抄着锅铲追出来,围裙上的油渍甩到打印机上。\"天天蹭吃蹭喝,你当财务室是黄酒铺子?\"她突然抽鼻子,\"不对啊……你身上什么味儿?\"
阿冬从工装裤兜里摸出个青花瓷小瓶,标签上\"绍兴加饭\"四个字被磨得发亮。\"阿康说见客户要喷香水,\"他拧开瓶盖对着领口狂喷,琥珀色酒液溅在工牌上,\"我改喷这个。\"
阿文捂着鼻子后退:\"阿冬哥,这味儿……像我家爷爷腌的霉豆腐。\"
\"没眼力见!\"四太夺过酒瓶晃了晃,\"这可是二十年陈酿,比你们喷的香水贵三倍。\"她突然压低声音,\"上周日资客户闻到酒味,非说想起他们社长退休宴,当场签了八十人的派遣合同。\"
阿频从账本里抬头,美甲上的水钻折射出冷光。\"怪不得不喝张总藏的茅台,\"她点着鼠标拉出转账记录,\"鼎盛借贷那笔账,你准备用花雕抵债?\"
阿冬正往保温杯里倒酒,蒸汽腾得镜片起雾。\"李哥说今晚铜锅涮肉,我带两瓶1998年的雕王。\"他摸出震动的手机,屏幕显示\"鼎盛-李哥\",突然笑起来,\"四太姐,您那沉香木盒借我用用?\"
\"门都没有!\"四太把锅铲戳进蒸笼,\"上次借你装合同,回来全是酒渍!\"她忽然顿住,盯着阿冬后颈的胎记,\"等等……你每天喷这个见客户,没人发现?\"
走廊传来脚步声,市场部的小刘探进头:\"阿冬哥,三车间王姐找你。\"他鼻子动了动,\"什么味儿啊?像……像我家过年祭祖的黄酒?\"
阿冬抓起酒瓶塞进抽屉,金属轨道震得键盘缝里的瓜子壳乱蹦。\"告诉她马上到。\"他扯开领口对着空调猛吹,酒香混着汗味在办公室酿出诡异气息。
暮色漫进天岂的窗台时,阿频听见阿冬在走廊和客户通话:\"……对,绍兴花雕,二十年陈,阿康特意从酒厂订的……\"她望着公告栏上泛黄的立案回执,突然笑出声。打印机吐出张新合同,抬头印着日资公司的朱红公章,备注栏潦草写着:\"指定对接人:阿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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